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军统人员走了,他们通过75军的电台终于和他们的上司取得了联系,于是他们的上司出面,他们坐上了75军派来的一辆越野吉普奔向离他们最近的火车站,他们再搭上一列运送军火车前往武汉。
慕容沛和细妹子手牵着手坐在后座上,两个人在那吉普车的颠簸之中时不时地会把身子撞在一起,却都各怀心事。
细妹子想的是昨晚和沈冲在一起时,沈冲就是那样将头埋在了她那两团柔软之间沉沉地睡着了。
自打明白了那男女之事,细妹子曾经羞羞地想过自己会自己的心上人也会做那些羞羞的事吗。
可是那晚她发现自己错了,在牵着沈冲的双手的刹那,她却觉得自己不再是个未谙世事的少女,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位年轻的母亲。
她就那样坐着靠在大树干,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沈冲的头发任凭沈冲在睡梦中把自己灼热的鼻息喷吐在自己的胸口却无一丝绮念。
慕容沛毕竟经历的比细妹子要多,在再次离开霍小山的时候,她便已经调整了心态,她已经把对霍小山的眷眷情意尘封了起来。
她记得那晚霍小山和自己说的话,她相信自己是可以独立面对那些必须自己面对的困难的,就象小时候娘没了以后,自己独立面对着那些图谋自己家财的心怀叵测的七大姑八大姨三姑六婆。
两天后霍小山也带着他的队伍又再次踏上了征程,他们的目标是庐山。
日军向武汉方向的进攻已经是越来越紧,余光良他们师是作为预备队驻留在长江南岸的,而在庐山区域战斗早已经打响了。
余光良通过自己上司向74军主力部队把霍小山这个营的情况做了说明。
打起仗来没有人会嫌自己兵多,更何况他的上司们也已经耳闻了霍小山以一个连赌斗打赢了75军一个营的事情。
更兼听说霍小山竟然是抗战开始后最早就是加入了74军的老兵那就更是欢迎之至了。
但唯一遗憾的是,霍小山手中没有庐山地区的军事地图。
于光良给霍小山提供的那份庐山地图过于简单了,也只能说聊胜于无可以作为暂时行军之用,更详细的军事地图只有行军到位后再找74军想办法了。
军需处所有人都已经休息调整了过来,每个人都带着干粮袋子,大部份的士兵扛着的武器却变成了中正式和捷克式轻机枪,而日军的掷弹筒已经有二十多具了。
这是郑由俭与75军的那个师做“买卖“的结果,你们不是想要日本武器吗?好,你们可以用咱中国部队的来换,反正我们手中的三八大盖与歪把子机枪也多。
他们就用两支三八大盖换一支中正式、两挺歪把子换一挺捷克式的办法把自己大部分的士兵又全换回了原来习惯使用的装备。
至于掷弹筒那是不会换的,马上到山区打仗了,由于到处都是阻碍视线的山头,能够曲射的掷弹筒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由于距敌还远,行军又恢复了原来的模式,沈冲带着一个尖兵在前面探路,跟在后面的大部队便又轻松起来,队伍中几个老兵指指点点着郑由俭在那里挤眉弄眼地笑着。
郑由俭觉察出了老兵们的异样便问道:”你们笑啥呢?“
一个老兵笑道:”咱们郑头应当走到后面去?“
另一个老兵就故意问:“为什么呀?”
头一个老兵就说:“郑头儿太胖,你见过哪个那个叫什么了的,对,叫伯乐不是勒脖,你见过哪个伯乐往前面跑的,是吧。”
很简单的话却让他们身前身后的士兵们都笑了起来了。
郑由俭他们说到这档子事心里一动但表面却露出不以为意的笑来回道:“我是伯乐咋地?你们还不同意?我要不是伯乐,那霍小子咋能成为咱们的头儿,他要不成为咱们的头儿你们这些老兵要说一个活不下来是扯淡,说不定也在小鬼子的子弹下别咕了一大半了吧。”
他这翻说辞端得说的正气凛然的,老兵们一想也真是那么一回事,不过马上又有老兵在旁边说起话来,他是跟着霍小山在南京保卫战后过江的老人之一。
他说道:“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见他们竟手持缴获鬼子的武器,思其必定神勇,故收至麾下’,你的意思是你慧眼识英雄了呗。”
郑由俭先头听老兵们笑话自己所说的话已经觉得不对味了,这回又听老兵们竟然把自己在接受那个中央社记者采访的原话都给背出来了,那要再想不出这中间的蹊跷就不是郑由俭了。
不过他心里在那琢磨着,嘴上却不示弱:“我说的不对吗?我就是推算出你们能打仗才让你们留到军需处的,你们以为我郑胖子军需处的这碗饭是随便来个张三李四了、阿猫阿狗就能吃上的吗?”
“快拉倒吧,对,你是慧眼识英雄,你当时你那双小眼睛盯的可不是英雄,盯的可是那我们扛着的歪把子机枪,就你当时那表情,眼珠都快掉到枪膛里了,小心我把那两个小蛋蛋当子弹射出去,还是二连发呢!“这老兵这话可说的着实够暧昧了,顿时老兵们都哄笑起来。
有人说话出了彩,那偏帮的溜缝的马上就跟上来了,都在一起打了那么多仗,互相配合都已经很是娴熟无比了,包括打嘴仗。
这个说”那是两个小球球怎么是两个小蛋蛋?“那个说”不对,你说的是眼睛吧,眼睛是外面一个小球球里面夹了一个小蛋蛋,那就是四个小蛋蛋,郑头儿,再加一个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