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一路被抓来,一路所见皆是不同于其他地方,就连自己那齐家庄都是比不了。原本他还以为萧亦所带尽是堡内精锐,但是到了长宁镇他才惊讶的发现,这镇内官兵居然尽皆如此。
这还不止,进了镇内他是越看越惊心,越看越震惊。
一进长宁镇境内首先见到的是一处处造型特异的墩台,这些墩台与大明普通墩卫相比显得颇小,且墩卫上都有一人把守。
长宁镇境内到处都有百姓耕种,一点也不似被官兵逼迫,反倒处处充满了欢声笑语,不时在官道上还经过一队队的官兵巡逻队,那些百姓们见到官兵居然有些还笑着打招呼。
这些官兵皆是昂首挺胸,甲胄齐全,人人头顶戴着一副亮闪闪的六掰尖帽盔,步伐整齐的从他身边走过,这管家是越看越惊心,若是大明处处如此,哪里还有他们这些豪强的立足之地?
被看压在一间木屋里,但是这管家仍是心有不甘,起初还想着能否逃出去给吴文通报个信,但刚露了个头就见到外面两个官兵冷冷的朝他看过来,甚至用不着说一句话,这管家就吓的一哆嗦,赶紧把门关的紧紧的,再也不敢露头。
逃跑的事情更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别说能否逃出这长宁堡,就算上天眷佑让自己逃出去了,但又有什么用呢,这方圆几十里处处都是官兵的墩卫,那些墩卫上站的笔直的官兵可不是瞎子,外面又有不少巡逻兵,给自己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死了逃跑的心思,这管家就坐下来细细思索,怎么这萧亦就能知道自己出去寻三只手了呢?难道是庄内有内奸?
又想了想,一直以来是有很多人与自己不对付,想要代替自己成为齐家庄的管家,会不会是他们几个?
正想着房门忽的打开,萧亦带着一帮子官兵走进来,吓得他不断往里面缩着。
但是木屋就这么点大,任凭他怎么往里缩萧亦还是离他越来越近,这管家早已被王大勇的那些夜不收吓破胆,此时更是扣头如捣蒜。
萧亦来到这里,笑呵呵的看着这个不断朝自己磕头的管家,问道:“怎么,不硬气了?”
那管家听到萧亦话中有生气的意思,头扣的更是频繁,“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大人饶命吶!”
萧亦嘿嘿笑了笑,“没事,我不杀你,就是想问管家在这里待的可还习惯?”
那管家看着萧亦,萧亦笑眯眯的样子看着怎么都像笑面虎,这样不但没有让他感觉一丝安心,反而更加令他害怕,跪在地上就不再起来。
听到萧亦问,连连说道:“习惯,习惯。”
萧亦又是笑了笑,索性坐在那管家的身边,“这里与齐家庄相比,可还行?”
“行行行,大人你就放过我吧!”那管家都快哭了,吓的瑟瑟发抖。
萧亦身后史路几人看的是忍俊不禁,又不方便说话,故意板着一张脸,忽然一个兵士跑进来,一脸焦急,看其样子应该是件大事,进来看了一眼那管家,欲言又止。
萧亦哈哈大笑,“说吧,也好让我们这管家好好听听!”
只听那兵士说道:“三只手那边的人到了,商议何时共同出兵。”
那管家听后心中震惊,三只手居然和官兵合作了?又细细一想,觉得不太可能,三只手和官兵虽无大仇大怨,但和官兵合作的可能性确是微乎其微。
正想着,萧亦忽然拍了一下他,吓的这管家一叫,只见萧亦一脸微笑的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是不是在想三只手怎会与我们合作?”
那管家被萧亦道破心事,只是低着头连连道是不敢。
却听萧亦说道:“若是平日,三只手或许不会与我合作,然现在不同,若是一同合作取了庄子后,庄子和里面的东西都归他,我只要百姓,这又当如何?”
那管家闻言,震惊的看了一眼萧亦,却见萧亦哈哈大笑离去,临走时对着外面把守的兵士又吩咐了几句严加看管云云。
那管家呆立当场,三只手秉性如此,若是真如萧亦所言,三只手很大机会会与官兵合作,官匪合作的事情近些年也是不少,若果真如此齐家庄怕是完了。
萧亦等人来到校场,见到早已等在这里的史路和刘世仁,与二十几个准备妥当的战士,他们一部分人头戴竹帽,穿着齐家庄庄兵的蓝色短身罩甲,另一部分人则穿着那些仆人的粗布常服,但内中都穿着永安军的布面甲,以防不测。
萧亦换上了和那个管家差不多文绉绉的绸袍,头戴一副蓝色四方帽,倒也是颇有些意思。众人都赞叹说萧亦是穿甲威武,穿袍儒雅,又是可文可武。
萧亦这一身穿着颇有些不适感,行走时也有些不便,顿觉不如甲胄穿着舒服,但为了装的像些也只能如此,一行人抬着那个大箱子,驱赶着几头牛羊就奔着山寨去了。
出了长宁镇便是直奔山寨,走了几里路,忽然看到前方纷乱不已,乱哄哄的来了一帮子人,其中又有几人扛着几杆破破烂烂的的旗子,约莫几十人声势道是不弱。
大家都知道是贼匪来了,顿时紧张的握紧衣服里的刀柄,史路低声说:“都不要动!”一众军士就立在那里等着贼匪过来。
刘世仁把住身后几人,示意大家不要动,都是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刀柄上拿开。
那些贼匪由前方哄哄乱乱的跑过来,萧亦看去,这些贼匪和土家沟的没什么区别,只有打头一人手持马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