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这一路上都不够安静,稽梦被不下于十分“人”拦住,说到:【菇凉,你的花掉了!】
天知道,她根本没有掉任何东西!!!!!她差点没有疯,《道德经》背了一段又一段。
【菇凉,你的花掉了……】
终于,稽梦咋毛了:“掉什么掉?我什么东西都没掉,离我远一点……”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整个呆掉。他的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那钥匙上面,挂着一个稽梦极为熟悉的黑色小猫。
呃,这是她的钥匙?稽梦有点尴尬:“谢谢啊!”
“不谢!”看着满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感觉精神有点问题?男人赶紧将钥匙递给她,走人。开玩笑,虽然他是想搭讪美女,可不想搭讪疯子。
那种像是怕沾上什么病菌的姿态,让稽梦差点抓狂。泥妹!
忍不住爆了一个粗口,转身。
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稽梦没好脾气道:“没长眼睛啊?站那么近……”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在她梦里出现过的“颓废艺术家”。
“是你啊……”
“送给你!”他对她笑了一下,宛如雨过天晴一般,让人眼前一亮。同时,他的手从身后转过来,把一大束红玫瑰递到了她面前。
一看到花,稽梦整个人就不好了。一个是,她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直接送象征着“爱情”的红玫瑰真的好吗?还有一个就是,最近她已经被诡异的红玫瑰折腾得够惨了。
“不用!谢谢!”不管是什么理由,稽梦都不想要。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红玫瑰的吗?”某人的拒绝,让他疑惑。
这种老熟人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稽梦道:“我们好像不认识。”所以,不要一副他们很熟的样子,ok?
男人一愣:“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你还没有找回记忆……”
稽梦:“……”她好像没失忆过吧?
于是,她眼见着男人一脸,“我有秘密,却不能告诉你,我很遗憾”的样子。虽然,他没有再提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但却很熟人的聊起了其他话题,比如,她最近过得怎么样?上次在酒吧看到她,她跟她的同事们在一起,感觉她的新生活应该不错。
他还是老样子,到处流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最后,这个男人走的时候,稽梦都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到是一看时间,麻蛋,都过了午夜十二点了。她今天到底怎么了?居然任一个陌生男人唠叨了好几个小时?!
被鬼迷了吗?
等等,鬼……
稽梦咽了咽口水,她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凉,有什么东西沿着她的脊椎攀爬着。那痒痒的感觉,刺激得她所有的神经都跳了起来,被塞满了恐惧的细胞。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只手很冷很冷,已经爬到她的脖子上,张开虎口,掐了下来……
呼吸顿时,变得困难,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个声音响起,又似乎没有。稽梦的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红玫瑰花丛中,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哥特式长裙。天空很蓝,几朵一样的白云,飘得很低,似乎一伸手就能够到。
正在她迷茫的回想自己是谁,这是哪里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声音喊她:“梦,你在哪儿?”
“这里。”条件反射的,她回答。哦,她叫“梦”啊,她想。
一个穿浅黄色哥特式长裙的女人闯进了她的视线,胳膊上跨着的花篮里已经踩满了红玫瑰,金色的长卷发,蓝色的眼睛,一脸笑意:“梦,你跑得真远,都跑到玫瑰园的中心来了。啊……这是你采的玫瑰?!哇……真漂亮,又大又艳,难怪公爵老夸你采的花美……”
顺着她的视线,稽梦发现自己的脚边确实放着一篮子红玫瑰,每一朵玫瑰花都特别大、特别艳、特别好看。只是,刚刚有这个花篮吗?
黄裙子女人没给她太多疑惑的时间,一把将花篮跨着她胳膊上,就催着她赶紧走,大家都在那边等她了。再不回去,天就黑了,到时候遇到恶魔就麻烦了……
恶魔?稽梦脑子里一片浆糊。也不知道回事,每每她想想什么东西的时候,脑子里的思维就像被抹上了浆糊似的,动得缓慢不说,还容易跟别的东西粘在一起,很快就让她忘记了自己刚刚是想要想什么东西。明明觉得奇怪,可又说不出奇怪在哪儿。
之前还蓝的天,她不过跟着黄裙子女人走了几步,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不远处,一群颜色各异的哥特式长裙女人在等着她,其中蓝裙的,对她格外不友善,冷哼一声:“哼!就你会拖时间,每次都害得大家晚回去……”
“好了好了,艾莉,梦也不是故意。她不是为了给公爵采最美的花儿吗?”黄裙女人道。
“她想采最美的花,难道我们不想吗?就她没事多作怪!”艾莉一甩头,带头走人。
黄裙女人回过头来,安抚稽梦:“你也别生艾莉的气,她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是不知道,你刚才不见的时候,她比谁都急……”
稽梦笑笑,没有说话。
身后的天空,黑得特别快。感觉没几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