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大人,不要杀我啊,我只个种地的。”农夫哭丧着脸向斯蒂法诺伯爵求饶。
“那我问你话,你都要老实地回答我,如果有假,当心你的脑袋。”
“是,是,要是小的知道的,一定不能瞒着大人。”农夫唯唯诺诺道。
“我问你,你们为什么夜里逃跑啊,你们的指挥官呢?”
“啊,这……”农夫吞吞吐吐道。
“快说!“一边的骑士亮了一下宝剑。
“我说,我说。”农夫吓坏了,举着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那你就快说吧。”
“是这样的,我们都是些种地的,可是我们伯爵非要叫我们来和你们打仗。他是老爷啊,我们能不听他的吗?他还不知道从那里找来几个骑士模样的人,叫我们操练这操练那的,乡下人那能经得起这样的瞎折腾啊。”
“别废话,说重点,你们今天怎么会逃跑了?”一个骑士打断了农夫的话。
“是,是,”农夫不住地点头,“今天吃晚饭时候,给伯爵老爷跑腿的偷偷和咱们说,你们已经搞了好多抛石头的大家伙,伯爵估摸着不可能像上次那样解决掉那些东西,这里是守不住了。大家一听,就开始算计着怎么开小差了。而且我们都离开家里这么些日子了,都快要到春天了,谁不惦记着家里的那些的活计。所以几个人一窜气,就都跑了,没想到大家伙都是这么个心思。”
“那你们伯爵和那几个骑士呢?”
“伯爵有飞龙,骑士有马,他们早赶过去了。我还挨了那几个骑士几鞭子,差点没给他们的马踩死。”农夫怪委屈地说道。
这么看来,对方的部队应该是完全溃散了,此时正是一鼓作气冲杀向菲莱吉堡的好机会。几个骑士讨论了一下,想伯爵提出了建议。农夫在那里眨巴着眼睛,等待着这些大人们对自己命运的判决。
“老东西,你给我们在前面领路,要是能追上那几个骑士,我赏你银子。”伯爵这样对农夫说道。
“好,好。”
这样总共约4500名奥萨苏那军就跟着这个农夫继续追击他们想象中溃逃的敌人。
大约又走了有3法里的路程,在队伍最前面的农夫突然掏出一直藏在怀了的小刀,猛地一转身刺进了后面一名骑士坐骑的腹部。战马疼得长鸣起来,而农夫捅完刀子后飞快地逃进了路边的草丛。当别人回过神来想抓他时,已经不那么容易发现他了。而那声战马的长鸣也向埋伏着的飞龙谷人发出了信号。
很快,奥萨苏那人看见几个燃烧着的巨大草团从两边的山坡上滚下,这让他们很是一阵慌乱。草团并不能给他们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但是却给伏兵标明了他们的位置。马上,飞龙谷的民军开始了密集的射击。
对,不用怀疑,这支缺乏弓箭的军队开始向他们的对手发动了成相当规模的远程火力打击。他们使用的弹药是在这一带山区中非常常见的石头,而他们的武器就是很简单的投石索。用木棍和动物的皮革制成简易武器——投石索。虽然它的杀伤力略逊于弓箭,射程也相对较近,弹药携带不多。但是它依然具有相当的优点:它的制造方法简单;使用方法也易于掌握;在射程之*手可以有略高于弓箭的精确性。而且目前的状况下,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克服的射程的问题;预设阵地处设伏也使他们有了充足的弹药供应;本来也想要控制对方的伤亡人数,所以杀伤力的略微不足也可以忽视。
威廉;格兰特选择的这处伏击点谷底没有任何的掩体,视野开阔,三千名受过三个月训练的投石手分成三组持续不停地射击,奥萨苏那人无处可躲。步兵们一个个被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鼠窜。弓箭手还没来得及开弓,手腕就已经被打伤,然后眼角眉骨也被擦破,血流满面。包裹在盔甲里的骑士倒是没有什么流血事件,但也在身上留下了处处淤青。而且盔甲被石头砸得持续地震荡,也把他们弄得头昏眼花。
射击足足持续了三刻钟之久,等到飞龙谷的民兵冲下去准备肉搏时,地上已经找不出几个能过站得住的人了。还能保持清醒的骑士也只能向对手要求投降,普通的民兵在那里哀嚎遍地。至于斯蒂法诺伯爵,要不是几个骑士拼死护着他,很有可能在愤恨、旧伤复发和石头的合作下送命了。
“快给活着的人包扎伤口,治疗骨折。”威廉下令道。
“亲爱的斯蒂法诺阁下,馋涎邻居家的鲜花就换来这样的‘遍地开花’可真不是桩划算的冒险啊。”弗朗西斯科利嘲笑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邻居。
是役,奥萨苏那军5300人,死亡有337人,4000多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而飞龙谷这边,死亡有73人,200多人受伤。威廉;格兰特为自己的事业打下第一根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