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为什么偏偏是你和我被选上来跟着执行这个任务?”抱怨声来自于隶属于第十三军团的修拉克;哈斯尉官。
“嘘,轻点声,不要被兰迪尔校官听见了。”修云斯顿拉了拉僚友的衣襟。
可惜他的阻止太晚了,马奇;兰迪尔接手第十三军团的斥候部队时间很短,只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过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在他的“一亩三分地”里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
“哈斯尉官,您是看不起这次特别行动分队的使命咯?”
“当然,作为男子汉,这个时候应该堂堂正正地站到敌人的对面去杀个痛快,在这里做什么娘娘腔的迂回隐蔽机动……唔……”哈斯还要再说,却被修云斯顿捂住嘴给拖了回来。
“娘娘腔的……”任谁都看得出来长官已经被气得青筋暴起了。
“您只是以传令官的身份被派到本部来,所以,请注意您的言行分寸,哈斯尉官!”马奇还是压住了自己的火气,这让他自己也有些吃惊,难道是因为跟着某人时间太久而被潜移默化了吗?不过,最后他还是丢下了一句:“如果阁下再有不知所谓的举动,我会保留向军团长大人申诉请求处分的权利。”
“好了,我们继续前进。”马奇对其余的部下说道。
“唉,现在克雷伊特他们应该已经和对方干上了吧。”哈斯蹲在一边,不甘心地扯断了一根又一根的草筋。
哈斯的估计倒没有错,第一军团在早饭过后的一个小时,就开始对第十三军团的阵地发动进攻了。在目前的情况下,所谓地形优势这个东西,双方都不具备。对琴娜来说,他们比较有利的地方在于作为防守方的那点微弱的优先选择权。而第一军团有那么一点兵力优势,但可以说这点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所有的一切也只能等到开战之后才能做出判断。
阵地战对许多旁观者来说是枯燥和乏味的,然而对当事人双方来说却是乏味和紧张。这种紧张和乏味互相交错的感觉对任何一个军人来说都不是好的体验,但是如果稍微在过程中有所放松,那么自己这一方就有可能惨淡收场了。
双方的远程火力在数量上相差无几,在质量上也看不出区别。第一军团的重步兵们在本方未能完全压制对方弓箭火力的情况下,发动了进攻。
第十三军团的阵地北侧有一片不大不小树林保护,他们也从那里砍了些树来制造了一些障碍物放置在本方阵地的前面,用来迟滞对方的行动。不过这在纯粹的步兵集团对抗能起的作用是非常微弱的。
当气势十足的喊杀声在空气中飘荡了了5分钟左右后,两边的步兵才搅到了一起。由于使用的“武器”杀伤力不足,所以一般应该出现的血腥场面没有出现,倒是因为互相敲打所扬起的石灰粉飘得满天都是,从远初望去,都是一片雾茫茫的景象。
“真是让人看不下去,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一场街头斗殴的场面。”弗兰克;肖在战场边观望时说道,因为这次是阵地战,而女王陛下又不在,三位高级军官就自作主张地把观礼台给搬到了这里。也不用麻烦,一人一匹马也就可以了。
“让他们真刀真枪地来一场肯定不会有问题,这样缩手缩脚的倒的确是难为士兵们了。”总司令官阁下如此评价道。
“我想也许是应该让部队适应一下演习的过程,否则的话,我们会在战场上受到更大的损失。虽然老兵总是要经过血的洗礼,但如果能增加一些通过试炼的人总是件好事。”霍林对此深有体会。在去年与伊比里亚的战争中,虽然第三军团接近七成的人实际上是第一次实战,但是由于五年内索格兰德调教得当,能够通过第一次实战考验的人比以往大大增加了,尤其是杰克夫利特的第7师团。而后来补充的新兵,虽然有着两位优秀指挥官的带领,但在格累斯顿的防御战中的战损率明显要高过了2个月前在卡兰的比率。
与观战的诸位的闲情逸致不同,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奥依菲;桑特罗正有些焦躁地看着自己的部下在前方和对手混战。他紧锁着眉头,颌骨急切地活动着。过了一小会儿,他侧过脸来“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秽物,随后又塞了一片新鲜的烟叶。几乎所有的人知道桑特罗上将的这个小癖好。
“传令官!”奥依菲一打响指,从身后招来一名年轻的传令官,军团长在他耳边仔细吩咐了几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其送走。
同样是5分钟后,琴娜在对面的阵地上接到了本方传令官的报告:“军团长大人,对方的骠骑兵向我方侧翼发动突击,目测为第1和第7团的全部兵力,合计4000以上。”
琴娜揉搓着自己的发梢,顿了一下后,命令道:“让格里勃兰将官率领32师迎击,全力以赴,不要有什么顾忌。”
骑兵的侧翼突击一旦成功,对中央的步兵阵型将形成毁灭性的半包围姿态。这个虽然是已经在战场被验证了无数次的铁律,但可惜古今中外无数的带兵者和旁观者都忽视了它。于是发现或重视这条规律的人就成为名将,或者说只有名将才能找出战场的规律吧。
到了眼前这种情况,双方就只能是完全依靠本方骑兵的实力了。虽然32师实际上是出现在了对手的10点钟方向,但第一军团的骠骑兵又不是玛斯塔尔重甲枪骑兵,在这点距离上他们转个向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第1团和第7团前几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