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来临。

稽梦才把万宾白送走,准备坐电梯上楼,她的手指才按向按钮,就感觉背后一凉。

泥妹!又来了?!

一只毫无血色的手,顺着她后背的脊椎,爬到她的肩头。她用余光,清楚地看到,这只瘦得皮包骨,像鸡爪一样的手正以一个畸形动作,攀向她的脖子。

跟着,她就感觉到,诡异的黑色长发也滑到了她的肩头,像雨衣一样,布满了她的胸口。

她想装着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走进电梯。电梯的门关上,电梯的墙壁光洁如镜,她清楚地看到,一只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爬到了她的肩上,弓着背,像包袱一样挂在她的肩上。

稽梦差点没哭。她长这么大,还没背过这么重的东西……

当她从电梯里出来,女鬼抱住她脖子的手臂开始缓慢收紧,像绳索缠在了脖子上,让她有些难受。经历了这么多遇鬼事件,她已经明白,尖叫什么的,完全没有用,还是想办法自救吧。

而她家里唯一能够驱鬼的东西……

稽梦想到了花羽羚之前让她“读”的《道德经》,她不敢耽搁,再慢下去,她就要窒息了。赶紧加快脚步,奔到梳妆台上,翻开《道德经》就念了起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她也不知道自己翻的是哪一页,还怕不起作用,把自己的小命给交待了。

还好,随着她吐出的文字,一个个金字从《道德经》上脱离出来,散发着柔和的金光,围绕着她旋转,金色的转经筒出现了……

而转经筒的出现,直接弹飞了她身后的女鬼。

【啊……】

一声让人后背发寒的惨叫。

稽梦不知道它去了哪里,只是在感觉自己的呼吸再次变得顺畅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把《道德经》随时带在身上,并且背下来。

要不然,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遇鬼,没有《道德经》那可就惨了……

稽梦咬牙。怎么搞的,她怎么老是遇鬼?不会是像老人家所说的那样,她八字太轻吧?

不行,她得让花羽羚给点护身符,她不能给他干白功啊。也不管时间有点晚了,她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一盏贴满符纸的莲花台灯,花羽羚正盘腿坐在莲花台灯前,闭目念着什么:“%¥@#……!¥@#!x&……”

他的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而在不远处,那盏莲花台灯的隔壁,一本厚厚的精装体《道德经》正安静地躺在那里,吸收着来自于他身上的“金光”。

好吧,原本他应该去祠堂供奉《道德经》的,不过可惜,他是下山历练的,距离有点远,这样跑来跑去有点不太方便,只能用这种不是特别好的办法,供奉这本《道德经》了。

唉……他要是知道某人,不用供奉就能够驱使《道德经》,恐怕得妒忌死。

啊,不对,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

至于某人一直在拨打的手机,一直安静地躺在另一个房间的床头,震动了好长时间。

好半天没人接,稽梦有点郁闷。

半夜,稽梦是被鬼压床给压醒的,经历了几次之后,她已经能够淡定的默背起了《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随着她的背诵,一道金光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无数的金字组成的转经筒以她为轴心转动着。

【啊……】

鬼魂一声惨叫,消散在空气里。

稽梦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得罪了哪陆神仙,以前还没有这么频繁遇鬼的,可是现在,一个晚上能够遭遇三、四起。

唉……她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穿过浓浓的黑夜,一座隐藏在黑暗中的别墅里,一扇门框上镶嵌着黑水晶骷髅头的门里面,一块圆形镶花链的统妆镜,里面映着一盏欧式白银烛灯,烛台上有三个高低不同的白蜡烛;烛台的后同,隐约间,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俊郎的脸庞上,一双红得有些吓人的眼睛……

“该死!”

一声低咒,男人愤怒地将烛台扔到了地上,只一瞬,蜡烛息灭,屋子里唯一的光亮融进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玻璃上有什么东西敲响,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拉开厚重的窗帘,飞进来一串蝙蝠,“叽叽”的叫着,让这间本来就黑暗的屋子显得越发的诡异。

“连一个普通的人类都搞不定,我要你们何用……”不知道蝙蝠汇报了什么,惹得男人大怒,一扬手,一股看不见的劲风射出,扫得一群蝙蝠纷纷撞到墙上,惨叫连连。

“叽叽叽……”它们似乎在求饶。

“好,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不然……”威胁意味十足。

“叽叽……”蝙蝠一阵感激,连撞带飞,连忙逃出了屋子。

厚重的窗帘关上,整个房间再次陷入黑暗。接着,是脚步移动的声音,一个打火机被点燃,那双苍白的手指修长,十分漂亮,天生就应该在钢琴键上跳动。

不过可惜,它的主人显然没有那么爱惜它们,托着一盏被点亮的银制盏台,照亮了男人胸前的银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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