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作为一个省的省会毕竟与乡下不同,就是那小县城也无法比拟。尤其在这个别墅区里,竟然还有路灯,已经不是霍小山印象里的山林村落里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此时燕子李三所住的那栋小洋楼外的那两个老毛子已经回到门前的警卫室里喝着烈酒,舌头打着卷说着一大串一大串打嘟噜的话。
被霍小山捣坏的假山已经被他们收拾过了,他们作为这那英国人的护院本对这黄皮肤的中国人不太感冒,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院里竟多然了一个人,而且比武竟然把那假山打坏了,心中这才佩服不已。
那栋洋楼的一楼客厅的窗帘已经拉上了。
在明亮的日光灯下,霍小山、宁采臣和李三正坐在皮质的沙发上交谈着。
霍小山已经告诉了宁采臣自己家的情况,和自己怎么会来到奉天。
宁采臣听后唏嘘不已。
他们师兄弟多人之中,有的自己开了门户广收弟子,有进入军界手握兵权,唯有霍远受宋子君影响虽说没有遁入空门,只留下一个口信就与众师兄弟不辞而别,不知到哪里做了一对快乐神仙。
众师兄弟相聚时提起霍远时既有羡慕不受红尘牵绊的也有可惜了霍远那身好武艺的,可未曾想偏偏霍远偏偏携妻到了东北,而现在落了个生死不知。
宁采臣作为大师兄最是宠爱自己这个小师弟,而今在得到了这个意外的情况下如何能够不感慨万千。
霍小山在山村之时就听霍远提过自己的师兄们,讲了他们习武的很多轶事,小孩子对于本领高强的传奇之事记忆尤其深刻。
而宁采臣这个大师兄又几乎相当于霍远的半个师傅,他的故事讲的尤其多,霍小山也记得最深。
当初和霍远对练八极拳时,霍远那一手牵制一手正反抽嘴巴就是跟宋采臣学来的。而今天又碰到宋采臣,宁采臣的这手打嘴巴一出手,霍小山便有了极其熟悉的感觉,所以两个虽然打的看似凶险,其实也就相当于门内的对练。
宁采臣也讲明白了自己到来的缘由,他来追这个玉玺却是受人之托。
原来他有一个师弟霍殿阁做了那满洲国皇帝的保镖,被称为康德第一保镖。
而燕子李三的师兄偷走了皇帝的玉玺后,溥仪皇帝怕rb武士对他不轨,不敢让自己的保镖走开,却让他再找师兄弟帮忙查找,于是那个师弟就找到了宁采臣。
宁采臣虽说心里不大愿意帮这个忙,但碍于师兄弟的情份也只能答应来看看,但更多的心思是想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偷儿竟能施展如此的空空妙手,从戒备森严的满洲国皇宫里偷出东西来!
听到宁采臣言及自己的偷技,还有颇有夸奖之意,那燕子李三心里很是受用,但表上嘿嘿一笑,说道:“文有太极平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有谁不知道三拳炮锤宁师傅,我这点鸡鸣狗盗之技如何能入宁师傅的法眼。”
“三哥你可不许玩赖,你可答应我要演轻功给我看的!”霍小山在旁边插嘴道。
“嘿嘿,那是咱哥俩说的,可现在宁师傅不来了嘛,我如何敢在宁师傅面前献丑?”李三笑嘻嘻地推脱着。
此时李三所想又霍小山又是不同。
他眼见得这宁采臣来得突兀,虽说是霍小山久未谋面的师伯,但毕竟也是给rb人做事,霍小山是一个小孩子不知道人心险恶,可李三却是老江湖,万一这宁采臣还是想拿那玉玺,自己和霍小山岂不是危险了,只是这话自然又不能明着和霍小山说,所以只能推脱说自己不敢在他们面前展示轻功。
宁采臣微微一笑,在他这老江湖里没有什么看不穿的,却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他就问霍小山道:“你刚才把我打个跟头的那招不错,不过不象是咱八极拳里的。”
霍小山叫屈:“我哪敢把大师伯打个跟头啊,您那不是怕硬顶伤着我就躲开了嘛。”
霍小山这句话把宁采臣说笑了,一点霍小山:“原来你也是一个小滑头,不错,不错,你爹就是太直性子了。”
霍小山吐了下舌头,提到了老爹霍远他可不敢乱说话了,就接上刚才的话题问宁采臣道:“大师伯,你觉得我那招还行吗?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
“行,太行了!怎么不行?!”宁采臣并不吝惜自己的赞美,“年轻人就应当冲劲大点,张狂点也没有什么,象你爹那样年纪轻轻就去玩隐士那套有什么意思?”言下里,宁采臣是深以自己最喜欢的小师弟远遁逍遥为憾事。
霍小山这回真不敢吭声了,心道我都打岔了,你咋还提我老爹呀。
宁采臣把霍小山的表情看在眼里,也觉得跟一个孩子多说老字辈的事不妥,就也不再提霍远,接着说道:“到院外去,你再把你用那招给我演示一遍,确实不错!”
“好好好。”李三在旁边叫好道,“没事,把那个假山拆了都行!”
见李三说的有趣,宋采臣和霍小山都笑了起来。
但,就在这时他们却听到楼外有嘈杂的声音。
李三站到窗前将窗帘掀开一条细缝向外张望,不禁脸色一变。
“怎么了?见他脸色有异,霍小山和宁采臣忙站起来问道。
“rb兵来了。”李三沉声道。
洋房的院门口停了一辆轿力几辆三轮摩托车,荷枪实弹的rb兵正要闯进来搜查,却被那两个俄国护院挡住了,无论如何不肯让他们进来。
虽然说rb人占据了东三省,在中国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