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有人都告诉她父亲遭受意外已经死亡了,小安那会才只有三岁左右,什么都不知道,对孙家村更是没有丁点记忆,就连小慧对孙家村的记忆也是模糊不清的。

管事这反应让孙石心中狂喜,迫不及待地把儿女的情况说了出来,就连儿女身上哪里有明显的痕迹也说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那你跟我走一趟吧!”说罢管事找来别庄的小厮,让他告诉二管事一声,这里有个人来认亲,他先带人进城一趟,晚些时候回来。

只要进了别庄的孩子,都会建立一份档案,档案上会把这孩子的情况写得清楚明了,尤其是身上明显的胎记,就连遭受重创留下的伤疤也会记录进去,就是为了以后认亲的方便,即便这十多年来,只有几对父母天南海北地找来,比例很低。

进京的路上,管事并未讲小慧小安,而是问孙石,这么多年现在才找来,他总要了解一下原因。

孙石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把他阴差阳错的经历讲了出来,管事一脸同情:“大兄弟这人生够丰富的啊,想必在北疆也应该成家立业了才是。”

孙石苦笑着摇头:“管事莫打趣我,之前惦记着妻儿,一心想回家,后来知道妻子和儿女的遭遇,我已经没法挽救妻子的性命,哪里能置小慧小安于不顾?”他确实没有心思另外成家,何况北疆男多女少,多得是光棍,轮不上他这个在下层打拼的年龄大的士兵。

管事哈哈一笑:“大兄弟还是挺有本事的,我虽然对军中那一套不是很熟悉,但是也知道从白丁士兵到四品将军,不付出前所未有的努力是做不到的。”而且必须得拼命,拼命不一定能晋升,但是不拼命一定得不到晋升。

管事依旧未讲述小慧小安的事情,略过这个话题讲起了京城的变化,管事也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家里早已脱贫致富,只是他喜欢别庄管事这份差事,这才一直留在别庄任职,不过他也做不了多久了,该回家颐养天年了。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到了京城,排队进了城门,管事熟门熟路来到外城一处街道上,这是孙信慧和周东在此地买的房子,不算富裕,但是夫妻二人很会操持家业,日子过得很不错。周东上一次已经考中进士,名次不是很靠前,在中间靠后的位置,差点就落到同进士中,现在在刑部上班,作为八品检校,是他考进去的。

现在各部门的官职可不像以前那般随意,必须考试,考各部门相关的知识,刑部就考大凤律例,在这之前周东就已经考虑好了,为此在这方面下了狠功夫。

管事来到一处宅院外面,看起来是两进的宅院,他还未敲门,就有一年轻妇人抱着一个几个月大小的孩子出来了。

“余叔,您怎么来啦?”孙信慧很诧异管事的到来,把女儿换一个手抱起来,她并未注意到孙石。

而孙石此时已经热泪盈眶,女儿与妻子长得很像,这番样子不说与妻子十分相似,也有五分,再看她怀里的孩子,原来女儿已经成亲,都生了孩子了吗?

“小惠!”孙石几乎哽咽着呼唤出声,管事叹了口气,不过他并未说什么,孙信慧把目光投放在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身上。

起初,孙信慧只是很诧异,但是这个伯伯怎么哭了?但是越看她越觉得狐疑,她对自己父亲还是有一点印象的。

半响,孙信慧瞪大眼,孙石已经忍不住出声道:“小慧,我是爹爹啊,爹爹还活着,终于找到你了!”

“爹?”孙信慧眨了眨眼,眼眶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捂着嘴不敢置信地道:“爹,你怎么才来?娘已经没了......”

这对父女已经哭得不能自已,小孩听到母亲哭,不明所以,也跟着嚎啕大哭。

孙信安从书铺回来,刚刚走到街口,就见姐姐和外甥女哭得这般伤心,不由得心下一沉,加快脚步。

孙信慧已经看到弟弟了,先一步抓住弟弟的手,脸上还挂着眼泪,激动地道:“小安,爹爹他还活着,他来找我们了。”

孙信安脸色一变,目光落在孙石身上,目光有怀疑和防备,但是就是没有激动。

孙石这会正激动呢,哪能仔细分辨儿子的神情,看到儿子这般大了,更是激动得无以复加,抹了抹眼泪,有些局促地道:“小安。”

小安那会才三岁左右,不记得他很正常。

孙信安接过外甥女抱在怀里,说道:“进屋再说。”又看向管事,歉意地道:“抱歉,余叔,怠慢您了,请进来再说。”

管事摆摆手:“我只负责带他来,你们久别重逢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进去,不差这杯水酒,我去看看我孙子孙女,吃过晌午饭就回别庄。”

管事说走就走,上了马车独自驾着车就走了,而孙石跟着儿女进了屋,起初孙信安心里可能是埋怨什么情绪,表情并不好,但是知道父亲的经历之后,也忍不住红了眼。那种情况还能说什么埋怨之言?父亲能活着已经是大幸,何况父亲并未放弃寻找他们。

父子父女之间话说开了,虽然因为多年不见有些生疏,但是孙石不在意,时间长了,他们总会亲近起来。

对于周东这个女婿,孙石现在没有话语权,不过都是和女儿一起长大的,想必人品没问题才是,其他的以后再观察。

接下来孙石就拿着这两年的积蓄买下了周家隔壁的三进院子,原本他的钱就花在了寻找儿女身上,这又是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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