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道前面那几栋房子的人注意隐蔽,我要把这两个房子房顶炸了!胖子准备掷弹筒!”霍小山赶到双方激战最酣的前面就马上又退了回来。
他必须得破局,这么僵持着打下去就成消耗战了,霍小山视直属营每个人如弟兄,虽说战斗必有伤亡但在霍小山的眼里战斗绝对不是这个打法。
郑由俭在和沈冲配合了那一下子后,虽然他想再过一回让沈冲射他配合的瘾,却是被沈冲无情地给撵回来了。
倒不是说郑由俭怕死只是术业有专攻,他的强项还真的就在打炮上,你让他冲在前沿和沈冲打配合还不够沈冲操心的呢。
战斗不是儿戏,沈冲也需要和士兵们配合,那种配合是在长期战斗中形成的默契,是长期磨合的结果,不是随便换一个人就会有这种效果的。
郑由俭自然也知道自己再呆下去就误事了,因此也只能退了下去,不过终究是冲到了最前沿,虽然连一个鬼子的面都没有看到,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他美滋滋的结果那就是看沈冲也不烦了,原来因为沈冲把自己闺女送走的心结终于是打开了。
此时他听霍小山要炸房顶还要架掷弹筒,立刻就明白霍小山的意图了,这霍小山是想用掷弹筒的最短射程往对面砸香瓜手雷啊!
日军掷弹筒既可以发射掷弹又可以发射香瓜手雷,而发射香瓜手雷的最短射程是40米,直属营的掷弹筒都是缴获日军的,所以用日军的掷弹筒抛射日军的手雷倒是正合适。
但在40米的距离内想要发射掷弹却是不行,发射掷弹的最近距离则是120米。
如果在120米外用掷弹砸日军在这场战斗中却是不合时宜的,只因为全是居民区到处都是障碍物,用目测则是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发射位置的。
掷弹筒虽然是轻型迫击炮但它可没有迫击炮的支架而是全凭掷弹手来用自己的手来掌控掷弹筒的角度与方向,所以掷弹筒打得准确与否与掷弹手操作经验与水平有着绝对的关系。
说干就干,在霍小山的命令下,前面正在战斗的中国士兵突然停止射击了,房顶上的冷枪手都下来了。
这反倒让对面的日军有点迷糊,什么情况?中**队要撤吗?
可就在这时就听两声轰响,日军就看到对面房子后面有两幢房子突然就爆起了细碎的砖头瓦块,爆炸威力绝对够大,竟然有拳头大的砖头飞到他们这面来了!
咦?什么情况?中**队在后面被袭击了啊定是我们的人有活下来的在后面搞活动呢!
日军当时大喜,趴在房上的日军机枪步枪自然就封锁住了对面的窗户。
一失先机则肯定被压制的,虽然爆炸过了他们不用防止被自己人搞出来的爆炸炸伤了,可被日军密集的火力压制在窗下窗后的直属营士兵根本就不敢探出头来。
这时候还不冲锋更待何时?对面的门窗后面纷纷跳出端着三八大盖的日军士兵就向直属营这面冲过来了!
可霍小山既然通知了前面自己要在后面搞爆破,前面的人又哪能不防备日军冲锋。
他们不敢露头是真的,可是他们敢扔手榴弹哪。
于是就见直属营所占据的房屋的门窗里黑压压的就抛出二十多颗手榴弹来。
那手榴弹太密集了,但双方距离如此之近,日军只有往前冲的道理又怎么可能往回退?
于是一片爆炸声中烟尘迷漫,固然冲出屋的大多数日军被手榴弹炸死了,却还是有几名日军就冲进了直属营士兵所在的屋子。
有直属营士兵举枪就打或者抡起手中的大刀片便砍,但就听“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过,有一个屋子整个就被炸塌了下来。
原来,有名日军是身上绑着炸药冲过来的,他竟然一拉引线与那个屋子里的直属营士兵同归于尽了。
日军便又往上冲,对面的手榴弹扔出来的却是少了,因为打到现在在最前面的双方战斗人员手榴弹却已经快扔光了。
但就在也就两秒的路程之中,双方战斗人员就同时听到头上传来了“咝咝”的声音,从直属营后面不远处的房舍竟然飞出七八颗香瓜手雷来。
那手雷有砸在日军脑袋上的一下子就把日军士兵砸蒙了,也有砸在他们脚下的却是被日军士兵一脚踏开了。
但是,那砸在房顶上的手雷却骨碌碌地滚了下来,日军士兵再想踢却是来不及了,于是终究有几颗手雷爆炸开来,冲出屋的日军士兵又被炸倒了!
“掉地上的手雷被鬼子踢开了!”牛如皋飞一般地穿屋过墙就跑回去报信了。
正操炮的郑由俭和霍小山听他这么一喊就明白这是咋回事了。
日军的香瓜手雷延时爆炸时间长,掉地上没等爆炸呢就被鬼子踢开了!
霍小山也真急了,这回却是直接拔掉了手中正攥着的香瓜手雷的销子,将那小铜帽往身旁的一块砖上一敲就将它塞进了掷弹筒!
于是“嗖”的一炮那喷着白烟的手雷就从那已经没有房顶的房子里射了出去!
要么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呢,郑由俭和其他掷弹兵一看霍小山都这么干了,那么他们也这样干,一瞬间就见六七枚喷着白烟的香瓜手雷也跟着射了出去。
这回就不用担心那手雷爆炸延时过长了,因为那延时的那几秒的时间已是在被塞入掷弹筒又射出去的过程中给消耗掉了。
霍小山他们这些发射掷弹的人有房子挡着自然是看不到爆炸结果的,但此时被日军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