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腰上,交错缠绕的手,温软中,却带着,妖娆绽放的薄茧,在她的肌肤上,温柔滑过时,暧昧激起,薄薄浅浅,不可控制的战栗。
兰霦颤抖着,试探着睁开眸,妖娆明媚的少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深深刻入她的眸底。
繁花灼灼,似明珰乱坠。
林宇深深,若露华零落。
灼灼深深中,妖娆少年,温柔一笑:“疼吗?”
兰霦痴痴看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后知后觉领悟到,她的四肢百骸,有一股怪异的感受,贯穿始终。
她不知所措地低头,傻傻地咬着她的手指:“不疼。”
甚至,她的手指,被咬破了,都不知道。
妖娆少年无奈一笑,低头,温柔地拢过她的手指,放至唇边,暧昧吸吮着。
兰霦的脸,早已红透。
她不知道,该不该抽回手。
可是,她只是,看着他,痴痴看呆了。
妖娆少年,温柔地,在她的指上,吹着,丝丝缕缕,暧昧交叠的气息。
兰霦的脸,红到了耳后根。
她早就忘记,她是否,该抽回手。
可是,她仍是,看着他,深深看呆了。
妖娆少年,却忽然抬眸,兰霦不知所措地,躲避着他的目光。
妖娆少年不恼,只无奈含笑看她:“好了。”
话落,妖娆少年,温柔放开她的手,在她深深不舍的目光中,踩着遍地繁盛的落花,妖娆而去。
而此刻,楼兰殿的婢女们,再次来到了她的身边。
而兰霦,已无心再装病,无心再摇花。
跟在她身后婢女,不动声色。
这女人,实在太蠢。
兰桂林的左侧,暗处,一双瑰丽,却淬着剧毒的眸子,灼灼闪烁。
她的心很疼很疼,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
当然,兰桂林的右侧,暗处,一双明丽,却淬着锋芒的眸子,炙热闪烁。
她的心,除了疼,还有不甘。
而兰霦,只心不在焉地,在宫中,各处转着。甚至,从午时,转到了深夜,她都不知。
“砰!”地一声,兰霦狠狠,撞到了亭中的廊柱。
众婢女连忙上前查看,可是,她只是摆了摆手:“没事。”
众婢女不敢多问。
这也不知道,是兰霦说的第几个“没事”了?
也是,拽多了,有事,也变成没事了。
可兰霦,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宫中,到处不知疲倦地转着。
可是,一次次的东张西望,一次次的翘首以盼,换来的,只是更冰冷的失望绝望。
可是,她依然,不放弃。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如此转来转去,只为了,能够再次,遇到那个,妖娆,让她心动不已的少年。
兰霦抬眸,看着越变越深的夜色,终于,悻悻地回到了楼兰殿。
看来,他不会再来了。
当然,此刻,同她一般伤感,不,比她更痛苦的女人,实在太多。
比如,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呆呆而坐的楼贵妃。
她看着眼前,明媚妖娆的宫殿,眼前,却不自觉雕刻出,兰桂林中,妖娆明媚的少年。
她忽然觉得,这座宫殿,妖娆得不真实,却空落落地,太刻骨。
楼兰殿中,等了很久的楼贵妃,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担忧地,抚上她的额头:“唉呀,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兰霦的额头上,红肿了一大片。
兰霦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目光,有着掩饰不住的难受:“姐姐,妹妹没事的,只是头上,被撞了几个包而已。”
她还在,对方才那个妖娆少年,念念不忘。
楼贵妃温柔地,戳上她的脑袋,眸中,是深深的无奈宠溺:“唉呀,妹妹,你这是怎么回事?真是的,妹妹,你怎么如此,不在乎你的安危呢?”
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最希望做的,便是把眼前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可是,她不能。
兰霦抬头,明媚一笑:“姐姐你真好。”
她从心里,早就把楼贵妃当成,她的姐妹了。
再次看兰霦,楼贵妃的眼神,温柔中,带着责备:“妹妹,姐姐给你擦药。”
呵,兰霦没事?
看她的眼神,分明魂都丢了,她没事?
可是,难道楼贵妃的魂,不是更早就丢了吗?
楼贵妃的右手,缓缓旋开药膏。透着鼻翼,一股熟悉的味道,辗转而来。
而兰霦,却再次失神。
她忽然,就记起了,兰桂林中,妖娆少年的味道。
楼贵妃把她的神色,狠狠看进眼底,眉梢,带起一股不知名,却深沉的狠戾。
呵呵,兰霦这是,干什么呢?有必要这么陶醉吗?
可是,可恨就可恨在,她偏偏知道,兰霦在干什么。
楼贵妃的左手,无名指指腹,温柔挑起的药膏,细致均匀地,涂抹在,兰霦红肿不堪的额头上。
兰霦依然失神,不看她。
楼贵妃差点忍不住,当时就撕了她。
殿外,暗中观察的宫女,把二人的动作神色,看得真真切切。
罗语殿,富丽堂皇不输楼兰殿。殿中,明丽却刻薄的女人,呆呆坐着,不动声色。
凉皇,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
可是,她自私地,在霸占着他。
宫里的女人,她害死了多少,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为了他,杀了凉国的所有女人,她也毫不迟疑。
可是,她杀得光吗?
片刻后,婢女普厉,看着郁郁寡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