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了安排?”
赵皇后着实吃了一惊,神色讶异,珍妃也是如此,她从未从萧文轩嘴中听说过此事。
萧文轩点了点头,“大渝国皇子的婚事不是儿戏,定要为大渝国江山社稷着想。”
“是,陛下!”
赵皇后躬身道,神色失落,如此一来,她进一步拉拢萧铭的计划倒是失败了。
似乎不想多提此时,萧文轩笑着对珍妃说道:“珍妃,据说萧铭在青州又搞出来一种叫玻璃的东西,平阳公主因为感兴趣也去了哪儿,朕也很好奇,这玻璃究竟是何物?”
“皇上这些日子政务繁忙,妾不敢打扰皇上,这齐王送给陛下的珍品倒是一直在我这儿。”珍妃面露愧色。
萧文轩笑道:“正巧,今rb王无事,便去瞧瞧这玻璃是何物?”
接着他对赵皇后说道:“皇后,你们继续,不要因为朕坏了你们游玩的心情。”
“是,皇上。”赵皇后说道,他心知萧文轩是要和珍妃独处。
同珍妃一起去了碧水阁中,萧文轩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厉声道:“珍妃,你可知罪?”
“妾,知罪。”萧文轩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人物,今日之事,他不可能不猜出个大概。
萧文轩怒道,“这皇子之争难道还不够乱吗?如今你又把萧铭牵扯进来,你这是在害他知道吗?”
珍妃泫然欲泣,她说道:“妾何尝不知道赵皇后的意思,只是铭儿远在青州,朝中却如此多的大臣恶意中伤他,而妾却不能为铭儿伸冤,也是无奈啊。”
叹息了一声,萧文轩说道:“你当朕真的老糊涂了吗?这些大臣的话朕不会自己分辨真假吗?朕的确对铭儿严厉了一些,但那也是怒其不争,若是朕真的恨之入骨,三年前他还有性命在吗?”
“皇上。”珍妃闻言顿时愣住了,“可是……”
“可是为什么朕要把它送到青州是吗?”萧文轩摇了摇头,说道:“你自己常说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若是让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得了富庶的封地,那才是在害他,如今他远离长安,哪个皇子又会将他当成威胁?”
“皇上对他如此刻薄冷漠也是因为不想让铭儿遭其他皇子妒恨?”珍妃疑惑道。
萧文轩得意道,“不对他刻薄严厉一些,他会收敛自己的那乖张的性格吗?如今他在青州所作所为一个天,一个地,可见朕当初的决定是对的,终于让他痛改前非。”
珍妃破涕为笑,“是妾和铭儿错怪皇上了,原来皇上真的是用心良苦。”
萧文轩扶起珍妃一同坐下来,“所以朕不愿意让铭儿再牵扯进这皇位之争里,朝堂之上的流言蜚语朕自不去理会。”
“若是如此,妾代铭儿谢皇上隆恩。”珍妃心喜。
比起赵皇后,这皇上才是大渝国真正的靠山,萧文轩给了她这样的承诺,她倒是不必再担心。
不过若是没有今日之事,估计萧文轩也不会吐露自己的心中的想法。
夫妻十余年,珍妃十分了解萧文轩,这是一个喜欢把心事藏在心底的男人,若无这份隐忍,他也无法得到今日的至尊之位。
“你我夫妻,何必言谢,不过等到今日,萧铭倒是终于可堪大用了。”萧文轩笑道。
他今日之所以心情这么好不是别的,而是因为有大臣弹劾萧铭将封地内的豪族屠戮殆尽。
身为一国之君,萧文轩何尝不知道如今大渝国症结之所在,时至今日,大渝国建国接近二百余年,江山社稷有些问题已经尾大难掉,病入膏肓。
这其中最严重的问题便是其他六个大家族割据地方,地方豪族又割据州县。
他依靠赵王的支持登上皇位,也最清楚这些异性王的危害。
如今的皇位之争看似是皇子之间的争斗,其实不过是异性王之间的角力,而随着异性王们的势力越发强大,他们已经不满足于操纵皇子,狼子野心,纤毫毕见。
所以得知萧铭能够清楚封地的豪族,他首先是震惊,接着便是兴奋,似乎心中压抑对异性王的不满在萧铭身上得到了释放。
珍妃面带笑意,她说道:“不说可堪大用,只要不为陛下添乱便可。”
萧文轩笑道:“这次他倒是真的让朕刮目相看。”
在其他嫔妃面前,萧文轩很少如今直言,因为说过的话很快就会传到背后的藩王耳中。
只有在珍妃面前,他才会感觉到很轻松,不需要顾虑太多。
后宫佳丽众多,可是他真正自己挑选的嫔妃又有几个,还不是为了稳固皇位才会接纳一个又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唯独珍妃,是他在选秀的时候一眼看中,因为这是一个不需要他处心积虑去思考她在想什么的女人。
正因为如此,他对萧铭也是爱之深,恨之切,而他又是一个不喜欢解释的人,这才造成父不知子,子不知父。
珍妃抿嘴笑了笑,想起萧文轩说起给萧铭选妃的事情,问道:“陛下,刚才说给铭儿选王妃之事,当真如此?”
提起这事,萧文轩皱了皱眉头,说道:“朕要给他选的王妃并非豪族之人,而是斐家的人,如此一来,可保他后半生性命无忧,毕竟无论如何,他终究只会是个藩王,你懂吗?”
珍妃点了点头,他明白萧文轩的意思,萧文轩虽说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厌恶萧铭,但是诸多皇子中,也不是最疼爱他的。
只能说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护,他最终要考虑的还是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