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段秋霜和江之流的雷霆之击,灵源洞众人的脸上并没有绝望,反而多了一丝仇恨和解脱。
只有梁鸣,在心中不停的催促着:快点!快点!
“白光纳日月!”
“紫气排斗牛!”
眼看着一掌一指遮天蔽日,愈来愈近,突然从梁鸣等人的身边暴起一阵剑光,刹那间剑气纵横,耀如日月,甚至滔天的杀气直冲斗牛,撼动云天。
这两剑出现得毫无征兆,是如此的突然,却又是如此的迅猛,直接就将众人头顶上巨山般的掌影和指影搅碎。
紧接着是两声闷哼,段秋霜和江之流早已将手收回去,不过在他们的掌心和指尖上,明显可以看到分别沁出一滴鲜血来。
“你是谁?”
这句话不仅是段秋霜想问,就连梁鸣也感到好奇。
“我是谁并不重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话音刚落,一个白发老者从灵源洞众人中缓步而出,手中那一把宝剑紫芒尽敛,显得古朴无华,根本不像刚刚发出惊天一击。
“是你!”
“是你?”
白发老者出现的一瞬间,不仅段秋霜感到惊讶,就连灵源洞的柳青锋等人也感到不可思议,个个是一脸的茫然,唯有宋青灯和梁鸣略有所悟。
原来这个白发老者人。任谁都无法想到他居然有如此高深的修为,灵源洞的众人如此,段秋霜和江之流也是如此。
“不管你是谁,今天也是要死!”
段秋霜吃了一个暗亏,心中早就不爽,不由恶狠狠的道。
“是吗,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白发老者若无其事的道。紧接着只见他将身子一抖,在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中,他整个人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最先是他的头发,从花白转为乌黑;紧接着是身躯,从佝偻变得笔直;最后是那一张垂暮的面孔,在老者运功之后,初时的皱纹与沧桑全然不见,显现出一张年轻而充满邪气的脸来。
这那里是一位老者,完全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如果不是那一张脸看起来有些邪乎,有些欠揍,简直可以说是再完美不过。
“很俊!是吧?”少年一脸热切的问道。
这瞬间的变化,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原本还在努力消化之中,但随即便被少年的问话打败。很多人都明白,这不是易容,所以才感到震撼,整个雷玄大陆,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易形神功。
“你到底是谁?”此刻,段秋霜已经没有了初时的嚣张,但仍在不依不饶的追问。
“我是谁,你真的那么好奇吗?那就先问问我手中的剑吧!”
少年好像已经懒得再说话,直接将手中的宝剑轻轻往上一划,只见一道剑光宛若星河一般,洋洋洒洒的涌向段秋霜。
“欺人太甚!”面对少年的攻击,段秋霜气得老脸发红,不过由于刚才吃了暗亏,这一次再也不敢太意,所以赶紧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抵挡少年强大的进攻。
“秋鸣霜尽!”
众人只听见一阵蝉鸣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便是满天的寒霜接踵而来。刹那间,那无尽的寒霜便形成了一条长河,刺骨的寒气充矢了整个天地。
直至这一刻,众人才清楚的看到,原来段秋霜的法宝居然是一只玉蝉,一只晶莹剔透却散发着无穷无尽寒气的玉蝉。
这只玉蝉初时并不是很大,仅拇指般大小,但数息之后便变成了数丈大小的庞然大物。
“嚓嚓嚓……”玉蝉所过之处,寒气似乎能将虚空冻裂。少年的剑光接触到霜河之后,便如受到重击的玻璃一般,在不断的碎裂,尚未接触到段秋霜,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破解少年的杀招之后,玉蝉并没有罢休,反而振翅高飞,携带着无穷无尽的寒气扑向少年。
玉蝉所过之处,形成了一条冰霜的长河,就连虚空仿佛都静止了一般,到处是白茫茫一片,杀气凛然。
见有机可趁,原本在一旁不言不语的江之流也向少年发动了攻击。只见他大手一招,一杆乌黑的长枪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囚!”
一声断喝,江之流手中的长枪瞬间化为千杆万杆,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囚笼,带着令人不可逆转的威势从天而降,杀向少年。
囚笼呼啸着,所到之处天地被压缩,虚空被禁锢,就连时间恍如都缓慢了几分,端是令人恐怖。由此可见,这个江之流的修为好像还在段秋霜之上。
面对两大高手的终极杀招,少年是满脸的凝重,但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匣中千年睡不醒,白帝血染桃花痕!”
少年的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宝剑立即发出了一声清鸣,就如同千年的沉睡,今朝得以醒来。
刹那间,剑气纵横,奔涌如江河湖海,直冲斗牛,很快就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白衣男子的虚像。那个影像看似虚无飘渺,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无上风姿,此时此刻,仿佛这个虚影就是天,这个虚影就是地,这个虚影就是这世间的主宰。
紧接着,只见虚影缓缓的伸出双手,斩向疾飞而来的玉蝉和囚笼。
顿时,众人的眼中出现了一朵又一朵的桃花,密密麻麻,将整个天空染得血红,血红……
霜河尽散,玉蝉倒飞,天地解封,囚笼碎裂。不过,那满天的桃花,以及那个白衣男子的虚影也在慢慢的消散。
段秋霜一口老血从嘴中喷薄而出,江之流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