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丹校官和他的人一直奋战到最后一刻,敌军先是动用民军连续冲锋,接着换上了骑士部队,随后派出了赫尔茨人,都无法冲破45团防御的城门,最后在敌军弓箭部队的持续射击后,整个参与防守城门的部队才完全沉默……”克雷伊特带回来的报告。
“感谢你的努力,克雷伊特尉官。”琴娜说道。
“不,我什么都没能做。”克雷伊特有点沮丧地说。当他们在远处看见亚丹牺牲的整个过程时,克雷伊特手下的战士个个都想冲上前去和城门处的战友并肩作战,但都被克雷伊特制止了。克雷伊特的心情当然和他们一样,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责任在身上。他刚开始甚至有些自我厌恶,最后却还是说服了自己,要把这些英雄的身姿牢记在心里,不要让他们的事迹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所以自己必须活下去,活着告诉其他人,告诉自己的子孙后代,曾经有如此英勇的人物为了保卫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而不屈地战斗过。
“先生们,打起精神来,战斗还没有结束。”琴娜说道,“我们要坚持到晚上,这样才有机会可以突围。”
“如果我们能利用居民来伪装,可以更有效地狙击敌人。”费森提议道。
“确实如此,但是民众们肯冒这么大的风险么?我们没有权利要求他们这么做。”琴娜皱着眉头说道,“更何况,如果他们不是真心实意地帮助我们,这样的举动也是没有意义的。”
“兰芳特大人!”一个传令官跑了进来。
“什么事情?”
“居民们推举了一位长老来见您。”
“请他进来吧。”
随后,在传令官的引领下,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者被带进了琴娜的临时指挥所。
“您就是指挥官?”长老颇为吃惊地看这眼前这个年纪和自己孙女差不多的女子。
“我是琴娜·兰芳特,目前这里的最高指挥官。”琴娜回应道。
“原来您就是夏普尔大人的那位千金啊,失敬,失敬。”
“长老来到我这里有什么事么?”
“请让我们来帮助你们把那些伊比利亚人赶我们的城市。”长老正了正色说道,“我们更熟悉这个城市,而且我们也更容易让他们放松警惕。”
“为什么呢?大家老实地躲在家里应该能保住性命吧?”克雷伊特问道。
“说来惭愧,这座城市能够重新繁荣是拜当年琉斯大人和他的部下英勇地和那些贼寇作战所赐,而这些天来我们却没能帮助你们作战。而如今海苏斯把惩罚降临到我们这些怯懦的人头上了,伊比利亚人进入城市就开始*掳掠,即使躲在家里,也会被拖出来杀死。所以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长老低下头说道。
指挥官们互相望了望,然后琴娜开口道:“您能够提出这点,我们很高兴,但我需要向您说明一点,我军也已经遭受了重大伤亡,而且敌军数量众多,即使有你们的帮助,我们能够将对方赶出城市的机会也很小……”
“老朽当年也曾跟随过雷顿大帝反抗纳西比斯的暴政,当时的情形比如今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fǎ_lún西人不应该被这种困难吓倒!”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计划就不需要了!”琴娜说着,抽出桌上的一张羊皮纸,把它扔进了边上的火盆里。
“大人,那是突围的计划!”一个幕僚惊呼道。
“第十三军团今日将与兰卡多斯和兰卡多斯的居民共存亡!”琴娜庄重地说道,接着她望向费森。
“第三军团一直都和整个阿尔克共存亡,自然也包括兰卡多斯。”费森立刻接道。
“既然我们现在达成了共识,那么就继续讨论如何作战吧。”
在fǎ_lún西人更加团结一致的时候,伊比利亚王却为了他手下那些无法无天的领主的内讧而伤透了脑筋。
“真是一群贪得无厌的鼠辈,敌军还掌握着半个城市的情况下,居然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开始抢劫了,更让人感到吃惊的是,居然为此还开始了内讧!”奥弗里特三世对这样的报告怒不可遏。
“陛下,应当及时地制止他们,据可靠的消息,fǎ_lún西人的援军正在赶往这里。”加西亚将军在一边说道。
“好吧,好吧,”奥弗里特坐回了椅子上,“单纯的劝阻,他们这群野狗是听不进去的,传我命令下去,在天黑之前,谁能先攻占北城门,我就允许他独占兰卡多斯三天。如果在此期间谁再发生攻击友军的行为,我会让王家骑士团给他点颜色看看!好了,就这样告诉他们。”
伊比利亚军被重新组织起来时,fǎ_lún西残存的人马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这让再次投入到攻坚中的伊比利亚人顿时陷入了苦战之中。不但处于明处布防的街垒阻碍着他们的前进,在各条街道中也四处隐藏着杀机。
费森在这段时间内为琴娜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既然当地的居民也参与到战斗中,那么最大限度地利用他们自然是不二的选择。军队手中只有一份粗略的城市平面图,但是居民会告诉你,通过爬某人家的窗户可以轻易地横越几条小巷。这样一来,第三军团所习惯的运动作战就从山林搬到城市之中。据此,琴娜将原先布置的街垒守卫部队重新进行了划分,从而达到了虚实相济的目的。
在下午刚开始的1个小时里,伊比利亚人好像进入了一个对方精心设下的mí_hún阵。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某个目标构筑物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