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馆主,孙承安。”齐城面带怒意,孙承安的名字从嘴里一个一个的蹦出来。
刚才他的手下告诉他,台上的四人,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第一个冲上去的伤最轻,只是稍微有些昏昏沉沉的,没有什么大碍。
第二个上去的就有些严重了,过肩摔到地时,运气不好,头先着地,颈椎受到了伤害。
第三个更惨,被摔倒后,臀部与地面撞击,受到了突然而来的力量,一不小心就尾骨骨折了,医生判断,要恢复正常估计得两个月。
最后一个则是上肢骨折,相较于第三个就要好多了,行走坐卧都没什么影响,不过想要恢复,没有三个月,想都不要想。
四个手下受了这样的伤害,无论如何,齐城都要表现一番,不能让手下寒了心。
“你就是这样同人切磋的?”齐城寒着脸说道。
“切磋,难免会有些损伤,齐先生,他们的医药费我出了。”孙承安不以为然的说道。
又不是不知道,柔道不擅长一对多。柔道是贴身搏斗,关节制服的技巧。一个打四个,不下点狠手,怎么能利索的解决掉对手。
自己不也是被人揍了一拳吗,还流了血,打伤几个人算什么。
妈的,好好一个柔道八段,居然被个普通人打伤了鼻子,还是在其他同道面前,我没向你讨个说法就不错了,还质疑我。
孙承安听到齐城的质疑,愤愤的想到。
“好,好。”齐城拍手说道,“既然孙馆主这样说,那就不要怪齐某翻脸不认人了。”
在健身器上锻炼的人,一个个应声围了上来,二十多个汉子,将孙承安围在中间,二十多双眼睛,仇视的看着他。
“齐先生,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孙承安一点也不慌乱,哪有主人在家将客人打了的道理。
“不过是四个普通人,用的着下这么重的手吗?”齐城做了这么多年的企业家,没有了年轻时候的狠劲,因而想再给他个机会。
齐城早就同四人说好了,只是试试身手,点到即止,不要造成什么意外。
没成想孙承安一上台就破了之前的约定,这在齐城看来,显然是不给自己面子,打自己的脸。
作为一个黑社会大哥,现在虽然洗白了,但是习惯还在,势力还在,面子自然就不能丢。
“擂台切磋,受伤是难免的,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孙承安做好了被赶走的准备,因而毫不客气的说到。
“打折一只腿就好了。”
二十多个人一拥而上,有的人抱腰,有的人抱腿,有的人抱住胳臂,像一群小混混一样,一点面子都不讲。
不过这样的效果极好,失去了腾挪空间的孙承安,被一群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勉强挣扎一下,也只是徒费力气。
“齐先生,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孙承安的胸口被人压住,说出的话显得很压抑,声音听上去像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一样。
“对待恶客,自然有对待恶客的办法。”齐城不在意的说到。
“呜呜。”孙承安还想说话,可惜被人连嘴都堵住了,只能发出些呜咽的声音。
一个小头目,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钢管,带着狰狞的笑,走到了孙承安的面前。
钢管一时在左腿上敲击几下,一会又转到右腿,像猫调戏老鼠一样,小头目调戏着这个柔道馆主。
刚才受伤的人中,有和小头目关系极好的人,因而在对待孙承安的时候,就故意磨磨蹭蹭的,为得就是让他多感到些恐惧。
上十个人压着孙承安,看上去不像样子。
“快点,别耽误时间了。”齐城催促道。
砰,小头目最后在地上敲了一下,钢管与地面撞击,清脆的响声传入孙承安的耳中,让孙承安打了个激灵。
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一声闷响,钢管砸在了孙承安的小腿上。
压住他的人应声而起,将孙承安围在中间,看着他抱着腿不停的嚎叫。
毕竟是和平时代的人,没有太强的信仰,就算是柔道八段,也没有无视伤痛的意志,只能屈辱的躺在地上,发出可伶的叫声。
而有意志,有信仰的人则不会这样。
1931年,两广省委军委书记、红七军政治委员李硕勋,hn岛的革命武装斗争取得了较快发展,李硕勋前往hn指导扩大武装斗争。
8月,李硕勋抵达海口,住进得胜沙路中民旅社。正当他与当地党组织接通联系并准备召集军事会议时,由于叛徒出卖。
8月13日,他在旅店被***密探逮捕。
在狱中,李硕勋以共产党人视死如归的坚贞品格和不屈意志,经受住了一次次严刑拷打。他自知敌人心狠手辣,为了不连累家乡亲人,他改名李世勋,改籍贯为宜宾,并做了牺牲准备。他给妻子赵君陶写了遗书,以平静的心情交待了身后之事。
9月5日,***宪兵队将已被打折双腿的李硕勋,押赴hk市东郊刑场行刑。李硕勋站不起来,被人用竹箩抬到刑场。他大义凛然,高昂起不屈的头颅,面对***宪兵队,大声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后从容就义,时年28岁。
孙承安显然没有这样的意志,他也没资格同历史上的英雄人物相提并论。
抬头撇了一眼围着的二十多个人,孙承安狠话都不敢放一句,一手捂住被打折的腿,一手垂着,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其他人也不为难他,等他走到面前,就让出路来,不过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