这边杨阿五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着急,赶紧着就要跳下马车去,一旁的杨谅拉了她一下,“阿五莫及,二嫂不是过来了么。”
“哦~”杨阿五被杨谅拉了一下,软绵绵的应了一声,当即乖巧起来。
一旁的丫头和嬷嬷见着两个小主子探出身子,纷纷过来将二人抱下了马车,二人一沾了地便是撒丫子往府内跑去,一旁撑伞的丫头根本来不及站稳就瞧见两人已经跑了个没影儿,一时间门口的人又是跟着一起往府内涌去。
萧思尔听得门口的人说杨阿五和杨谅的马车已经到了街头,她便是从内院走出来,打算亲自来接两个幸伙,虽然作为晋王妃的她并不用这样,但一想到可爱的杨阿五和鬼马精灵的小杨谅她就觉得心情不错,随即就走了出来。
这时候她刚从垂花门那一头走出来,便是瞧见从大门过来的走廊上跳出了两个小小身影来,一袭红衣的杨阿五一瞧见萧思尔便是眸子一亮,软绵绵的喊了一声二嫂,而后甩着小短腿儿朝她扑了过来。
昨日里她去宫里给独孤伽罗请安的时候,并没有瞧见两个幸伙,独孤伽罗说两人几日前就去了卫王府,估摸着是卫王那边找了什么好玩的东西,逗的两幸伙都乐不思蜀了。
“嫂嫂,阿五好想你呀!你都不来宫里看阿五!”杨阿五一把扑进萧思尔怀里,萧思尔给她抱了个满怀,却听得她撅着嘴巴在她肩窝里蹭啊蹭的指责她的不是。
“是是是,是嫂嫂不好,都没有去看阿五,所以嫂嫂给你准备了许多好吃的,算是给你赔罪好不好?”萧思尔抱着热轰轰的杨阿五,被她蹭的心窝都软成了一团。
“嫂嫂,还有阿谅。”杨谅仰头看着萧思尔抱起杨阿五,咧着嘴巴,眨着大眼睛扯了扯她的袖子。
“没错,还有小谅,还有小谅……”萧思尔伸手摸了一下见嘴不见眼的杨谅的头顶,笑的宠溺,杨阿五揽着萧思尔的脖子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此时恰巧的杨广从门外走了进来,正瞧了萧思尔三人笑作一团的模样,禁不住心头微微一漾,记忆里这样一张面容与孩子在一起时,似乎从来都是谨慎端庄的,却是没见着什么时候是如此的开怀安稳,满脸的宠溺就如同他记忆里的独孤伽罗。
杨广想,若是萧思尔做了母亲,估摸着也是个很爱宠溺孝的大人呢,想当年,他无论怎样的磋磨她,一转身她虽是气性难消的模样,但瞧着他有什么不妥,又立马成了个称职的大人总想给他一个自己的庇护或者教导他两句,再将她觉得他不能做的事情都接过去,也不嫌累似的。
正如那一次他们从檀香山回去的途中遇袭她不经大脑的扑倒他与杨勇,若非李达他们赶来及时,那次估摸着她就孤身见了阎王。
还有一次,他因着思绪不宁,练武的时候伤了手筋,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可半夜里却肿了一大块,他睡不着便是想要起来走一走,顺带弄点冰块儿来敷上一敷。
那****也确实是心情不佳,瞧着萧思尔笨手笨脚的在给他整理帐子,心里便是烦闷的很,因此找了个由头叫她去了下房帮着那些针工房的丫头婆子缝补府上那些仆从的衣裳。
她缝了个大半夜,回来的时候嘴里碎碎念念全是对他的不满,叫他在角落里听了个清楚明白,冷笑着就是刺了她两句,看她被吓的险些跳起来,后又霜打的茄子那般垂着脑瓜不敢言语,他心头又是止不住的痛快了不少。
却没想到她眼睛倒是尖利的很,看他揉了两下手腕就发现了肿起来的地方,硬是不顾尊卑上下,一阵碎碎念给他拖到了屋子里又不用多说的弄了一些冰块儿和味道极重的祛瘀草药来。
据说那祛瘀的草药是她自个儿寻了不晓得哪里来的配方给弄出来的,先不论这是否有医理可寻,就那草药的味道简直也是绝了,熏了他一个晚上几乎时时刻刻都能闻着那股子味道,就算过了几日,那敷药的地方也让他洗了不下二三十回他似乎也还能闻着那味道。
不过,实话也是,那草药确是有些个用的,第二****手上肿了的地方便是消了下去,虽还有些许钝痛的感觉,却也能活动自如了。
可也不曾想,她晚上又兀自的寻了过来,说是给他来换药,愣又是不管他如何,碎碎念念,苦口婆心的劝了他许久,他也是磨不过她,还就真的又让她给自己敷了一剂那味道绝顶的草药,莫名其妙的又给熏了一夜。
……
饭后,朱嬷嬷伺候着杨阿五和杨谅说是要睡个午觉,不过俩幸伙一出了永安宫就如那放飞了的鸟儿,自在的很,加之又都喜欢萧思尔,想要同她嬉耍说话,所以平日里掐好了要睡觉的点儿,到这时候倒是全抛到了脑后,一个比一个精神。
杨广在同萧思尔他们一起吃了个午饭后就跟着去了书房,再过不多时,他便是要回封地去了,虽说这于他而言不过是个过场,但有时候该做的场面活路自然是要做够了才算的。
而今杨阿五和杨谅来晋王府,说是两兄妹久了没见萧思尔甚是想念,实则却是独孤伽罗不放心他与萧思尔。
毕竟他二人‘成亲’也不过半年的光景,还算的上是‘新婚燕尔’,现下就已经让独孤伽罗瞧见了嫌隙隔阂,她做母亲的自然是不能放心的,所以才有了她的贴身嬷嬷领着杨阿五和杨谅来了他这处。
而此时由着萧思尔的配合,他们演了一出情深意浓的缱绻戏码,处处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