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弦突然扶上我的腰,关切地看着我,他的眸中,是心疼,和担心:“秋惑,你怎么了?”
我推开他,却忍不住低低叹气:“我没事儿。”
我低头,弯腰拾起那枚轻扣,看得,十分细致。
很久很久,我的手,轻轻抚上我的额心:“呼,还好,这不是我送给卫子倾的。”
可是,我的卫子倾,你在哪?
在我走后,卫子弦却突然拾起那枚轻扣,狠狠摔在地上。
他转身,回眸,狠狠瞪向,跪在地上颤抖的士兵:“你们这群人,都是干什么的?实在太无能!”
士兵们,不断地在地上叩头:“将军,小人糊涂啊。”
“砰砰砰砰!”
他们几乎,要把他们的脑袋磕破。
“砰砰砰砰!”
这次,是卫子弦的枪声。
众士兵吓得不敢抬头,他们不知道,卫子弦的枪,会不会对准他们。
卫子弦怒不可遏,他的双手,负在身后,他的声音,比魔鬼还更无情:“滚!”
“是是是!谢谢将军。”
士兵们颤抖着,滚出,卫子弦的视线。
可是,卫子弦却根本,看都不看。
他的手指,再次扣动扳机,这次,他瞄准的,是靶心。
“砰!”
干脆,精准无比。
他忽然举起枪支,轻轻吹气。他的眸光,说不出的疼痛,和坚决:秋惑,对不起,我不想你,再等卫子倾。你是我的。
当夜,我坐在床榻上,却怎么都无法入睡。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被谋,深深套紧。
可是,我不知道,谋我的那个人,是不是卫子弦。
今天的那几具尸体,实在比蹊跷,不是么?
面目看不清,服装破旧,怎么偏偏,那枚轻扣,比新的还新?
卫子弦,你会不会,太不小心?
不好,我突然想到什么。
可是,就在此刻,卫子弦却忽然,在外面,轻轻跟我说:“秋惑,你别等卫子倾,好不好?我娶你。”
我抬眸,向窗口望去:“不,我只嫁给卫子倾。”
卫子弦皱眉,他的声音,是坚决,不容我抗拒:“秋惑,你不能不嫁。”
可是,我偏偏抗拒:“不,我偏不嫁给你。”
可是,此时此刻,我却突然,再次想到卫子倾。我的手指,紧紧掐上锦被:卫子倾,你在哪?
卫子弦却再次,温柔而坚定地,对我说:“明日,我自会娶你,你好好歇息。”
我愕然:“卫子弦,你……”
难道,我被南国的军队,围困住?
我裹着锦被,悄悄起身,轻轻爬下床榻。
在窗户上,偷偷戳上小孔,我偷偷,向外张望:夜色无边,士兵们,却早就将我的卧室围得水泄不通。
我狠狠皱眉,暗自恼怒:卫子弦,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可是卫子倾的亲哥哥!
可是,我该怎么办?
我在卧室中,不断查探着,可是,这间卧室中,别说暗道,哪怕暗门,都没有!
可恨,当初我怎么,就不知道挖个地道呢?
第二日,我在卫子弦的逼迫之下,披上婚纱。整片天下,都被卫子弦的士兵,妆点地,美到极致。
婚纱很美,很剔透。可是,我的心,却很痛。
卫子弦深深,圈我入怀:“秋惑,你是我的,知道么?”
我的鞋跟,狠狠踹上他的腿:“卫子弦,你这个混蛋!”
可是,他却根本不管不顾,任我对他拳打脚踢,他只是,在我的耳畔,轻轻叹气:“你怎么骂我,我都喜欢你,怎么办?”
我推开他的唇,狠狠瞪他:“卫子弦,你知道的,我爱的是卫子倾!”
卫子弦低头,他的眸光温柔含水,甚至,说不出的疼痛,和受伤:“秋惑,你别提卫子倾,好不好,他哪点比我好?”
我皱眉,冷冷瞥他,说出的话,却太薄情:“他处处都比你好。”
卫子弦却绝不承认,他看着我,恨不得,把我吸进他的眸底:“不,不是的。”
教堂中,美妙的曲子,轻柔响起,我和卫子弦,踏着地毯,缓缓,向前走去。
此刻的战场上,险恶至极。
可是,卫子弦却仍旧,不管不顾。
秋惑,我只想娶你。打仗的事,交给我的士兵,就好。
他的眸光,深深看向我的指尖。
剔透美妙的戒指,快套向我手指的刹那,“砰砰砰砰!”,教堂忽然,被劫国的军火炸毁。
“砰砰砰砰”,教堂,在不断坍塌。
而我,却成功地,逃脱卫子弦的控制。
漫天的战火中,我穿着绝美,长长拖地的婚纱,就这么跑啊,跑啊……
可是,我该去哪儿?
很久,很久,我跑得太狠,我在拐弯处,软软地摔倒在地。
我好难受。
“砰砰砰砰!”,战火,在我的身边,不断响起,好几次,差点就会伤到我。
我不敢歇息,仍旧拼命地,跑着,跑着……
“唉呀!”
我突然被巷口处的士兵发现。
我转身就跑,可是,根本跑不出去。
十几个士兵,将我团团包围在巷口。
不过,从他们的军装,我能够看出,他们是劫国的军队。
我自小在劫国长大,对劫国太过熟悉,好,那就伪装么。
我看着他们,冷冷出声,我用的是劫国的话:“你们干什么?我是劫国的人,你们不能杀我。”
那群士兵不答反笑,他们并不伤害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