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终于过去,负责防守临时屯放点的日军士兵们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感觉,一个个打着呵欠,放下了手中的枪抻起了懒腰。
他们已经接连在四天夜里遭到了中国军队的掻扰攻击了。
先是那盏孤灯被一枪打灭了,然后就遭到对方子弹的袭击。
有时对方只是孤孤单单的打上几枪如同阴沉的天空不经意地洒落几颗雨星,有时却是把那子弹打得如同急风暴雨一般,步枪轻机枪重机枪全上。
和中国军队作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日军是知道中国有支土八路将那成挂的鞭炮点燃放到铁桶里充机关枪的。
可这支部队,他们是真有子弹也真有武器,在反击过程中他们就有两个火力点由于连续射击没有变换位置遭到了对方的集火打击,两挺机枪两对正副射手直接毙命。
当时日军都震惊了,震惊的是明明对方的火力明明都可以打强攻了,却偏偏在这玩偷袭。
玩偷袭也就罢了,可却连重机枪都架上了。
那重机枪可太吓人了,虽然那重机枪前后也只打了五分钟,可日军也怕把暂时屯积的弹药直接给打爆了!
与对方的武器与子弹相比,前两天的伤亡其实倒不算大,夜间反击的防御阵地里死了十多个。
但问题是中国军队的这种打法真是把他们打烦了。
起初的时候他们内部传言,这支偷袭搔扰他们的部队就是传说中的中国军队里一个由叫霍小山的率领的影子部队。
什么叫影子部队?
白天追着你屁股打如影相随,黑天也是影子便与那黑暗融为了一体,你根本搞不清他们在哪里!
可后来被搔扰烦了,他们不信了,这什么影子部队,没有一点那军人真刀真枪杀上来的硬朗作风,倒简直就象无孔不入的泼皮无赖嘛。
在第三天被折腾烦了的日军终于下了狠心在东西南三个方向密布树林的高点上各放了一个三十多人的小分队,以免中国军队再直接向屯放点内打枪。
树木太多总是给中国军队的靠近提供了太多的便利,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只是临时的物资屯放点,日军指挥官甚至已经考虑派人伐树了。
北面没放警戒部队那是因为北面是运输物资的必经之路,就是在夜间中国军也鲜有从那面射击的,那自是怕遭到有运输队过来遭到屯放点内与押运日军的两面夹击。
可就是这样在第三天第四天中国军队仍然借着黑夜摸了进来,那特意弄来晚间帮忙听动静的大狼狗不知道为什么一声没叫就没影儿了,然后中国军队就在外面警戒分队与屯放点中间打枪。
黑夜之中敌我难分,屯放点与外围警戒的一个小队还打了起来,虽说发现得早及时停了下来,却又被己方误伤了几人。
如此折腾下来日军要不闹个人困马乏才怪呢。
此时值了一宿岗的日军士兵纷纷打着呵欠从工事后撤了下来,自有轮岗的士兵上来替换。
只是这替换的队伍也不精神,要知道人家搔扰时可是连重机枪都搬出来了,马克沁重机枪理论射距号称3ooo公尺,实际射程自然打不了那么远。
但是,就算打5oo公尺吧,那么当你在帐篷里睡觉的时候,你想着会有那长快有一捺粗快有一公分的子弹飞进来你还能睡着吗?
转眼已是中午,日军已到饭时,该吃饭的吃饭该轮岗的轮岗。
此时守着屯放点临时出入口的掩体内的日军也是呵欠连天,连饿带困,就盼着接岗的人过点吃完饭过来。
可就在这时他们眼见从北面又来了两架马车,当值的日军军官举起望远镜看去,被抓来的挥鞭的中国民伕,十来名押运的士兵,马车上堆着被扣了苫布的物资,一切依如平常。
不过为了防止那支传说中的支那人的影子部队混进来,任何运输过来的车队在靠近存放点五十米距离时那都是必须要回口令的,否则开枪射击没商量。
因为上面的指令中可说了,这支支那人的影子部队擅长说日语。
可就在那两架马车在距离行到离入口有六七十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头一架马车竟然疯狂地跑了起来,赶车的老板急忙呦喝起来,双手用力拖住了那缰绳可却无论如休都不能让那马停下来。
马毛了!
掩体里的日军紧张了起来,这马车不会撞过来吧,手不由自主地已是搭上了扳机。
可是那车老板在用力拉紧缰绳下,那马也许是见到前面有障碍物或者是那掩体或得是那如山的物资竟然还真转头了,
那马却是来自东洋的高头大马,翻蹄亮掌却是将地上草皮刨得直飞扭头向西南方向跑去了。
由于那惊马发力太突然又紧接着一个急拐弯,守护屯放点的日军们就看到车后坐着的两名同伙直接就被从车上颠了下来,正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爬起来就哇哇大叫着向那马车追去了。
后面的那架马车也跟着调头追了过去,拿着三八大盖的日军士兵们也纷纷追了过去。
马毛了军需物资也不能不要啊,马总有歇下来的时候吧。
那场面混乱而又热闹,一时之间屯放点里的日军却已是放下了手中枪指指点点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起来。
日军马毛了的喊声瞬间已是在屯放点内外喊了起来,屯放点内的日军便纷纷跑外面来看,却眼见那两架马车一前一后向西面的高地跑去了,后面跟着十来名跑着的士兵。
而那守在坡上的日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