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些情报,夏新生和指挥部判断袭取蓝州的最好时机已然到来。为了不贻误战机,迅速召集各师指挥员召开作战会议。将骑兵军第三、四、五、七四个师,以及装甲骑兵师,八军团第二十三师的主要干部召集到了一起。
将敌我双方态势通报之后,夏新生直接拿出了指挥部早已推演了无数遍的作战方案,在总参谋长陈赓详细讲解之后,下达了作战命令。由夏新生亲自带领装甲骑兵师,门炳岳的骑兵第七师,配属侦查大队由蓝州城南部利用装甲骑兵师强大的机动性能和冲击力直接绕过蓝州城,直插黄河铁桥。控制住黄河铁桥后,再由城西破城而入。
黄河铁桥后来有个让人熟悉的名字,叫作中山桥。中山桥的前身始于明洪武五年,宋国公冯胜在兰州城西七里处建的浮桥;至明洪武九年,卫国公邓愈移浮桥至城西十里处,称“镇远桥”。明洪武一十八年,兰州卫指挥杨廉将浮桥移至今日位置,至今遗存重10吨,长5.8米的铸铁桥柱“将军柱”三根。
清光绪三十三年,清政府在兰州道彭英甲的建议和甘肃总督升允的赞助下,动用国库白银三十多万两,由德国商泰来洋行喀佑斯承建,美国人满宝本、德国人德罗作技术指导,建起了长达两百三十多米,宽七米半的黄河第一座铁桥,初名“兰州黄河铁桥”,1942年改为“中山桥”。1954年,兰州市人民政府整修加固了铁桥,又增加了五座弧型钢架拱梁,使铁桥显得坚固耐用,气势雄浑。有着“天下黄河第一桥”的美称。
如果想要顺利救援到西征军,控制住这个“天下黄河第一桥”成为了本次作战的重中之重。一直以来红军由于装备和火力的原因都尽力避免开展攻城作战,整个序列之中有丰富攻打大城市经验的将领几乎没有。本次要对一个省会大城市动手,还要控制住目标这么大的一座铁桥。同时部队将要长时间将侧面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必须要将部队强大机动力完全发挥出来,才能最大程度减少伤亡,确保一击得手,夏新生不亲自顶上是不行的。
由陈赓指挥骑兵第四师、第五师以及第二十三师,由蓝州城东展开攻城作战。一旦破城,则由许氏友的第五师往西北方向突进,作为装甲骑兵师攻击一旦受挫时的备用方案。
而八军团后续赶来的部队,尚还离指挥部有三到五天的路程,由曾中生和罗荣环二人居中指挥全军,骑三师作为全军预备队,。另外一旦二十一、二十二师抵达,由其指挥,根据战场实际情况予以使用。
当然夏新生亲自出马的另外一个原因就不方便在会议上跟所有人说了,那就是行动队将在本次作战中所扮演的角色。一百来人的行动队已经在刘猛子的亲自带领下散到了黄河北岸。将在攻击开始之前控制黄河铁桥,并阻止马家军对黄河铁桥有可能的破坏。
这个事情一来需要严格保密,让尽可能少的人员知道行动队的信息,才能在将来的作战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二来,夏新生是对行动队最为了解的人,知道如何与行动队协同作战。其他人或许这样的能力或许是有的,只是毕竟是不同于主流的作战模式,到底有没有,或者说谁才有还尚未可知。这样一来夏新生就只要亲自担任本次特殊战法的保姆了。
对于详细的作战部署,出于保密的需要,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下发的。会议之后,部队再次向前开进,用一晚上的时间推进到蓝州城外二十里。对马匹进行站前饲料补充,部队进行最后的动员工作,紧急修整两个小时以恢复体能后。再次开拔。
夏新生则放下了指挥部的工作,下到装甲骑兵师,亲自监督着战士们将汽车注满汽油,对汽车状态进行最后检查。骑着马跑到各团跟指挥员一一讲解在本次突袭中的注意事项和预想的特殊情况下的应对方式。一遍又一遍的跟指挥员强调速度的重要性,以及装甲汽车与骑兵突进时的协同问题。
侦察员传递回来的情报看,蓝州城内的兵力还算是充足的,居然有两个骑兵旅和不下于三个步兵旅,一些民团近两万人守卫着蓝州城。防御工事修筑的也并不坚固,可能由于兰州城本来就是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优越地理条件让马家军有所松懈。一路走来,马家军只要道上依托地势修筑了简单防御工事,派驻一些守备部队。
只不过部队行踪早就不可避免的被马家军所察觉了,索性部队也不再束手束脚。装甲汽车撤下挽马,发动引擎,在马达轰鸣声中越过先头部队一路疾驰。遇到敌军防御阵地,直接排出阵型掩护住骑兵一阵猛冲猛打,稍有坚固一点的工事用飞雷炮轰了。巨大的飞雷炮弹过去,哪怕对方掩体没有被彻底摧毁,里面的士兵也失去了战斗力。装甲汽车与骑兵的组合在没有足够火力的马家军面前,成为了安拉下来惩罚他们的神器。当然也许是某个魔鬼手中的法器也说不定。
原本最拖部队行动后腿的装甲汽车,一旦卸下挽马,用上汽油,就露出了其狰狞的一面。将大部队甩开了三里多路,率先干到了蓝州城外。登上汽车的夏新生举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会,一声令下,马达发出轰鸣,通信兵的信号旗直直的指向城西。近万人的队伍沿着城外一路飞驰,登上车厢的迫击炮兵,一等汽车踩住刹车,就立刻在观察手的引领下,对着马家军阵地打出炮弹。
守城的将领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