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中生再次被莫名其妙的请了回来,一脸茫然的来到会议室。夏新生赶紧将其请进门来,端茶递水忙的不亦乐乎。
曾中生奇怪的看着夏新生问道:“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我那边都要开拔了,又被叫了回来。”
夏新生将手里的电报递给曾中生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曾中生满脸疑问的看完电报问道:“怎么会这样?西征军的处境都这么危急了。他们还在古浪徘徊?”
夏新生都不愿意继续谈这个了,岔开话题说道:“你有办法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么?我是说下面指战员的。”
曾中生摇了摇头说道:“我从脱险之后,一直还没有回过四方面军呢!要不是因为他们这次身处绝境,我还在瓦窑堡养伤。谁知道还有几个人记得我。”
罗荣环想了想问道:“那徐总呢?”
曾中生仔细想了想,说道:“可能性不大,以张担一路上,他必定对部队进行了清洗,关键位置估计都被他的亲信掌握了。我们两个做什么意义并不大。”
“好嘛,这就没意思了。早知道就给一梭子啊!一梭子一了百了。”夏新生仰头感叹道。将大脑放空一会,坐正了说道:“曾总你就别过河了,让部队向北打下皋兰,永登布置防御就好了。钟伟能搞的定的,要是张王两人浪子回头,要过阿里也容易,要是他们执迷不悟,我们就是抬着轿子过去也没有用。先等中央的命令吧!”
曾中生焦急的说道:“可是每天都有那么多战士染病,我们晚救一天就会失去多少战士啊!我们……”
夏新生看着曾,不发一言的看着。曾悻悻然坐下来,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
夏新生站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长吁短叹的说道:“等命令吧,我们几个小虾米,怎么跟张王两根大粗腿掰手腕呢?党指挥枪啊!先把要点占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再说。
他们犯浑,总不能把我们还给搭进去吧!政委麻烦你去探探许和尚的口风,哎……我再去看看地图去,大好局面就这么给……当初真该给他一梭子啊,一梭子就好!”
夏新生来到指挥部,扯过地图仔仔细细的看着,只看得头昏脑胀依然没有任何头绪,原本创意无限的脑袋就这样被张王两人的一封电报给生生卡住了。随意的在们外走走,看看远处的山林,换了换脑子。又转回来,也不再看地图,就着没有看完的资料继续翻看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得很快,到傍晚,罗荣环拿着电报进来放到夏新生面前说道:“你挨骂了!”
夏新生活动一下脖子,拿起来一看,差点骂出声来。中央这招……也太……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两圈,转回来说道:“这也太把我当盘菜了吧?人家水泼不进的,我就是拿着这个任命过去,他们也要相信不是?”
罗荣环一笑说道:“那能怎么办,我和许师长谈过了,他……”
夏新生赶紧问道:“他怎么说?是不是真拎不清了?”
“你别急,听我说完嘛!我是感觉似乎他情感上过不去,可能觉得张当年对他有知遇之恩。不过他也认识到张这么做是错误的,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他愿意与他们划清界限,不过,我看他抉择得很艰难。我也能理解他的感受,也说明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嘛!”罗荣环说道。
夏新生索性闭着眼睛想了一会,问道:“林总指挥……你跟他应该很熟悉了吧,你觉得他会怎么抉择?”
罗荣环摇了摇头说道:“他这个人心思一直蛮重,性格有些让人摸不清楚,很难说他怎么做。早在会师之前他就和瑞钦同志谈起过四方面军,我记得好像是这么说的:要是四方面军的路线是错的,那为什么我们才三四万人,他们却有十万之多?”
夏新生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想了会,问道:“那他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要选择加入西征军的呢?”
罗荣环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原因,自从他进红大当校长之后,我们就没有见过几次面。不过每次都感觉到他特别消沉。是不是?”
曾中生敲门进来,两人及时止住话题。罗荣环将中央发来的电报递给曾。
曾中生接过电报,一边飞快的浏览一边说道:“许师长找过我了。”
夏新生一脸紧张的问道:“他怎么说?”
“他找我问张是不是真的做了那些事情,我如实跟他说了,然后他想让我跟你说说,如果张真的当了叛徒,抓捕张的任务一定要给他!”曾中生抬起头来看着夏新生说道。
罗荣环一笑,说道:“许师长还是很明事理的嘛!你还老拿他母亲挤兑他!”
夏新生哈哈大笑着说:“要是我不知道他还是明事理的,我才懒得搭理他呢!你们没见他那个死相,明显在张出了那档子事以后闷闷不乐嘛。
你们别看他是个直性子,可是这样的事情他跟谁说呢?谁又敢听?我又不会做思想工作,让你们去还不一样上纲上线的?没有办法,我只有找他吵吵架咯,让他吼吼,日娘操老子的骂一通。你们看他前些天被憋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哪像我大红星的好汉?”
两人听后,无奈的指着夏新生哈哈直笑。夏新生见曾中生余光还时不时的看向手中的电报纸,眉宇中不乏忧虑之色。
夏新生心道一时半会商量不出来什么好办法。自己也想得头昏脑涨,还半点头绪没有。索性站起来,伸着懒腰往外面走到门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