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妹妹没事。”
兰霦故作镇定,温柔一笑,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楼贵妃在心底,暗暗冷嘲。
呵,这女人,明明难过的要死,还笑得如此灿烂!真能装!
楼贵妃的手,深深握上她的手,十分担忧:“妹妹,以后不要乱跑,害姐姐担心,知道吗?”
“姐姐,以后不会了。”
兰霦仍然,顺着楼贵妃的话,她的眸中,看不出半点伤心。
“这才对嘛。”
楼贵妃嗔了她一眼。
呵,兰霦似乎,没有当时那种心不在焉了呢?这女人,道行越来越深了。
不过,一连数天,兰霦再没有那妖娆少年,碰过面了。
每次,妖娆少年来到楼兰殿,兰霦便会,早早地躲开。
她绝对,不要他,再看到她了。
每躲一次,她的心,却越来越疼越来越,受折磨。
可是,不躲的话,她只会更痛,更难受。
每次,当她听到,那妖娆少年与楼贵妃谈笑之时,她便,心如刀割。
而楼贵妃,便是隔着幕布,都能感受到,她的那种痛苦。
呵,当初她楼贵妃受的罪,兰霦那个女人,才刚刚开始尝试罢了!
可是,即便兰霦故意躲开,故意躲得很远很远,即便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她还会,在心里各种揣测啊!各种担忧,妖娆少年与楼贵妃,会发生什么事啊!
呵,真是,她算个什么东西啊!楼贵妃才是,他的贵妃啊!
她有什么资格,去嫉妒楼贵妃?
有什么资格,去恨楼贵妃呢?
更有什么资格,为他伤心欲绝,为他痛哭出声呢?
呵!
她只是个,从来无人疼惜的孤苦舞女!
为什么?
她第一次,爱一个人,而那个人的身边,偏偏,有那么多女人!
那么多女人啊!呵!
还都是贵妃,都是贵人等等等等!
可她呢,她算什么!
为什么!
她第一次,爱一个人,却偏偏,有那么多女人与她争!
为什么?直到画灯节那日,她才明白,那个妖娆少年,从来便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呵呵!
她爱的如此卑微,可偏偏,他又是如此不屑!
不!他甚至,从来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不是吗?所以,何来的不屑!
兰霦故意躲着妖娆少年,对此,楼贵妃不置可否。
可有的人,都快急得要死要死的。
比如?
“娘娘,那个兰霦,每次一看到皇上,就躲得老鼠比还快!如果她一直执意如此,她与皇上,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啊!娘娘,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普林急得,就快跪在兰霦的眼前了。
真是,别说跪了,让她给兰霦做牛做马,都可以。
楼贵妃悠哉悠哉地喝着葡萄酒,凉凉暼了她一眼:“真是,死丫头,本宫还不担忧呢!你这忧心忡忡的,是个什么鬼?”
呵,真是,普林再这么垂头丧气的,她可会,把普林踹一顿的。
“是,娘娘,可是,你不捣鼓捣鼓,兰霦与皇上,怕是没戏。”
普林哀哀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这些娘娘的心,一个比一个深沉。
“你不懂,强扭的瓜不甜,有的时候,得让她自己,受够了折磨,那个时候,她才会主动上钩。不对,本宫都不用撒网,她自己会跳到本宫手中的。”
楼贵妃看都不看普林,自顾自地,嘀咕着。
可是,她如此一说,她的心,却十分痛苦。
明明不要的,明明不肯的,可她偏偏,还是得把她,最爱的凉皇,推给别的女人!呵!她的心,到底有多痛?!
罗语殿,普厉大妈更是急不可待,整日里,劝说罗贵妃,提快步伐,算计兰霦与凉皇。
可罗贵妃呢,每次都只是,对她的各种催促,一笑置之,绝不动手。
呵,普厉大妈自从上次,吃了兰霦的亏之后,对兰霦,倒是恨得,似乎比她,还咬牙切齿呢!
不过,此刻,她有多折磨,只有她自己知道!
天,越来越冷。
兰霦,却越来,越痛苦。
没办法,她每次,只要偷偷,瞄那妖娆少年一眼,她便心痛地,无法呼吸。
更何况,听到他的声音了!
特别是,每次她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块时,那种心如死灰,根本无法言喻!
兰霦,真的要崩溃了!
她不能再忍了!她要走!要彻底逃离那个妖娆少年!彻底把他,狠狠摔在身后!
楼兰殿,兰霦急匆匆,找到楼贵妃。
还不待楼贵妃说话,她便含着泪开口了:“姐姐,妹妹这几日,魂不守舍,时常会梦到,昔日在甯舞轩的一种姐妹们。妹妹知道,姐姐你是真心待妹妹的,可妹妹的父母年事已高,还望姐姐,让妹妹回到甯舞轩,看顾二老。”
楼贵妃愣了半晌,似乎是有难言之隐,又不好拒绝,只能长叹着,唤了一声:“妹妹!”
呵,这兰霦,何时变得这番主动!哪次不是,她在旁边各种关怀,而兰霦,只是故作敷衍呢!
她就知道,这女人主动找她,准有事!
楼贵妃如此,兰霦只能,狠狠挤出眼泪,装作十分舍不得她的神色:“姐姐,妹妹对不住你。可是,妹妹只怕,二老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妹妹该如何是好?”
唉,都是借口!她要甩开妖娆少年的借口。
对于楼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