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烬抬眼,看着急哭了的她,声音轻柔了些:“很心疼么?”
见他假惺惺,闭眼撇开了头,痛心疾首,好似这里的一切都不再属于她了……“行了!朕求你,把朕杀了吧!”
夜烬微微眯起双眸,解开了她的腰带,将那残破不堪的龙袍脱下,随意扔到地上,吻上她的颈,冷笑道:“不可能。”一手禁.锢住她的手腕,而另一缠着绷带的手腕却是自由的,完颜绛疏有些疑惑,立刻钻空用力捶打他。
夜烬冷笑:“你最好还是爱惜一下自己的手,伤口崩裂开,你会因为失血过多再次晕过去,我知道你不怕死,你就不怕我更加为.所.欲.为地对待你的身体么?你别忘了,我是神医,整不死你,但整个半死倒是很会……”
“你!”完颜绛疏气结,仇视着他,满目敌意,停下了狠打他的手。
“完颜绛疏,不管你愿不愿意,从明天开始,都必须臣服于我,绝无二话……”夜烬微微哑着声,指尖轻轻抚上她的樱唇,沿着下唇唇瓣淡淡地描绘着,然后顺势滑了进去,模仿着自己的舌尖一般,缠绕上她的丁香小舌。
完颜绛疏蹙眉,忽地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
好似下了重口,夜烬闷哼一声,蹙起不悦的眉头,拇指和中指互抵着她的牙,稍稍用力一撬,完颜绛疏便吃痛松开了口。
夜烬将手收了回来,微微眯上眼眸,抬到唇边,轻轻舔了一口,声音低沉道:“你若再敢咬我,我就碾碎你的牙!”
“哼。”完颜绛疏冷漠撇开头。
夜烬掰过她的脸,不带停顿地吻上她的唇,刚刚故意表现出来的无所谓,实则还是有些后怕的,温柔地撬开她发颤的贝齿,更加缠绵地吻下去。
完颜绛疏眼角慢慢滑落一滴泪。
时而脾气暴躁,说着让她崩溃的话语,时而又那么温柔,似乎如几年前的他一般让她动了恻隐之心,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呢?
双唇渐渐分离,勾勒出一抹暧.昧晶莹的银丝,炙热的吻,从她花瓣般的唇,到那白皙的颈,以及娇嫩的酥.胸,完颜绛疏尝试着麻痹自己,她忽然希望自己此刻是昏迷着的,这样她就不用被迫承欢了。
最让她心痛的,是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她曾经最深爱的他!她爱得最深,也被他伤得最深,她曾经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他又骗了她一年的感情,再是篡了她的位,抢走了她的所有……她就这样如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夜烬轻轻抬眼,看着如同木头一样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她,微微蹙眉,起了身,浅浅一叹,淡淡苦笑道:“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表情……”
闻言,完颜绛疏冷笑:“什么表情?反抗不了你,还要迎合你不成?”见他好像瞬间失去兴趣,她立刻盖上被子。
夜烬侧头看着她,声音柔了下来,轻轻道:“疏儿,我们还能不能……”
“不要叫我疏儿!”完颜绛疏异常敏感地大喊道。
夜烬怔住,好似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严肃道:“当初是你负的我,现下不要一副委屈得要死的模样,我没有杀了你,已经给了你最大的宽恕了!”
完颜绛疏坐起身子,瞪着他道:“那我倒宁愿你杀了我,我负你?你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为何?”
“我……”夜烬哑言,凝视着她倔强的眸子,微微蹙眉,“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要怎么对你你都无权抗议!我刚刚说了,你今天晚上别睡觉了。”
“唔!”还未争议,便被堵上了唇,再次被他压了下去。
翌日晨,永和宫内,飒凉的秋风飘飘渺渺,朦胧的帐幔被吹得温柔,轻轻抚着榻上那的娉婷玲珑的倩影,纤弱泛白的指尖仍是倔强地揪住枕上的一角不肯放松,楚楚可人的脸蛋粉雕玉琢,疲累的酣睡更是惹人怜惜。
昨日虽说夜烬放下了豪言,到底还是顾及到了她的身子,没有真的让她彻夜未眠,许是她心里太阴郁,好似引出了些旧疾。
而这阴郁,当然是因为今天!
她是闻见外面的鼓声才强迫自己睁开双眼的,一阵一阵,和她霍然变遄迅的心跳一样快……
几乎是弹指间的速度,撑起自己异常疲顿的身子,入骨的疼痛从腿间直击到心脏!
之前的疼痛本来就没有消散完全,昨天又折腾了一下,她全身几乎都要散架了!
她紧紧握住手,直到颤抖得不行,满眼恨意地咬牙道:“夜烬,你混账!”屈辱,后悔,无力,几乎将指甲嵌进肉中,最后,竟生生吐出一口鲜血,险些晕了过去,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起了身下榻,只是才走了两步路,便无力地栽到地上,一股委屈满上心头,可转眼间又化成了眉目间的频频恨意,紧握的拳头狠狠砸了一下地。
咬牙起身,身旁的椅子上,叠着一件火红轻纱,这永和宫,再也没有她龙袍了……穿上勉强可以蔽体的轻纱,便冲了出去。
惊慌地打开门,一把未出鞘的剑横在她面前,完颜绛疏抬头盯着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御林军统领,那人却仍是不为所动:“大人有令,皇上身体欠佳,不宜走动,没有大人的命令,皇上不得踏出永和宫一步。”
完颜绛疏冷笑一声,一把用力揪住他的领口:“大人?有朕在这儿,你拿什么大人?!”
御林军反嗤笑起来,没有说话,皇上,不过是出于宫中规矩,给的一个虚设的名号罢了,只要再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