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娇和白依出了王府,大摇大摆地走在了街上。
红娇一路走,一路东瞧瞧,西看看。唉呀,真好,澜王府美则美矣,可是太复杂。
街上人流如织,各色各样的工艺品,她是看得爱不释手,甚至,不知不觉,她自己都笑出声来了。
白依更是如只出笼的小老鼠一般,上窜下跳,巴不得将整条街都搅翻了。
红娇鄙夷地皱皱鼻头,那神色,要多鄙视有多鄙视,斜眼剜着她:“臭不要脸,一个姑娘家的,不能注意一下吗?”
瞧瞧那个死丫头,嘴巴咧得跟水瓢似的,要多大有多大,那个脚啊,都要抬到头顶了,白依,你丫的要干什么,啊?
白依两手撑开嘴巴,不依不饶地冲她做了一个鬼脸:“白依就臭不要脸了,你能咋的?”
呦呵,出了澜王府,红娇癞蛤蟆你还能做什么呢?
红娇拿出腰上的皮鞭,狠狠在地上甩了甩,十分地凶狠霸道,她的双眼,瞪得看很大:“丫的,抽死你!”
死老鼠,你能耐了,啊?
街上的人立刻闪躲,生怕这泼妇一个失手,抽到了他们。
白依可不怕呢,她跑得远远地,甚至扭动着臀部:“你来啊?过来啊?癞蛤蟆!”
原谅她,她真的越来越看这个红娇癞蛤蟆不顺眼了,哈哈!
红娇一路走,一路甩动着长鞭,牙齿被她咬的“咯嘣咯嘣”响,她吼道:“长本事了啊?你个臭老鼠!明天买点老鼠屎给你吃吃。”
白依才不怕她呢,她以眼还眼:“好的,癞蛤蟆你也尝尝,老鼠屎可好吃了。不对,你应该吃蛤蟆屎。”
额,不好意思,蛤蟆屎她不知道好吃不好吃,不过,红娇癞蛤蟆应该知道。
红娇急眼了,快速向她冲来:“麻蛋,癞蛤蟆弄死你个臭老鼠!”
白依再次躲开,仍旧狠狠酸她一把:“癞蛤蟆,你真丑。”
红娇这下,真的愈挫愈勇了:“臭老鼠,你找死!”
两人压根看不见街上众人的各色目光,自顾自说笑打闹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龙府。
龙府的小厮看着两人,并不打算让他们见龙太医。
额,哪里来的两个智障,该死哪儿死哪儿!
白依怒了,正要和他争执,红娇看了一眼白依,示意她别说话。然后,她抓住了那小厮的手,笑了:“哥哥辛苦了。”
那小厮果然眉开眼笑,立刻打开大门,让二人入了龙府。
额,这人塞给他银票,他干嘛拦着人家呢?
白依走后,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小厮:尼玛,臭不要脸。
入了龙府,龙太医却连个人影也没有。
客厅内,红娇喝着茶,没有半分不悦。
倒是白依,根本坐不住。她来回踱着步,恨不得用她的脚,把龙太医那个老匹夫召唤出来。(允许作者在这里幽幽地说一句:白依,你当你是召唤师啊?给你个鸡毛你能盖个鸟巢了?白依表示不服:可是,白依连跟鸡毛也没有。)
红娇闭上双眼。不好意思,她不认识这个来回挪动的老鼠。
白依实在忍不住了,她破口大骂了:“夫人,这老匹夫什么意思!您都等他这么久了?他连个屁都看不见!”
还有,夫人,你闭上眼是什么意思?白依就让你这么丢人了?
红娇的眼睫毛,眨都不眨一下,她撇撇嘴:“你想看见他的屁?额,难道你看过?他的屁是什么颜色的?”
老匹夫故意刁难她,她就跟白依斗斗嘴,打发一下时间吧。
白依忿忿一跺脚:“夫人,你就不要蹂躏白依了,哼!”
红娇十分郁闷:“耐心点,是本夫人来求他办事,不是他来求本夫人。”
唉,这白依,还是有些心太燥了,需要磨练。
终于,过了很久,在红娇快要睡着,白依丈量好客厅的尺寸时,龙太医,迈着小碎步,姗姗来迟了。
白依刚要瞪向龙太医,被红娇瞪了一眼,随即低头,不好再放肆。
龙太医摸着胡须,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色:“你们是?”
红娇顿了顿,浅浅笑了:“龙太医,本夫人的脸,你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呦呵,老匹夫,真能装。
龙太医点了点头,与她一同坐下说话:“哦哦,没想到,红娇夫人扮作男装,却也不输澜王爷的英俊潇洒呢。”
这女人,找他什么事,他心里有数。
红娇从袖中抽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桌上:“龙太医,这是本夫人的一点心意。二十日后,你来澜王府,知道该怎么做的。”
龙太医摆了摆手,始终也不碰那叠银票,笑得一脸真诚:“夫人,龙某不知道。”
红娇鄙薄地睨了他一眼,也不遮掩了:“呵呵,龙太医,到时候,你只需说本夫人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不就好了?”
龙太医依然和她打着太极:“夫人,怀孕这事儿,龙某说了不算,您若是真怀上了,龙某还会说您没怀上么?可若是没有,龙某也不能说谎。”
横竖,他就是不承认。
红娇眸光不定,神色有些说不出来的恼怒:“龙太医,本夫人不想与你打哑迷。你知道的,你给本夫人开的药方,根本就不是克制‘弥月蛊术’的药方,而是一种能让人假怀孕的药!”
龙太医听了她这话,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不过,他很快就收住了。
红娇不错过他的任何动作,方才他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她:她说得对!
红娇的手指暗暗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