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一本正经地道:“太太辛苦了!”王氏有几分忐忑,把儿子往前一送,“我不辛苦,老爷出门在外才是辛苦万分,珠儿这是你父亲。”

贾珠现在记忆不行,可不认识三个月前的某某些人。而且被祖母释放了天性之后,贾珠脾气还不小,当然若是大人板起脸告诉他,哪些事情不能做,他也会听的。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的人是谁?好丑,贾珠立即把脸埋在母亲怀里,撅着屁股就是不面对父亲。

贾政眼角余光看到大哥和侄子父子温情,再看己方,儿子还嫌弃他,顿时又有几分郁卒。

王氏好说歹说,贾珠才露出脸,狐疑地看着胡子大汗,“爹爹?”

贾政立即咧嘴笑了起来,高兴地应了一声:“诶,珠儿,我是爹爹。”说罢伸手就把贾珠抱了过来,贾珠似乎发现了新玩具,小手拉着父亲的胡子,嘴里嚯嚯有声。

在前厅待了一会,红叶打发他们各自回院子休整一下,再来荣禧堂一起吃晚饭。

成双成对,一家三口,确实值得羡慕,红叶想罢,顿时觉得自己矫情了起来,饮了一口茶水,便召见了大管家林业。

虽然能从书信中得知贾赦贾政在金陵的所作所为,但是还是不如亲耳听见来得清楚明了。

在主子团聚时,林业已经重新了解了府上的事情,在听到年前老太太赏赐下人时并未赏赐赖坚,却给他格外留了赏赐,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是面子的问题,林业心中越加踏实,看来赖坚是没法取代他的大管家之位。

林业看了一眼赖坚,赖坚这会耷拉着脑袋,心中是郁闷至极,听到老太太召唤,林业整了整衣襟,挺直了胸膛,又瞟了一眼赖坚,这才进了前厅。

“老奴给老太太请安!”林业恭敬地行了礼,红叶颔首:“起来,旁边坐下说。”

林业从最开始讲起,从两位老爷最开始的安分到中间的暴躁,再到最后的安之若素,娓娓道来,红叶也仿佛看见了两个儿子的进步。

不过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好,林管家做得很好,我很欣慰。你也奔波劳累了许久,今日就回去好好与家人团聚,歇息几日再上工也无妨。”

林业带着几分激动地道:“老太太已经奖赏于我,老奴不敢居功。况且,老奴离家许久,更应该早早上工,以免耽误府中的事情。”他既然回来了,老太太又没有卸掉他的职位,他还就不想给赖坚机会。

红叶回到荣禧堂不久,两个儿子带着妻儿分别到了,贾珠虽然与父亲混熟了,但是看到祖母,依旧欢腾地往祖母怀里扑。

红叶把两个孙子拦在怀里,贾赦张氏、贾政王氏各在一边。

贾赦又激动地跑到红叶面前,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脚边放着一个小木箱,“儿子离家几个月,全凭母亲照顾静姝和瑚儿,儿子不知如何感激母亲,从上船之日到今日下船之时,儿子不间断抄写孝经为父母祈福,此番小木箱里的经文便是孝敬母亲的。”

红叶含笑,转头示意琉璃和翡翠收了小木箱,“好,老大有孝心,母亲很欣慰,母亲会摆放在佛堂,告知佛祖,这是我儿子对我的孝心。”

贾赦脸上止不住的高兴,母亲正视他啦!

贾赦过了,就轮到贾政。

贾政的话有些多,他不单说了感谢母亲照顾妻儿那些话,还讲述了他在金陵的方方面面,以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为自己以前的自大感到羞愧。

红叶扶起贾政,“老二能自省,母亲很欣慰。也怪母亲,以往不曾真正重视政儿的学业,以至于磋磨了这么长的时间,耽误了政儿。”

贾政眼眶有些红润,挺大一个人,还要上了年纪的母亲操心,贾政觉得自己是真没用!

这一晚,荣府的家宴虽然没有山珍野味、大鱼大肉,但是素宴,所有人也吃得津津有味,一家人其乐融融。

饭后,多话的贾赦忍不住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在金陵的所见所闻,免不得吐槽二弟的书呆子性子,还讲述二弟交上了两个朋友,一位年纪相当的教书先生,一位年纪小的秀才,简直是奇迹!

被兄长吐槽自己的黑历史,忍了忍没忍住的贾赦反击了,虽然贾赦没有出去和别人花天酒地,但是和族人的接触也不少,特别是下雪时,还好意思地跑去和小孩子打雪仗,等等。

红叶看在眼里,含笑道:“很好,你们兄弟感情和睦,母亲很高兴。”

别扭的贾赦傲娇地哼了一声,然后去逗儿子了。贾政脸色有些赧然,默默地转过脸,也逗儿子去了。

张氏心里有些惊讶,以往老爷最喜欢在她面前愤愤不平,尤其是每次婆婆对小叔子语气温和,对他严厉了,他都会记在心里好几天才会消气,更别说若是婆婆给了小叔子什么好东西,没给他,他更会记上十天半月。

很难想象,老爷和小叔子和睦相处的一幕。

王氏也有些惊讶,老爷为人端方,其实说白了就是死板,从不在她面前讲述大伯的好坏,但是也不见他和大伯兄弟情深过,但是这会老爷竟然会与大伯争执,而且这种争执并不是真的仇视,而是有种别扭的关怀在里面,如何不让人惊叹。

王氏与贾政几年夫妻,虽然不完全了解贾政,但是也了解七八分,贾政这难得在人前与人争执,还能说得头头是道,这是头一次。

红叶并未留儿子儿媳妇多久,半个时辰之后,就打发他们回各自院子休息,既然已经回来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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