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指挥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对策。
他是和国军与八路军都做过战的,和国军相比八路军的特点是:打法灵活、火力弱、子弹少,不打没把握的仗。
而现在他通过查看冲出去的五名士兵身上弹孔数量发现五个人身上总计27个弹孔,这说明对面八路军的人数并不多也就三四十左右,但是枪法极准,对方应当是一支类似于己方杀人挺进队的那种特攻队之类的存在。
而现在己方由于地形所限一次只能出去这么些人,如果采用添油战术,那么出去几个就必死几个,而从后面冲出去的也绝难逃被一枪毙命的厄运。
现在己方的电台又被对方打坏了,如果冲不出去,八路军再来了援军,那么自己这支部队可就陷入绝境的了。
所以,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顾对方精准的枪法承受必须付出的损失冲出去与对方对射!
来时的路上这里还没有地雷,这就说明对方是在自己率队进攻刘韩庄的时候埋的地雷,以对方的人数推算他们埋的地雷终究是有限的。
为今之计,也只有利用人多的优势冲锋了。
日军指挥官瞄了一眼道路左侧的那片不知深浅的水洼和那后面的蒿草,终于下了决心。
此时就在日军对面的霍小山脸上则是平静如常,他盒子炮抵望保持着射击姿势仿佛要做出随时一击,他身前的石头上放了三个弹匣。
郑由俭就在霍小山的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后,他手里正扶着一具掷弹筒,眼睛却是奇怪地瞟着霍小山。
因为只有他和霍小山在一起,所以他知道霍小山在刚的才那轮射击中是根本没有开枪的。
郑由俭想或许在霍小山看来刚才出来的那几名日军是死定了的,所以他才没有开枪。
郑由俭还真猜对了,霍小山还真是这么想的。
霍小山不用看都能猜到冲出来的那几名日军肯定是同时身中了好几枪,有点浪费子弹了啊,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为了防止日军大批冲出来后用机枪对他们这一方形成火力压制,他必须把人员散开。+
自己手下的这些人可都是直属团的精锐,就是有一个伤亡了他那也是莫大的损失。
由于离得太远,这样一来,自然无法协调射击的先后顺序了。
子弹浪费大就大点吧,相信在这次战斗结束后应当可以把损失弥补回来的,霍小山想。
而就在这时,山体后面的日军在被打死子五名机枪射手后,果然冲出来了。
而这回冲出来正如霍小山所料,没有战术,日军是一窝蜂冲出来的,就见黄压压一片如同洪水从地山体后涌了出来。
不需要霍小山的命令,直属团的枪声都响了起来。
这回可不光是步枪与盒子炮,连憨子他们的两挺捷克式都欢畅地叫了起来,而且不是点射是连发!
身经百战的直属团士兵根本就不需霍小山进行提示与命令,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什么样战况需要怎么打,他们又怎么不能判断出日军会通过集团冲锋来增加火力点的布设从而形成以多打少的对射局面呢?
郑由俭手中的掷弹筒也“嗵“的响了起来,落点正是那山体的拐角处,他要用爆炸威相对要大的掷弹来阻断日军的冲出,从而为真属团其他们消灭冲上公路的日军创造条件。
一时之间,直属团的火力便如同屠杀一般,将冲出来的日军打倒,但日军士兵在这之前已经得到了日军指挥官不怕玉陨的严令,除了几挺轻机枪架在路面那枕藉叠压的尸体上作为火力掩护外,其余的人便顶着弹雨硬往上冲。
于是子弹飞射之中不断有日军中弹仆倒在地,日军却依旧前仆后继踩着自己同伴原来倒地的和刚刚倒下的尸体向前冲击着。
而这时霍小山看到有一股日军已是冲向了公路边的水洼,他明白日军终于忍不住被自己卡在这一个点上了,他们试图展开兵力进入那片蒿草之中从而增加火力点。
霍小山没有犹豫马上调转了枪口向那已经在水洼之中跋涉的日军射去。
虽然那里有小石头他们在守着,但是他们那头人比较少,一旦让日军进入了蒿草从中,日军虽然没有掩体但仗着人多也会足以增加火力点对己方两面的防守人员进行攻击了。
一时之间,霍小山手中的盒子炮被他用最快的频率进行抵肩射击着着。
霍小山惊人的射击频率在这次战斗中展现无遗,枪响必有日军士兵栽倒在那水洼之中。
他已经无暇专打日军的脑袋了,他只求尽量让日军少冲过去一名。
而就在这时,在远处制高点上小石头他们的枪也响了起来,试图冲到那片蒿草之中的日军又遭遇到了迎头一击。
躲在山体后的日军指挥官由于角度的关系他看不到那些沿着公路冲击的部下,但是他却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派出冲向水洼的那五十多名士兵就在对方的交叉射击之下一个又一个倒了下去。
那侧翼打过来的子弹太准了,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部下在中枪倒在水中的刹那后脑勺右侧被打出来的弹孔。
终于,最后一名士兵在即将冲到那蒿草边上时一下子栽倒在了水里,至此五十多名试图迂回的士兵无一幸免,全部玉陨!
日军指挥官看着那已经被染成了血河的水洼感觉自己那颗心真的疼了,很疼很疼的,那视野之中通红的血水仿佛就是从自己心里流出来的一般。
可战争不就是这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