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兰霦恰在此时,快速出手,夺上他手中的红绳。
“兰霦!你耍诈!”
辰若急得差点跳脚,在她的身后狂追。
“你能怎么办法?”
兰霦的声音,透着得意。
她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辰若即便能追上她,可又害怕她受伤,不敢与她真的硬夺,只能任她玩闹。
“兰霦!”
“砰!”地一声,兰霦的头上,被迎面而来的木桩,狠狠撞了一个大包。
“唉呀!”
兰霦抱着头,差点疼哭了。
“哼!”
她顾不得气恼,抬腿,狠狠踹上那根木桩。
辰若在一旁,笑得喘不过气。
“你干什么?高兴地不得了!这木桩帮你报仇了啊!”
兰霦回眸,赌气地瞪他。
“是啊,这木桩的眼神特别好,知道你这个疯婆子狂妄自大,欠收拾,所以才撞你的。”
“辰若,你就不安好心!”
兰霦踹够了木桩,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抬手,狠狠锤着他的胸膛。
她锤着锤着,似乎锤上了瘾。
辰若的身材,真的让她,心跳加速。
“你干什么?疯婆子?占便宜占上瘾了是不是?”
辰若不动,邪肆挑眉,故作鄙视地,坏坏看他。
“看把你得瑟得!”
兰霦故作不屑地,放开他的胸膛。
真是,不就是有胸肌,又有腹肌,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哼!
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就那么舍不得放开他的胸膛呢?
是不是夜晚太冷,他的胸膛,让她感到太暖?
可她的手既然抽回来了,再放回去,那她不就是很丢人了?哼,她才不呢!
兰霦嘟着嘴,又恼怒,又羞愤欲绝。
辰若却突然抬手,兰霦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他狠狠圈入怀中。
兰霦有些抗拒,更多的,却是依赖。
辰若的胸膛,让她深深感觉到,她从未有过的暖。
她不挣扎,任他抱着,甚至她的手,笨笨地,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腰。
黑暗中,辰若的唇畔,暧昧翘起,不知名的笑意。
他终于,抱着她了。
不过,他怎么觉得,他似乎才是被占便宜更多的一方呢?
哼,这个疯婆子,是不是特别喜欢他的胸肌腹肌,不然怎么都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狠呢?
就在他暗暗得意时,兰霦却猛地推开他,恼怒地跑开了。
“辰若你这个乌龟王八犊子,你又在占便宜!”
即便是骂他的话,可兰霦的声音中,却透着若有若无的快乐,与害羞。
真是,她怎么刚放开他片刻,就如此舍不得呢?
她甚至,还希望他再次,拥她入怀。
不过,如果再有一次,她还是会把他推开啊。
女人,必要时,还是得故作拒绝的。
“你才是sè_láng!也不知道刚刚是哪个sè_láng,死死缠着的腰,怎么都拽不开的!”
辰若追在她的身后,伸出舌头,故作鄙视地唾弃着,她方才的举动。
甚至,他还故意面面俱到地,描绘出她方才在他怀中,十分受用的神色。
辰若半闭着眼,瞳孔幽深,唇,舒适地抿着,抬眸,痴痴看着上方。
兰霦看着他的动作,再次涨红了脖子。
她带着羞涩,掐腰瞪他:“辰若,你干什么!”
干嘛模仿她的动作,真是,她刚才有这么猥琐吗?
辰若似乎猜到她的心思,撇唇,故意剜她一眼:“你刚才,比这个还猥琐呢!”
“辰若,你是不是皮松了?”
兰霦羞得不知所措,转身,狠狠追在他的身后。
他与她的局势,转瞬便从,辰若追她,变成,她追辰若。
她不知道,日后,这局势会成真。
追着,闹着,把辰若狠狠打了一顿之后,兰霦悠哉悠哉地,便要回到甯舞轩。
可辰若却拉住她的手,坏笑着揶揄她:“疯婆子,你等一等,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呢!”
“乌龟王八犊子,你有什么坏事没做!”
兰霦傻眼,瞪大眼,狠狠冲他吼。
对此,辰若十分受用。
他喜欢,兰霦唤他“乌龟王八犊子”。这是她专门给他的爱称,不是吗?
况且,她还得给他生“乌龟王八犊子”呢,哈哈!
这时,辰若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干什么!有病啊!”
兰霦抬眸,对他的眼神,鄙视得不能再鄙视。
他在心里,偷偷嘀咕什么坏事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挺笨的。”
辰若无奈摊手,故作镇定。
呵,他才不会告诉她呢,他得用行动告诉她。
“哼!”
兰霦甩头,鸟都不鸟他。
“砰砰砰砰!”
兰霦回眸看他,他面前的木桩,粉粹化作泡影。
那木桩,正是方才撞她的。
“辰若。”
她忍不住唤他。
“这个木桩撞了你,本少爷得替你报仇。”
破裂纷乱的残屑旁,辰若眸光诚挚,深深看她。
“你真好。”
兰霦冲他,会心一笑。
说完,她却诧异不已。
她怎么会说这种话。
不过,兰霦很快,故作恼怒地骂他:“不,你真坏,木桩惹你了吗?”
可这么骂着,她的心里,却十分欢愉。
“是啊,你不是很高兴吗?”
辰若笑着,若有若无地,戳穿她的心思。
“你才高兴呢!”
兰霦转身,狠狠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