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抵赖!”龚炎则突地大喝,把没有准备的夕秋都吓的一抖,再看彬姐儿,伏在地上只是磕头喊冤:“奴婢真没撒谎,衣裳送来洗衣房也不光经奴婢一个的手,还要烫平、熏香、叠起来分门别类的放好,起码要有三四个人摸到衣裳,怎么偏偏说是奴婢,奴婢冤枉!”
龚炎则微微蹙眉,但听福泉道:“三四个人,只你一个与红绫姨奶奶见过面。”
“姨奶奶?”彬姐儿愣了下,不明所以的抬头道:“跟姨奶奶有什么干系?姨奶奶人好着呢,说话轻声细语的,常赏些小玩意给奴婢,秋葵手伤了是畜生做的,不能因为姨奶奶打了她板子,她就随便诬陷好人。”
福泉、夕秋被彬姐儿的话膈应的够呛,龚炎则眉头皱的更深了,一瞥眼见春晓立在帘子后头,并不出来见彬姐儿,又忍不住想笑,她也知道难为情,当初与彬姐儿打架的时候可是不管不顾,在那之后,洗衣房的人见她都是绕道走。
“夕秋。”春晓突然出声。
“诶。”夕秋忙应了朝帘子那头去,进了东屋,听春晓轻声嘱咐了两句,从里头出来。
龚炎则瞅着夕秋到自己近前,恭敬的禀明:“姑娘说了,将彬姐儿的东西收了,定能找出可疑的东西来,把这个丫头拿去顶罪,就不必打扰怀着子嗣的姨奶奶了,到时秋葵大舅舅那里也有个说法,正好将这件事翻过去。”说罢夕秋故意朝门帘子望了眼,低声道:“姑娘还说,这件事秋葵大舅舅吵来吵去的闹的人脑仁疼,赶紧处置了,三爷答应我们姑娘出去吃斋菜的事,也好有时间去,省的叫这些人搅扰了兴致。偿”
彬姐儿一听傻眼了,抻着脖子急道:“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春晓,你出来,你出来!……”
龚炎则把茶碗重重的墩在桌案上,喝道:“以下犯上,谁教出来的丫头,还有没有规矩了?拉下去打三十板子先涨涨教训!”
“不不,我不说了!……”眼见夕秋去喊持刑的婆子,彬姐儿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嗓门大的能把房顶顶穿。
福泉见龚炎则稳稳的看着,便也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地面,只等着姑娘的手段见效。
很快就有婆子进来,上前架起彬姐儿就往外去,彬姐儿是个糊涂的,都这会儿了,换个有几分聪明的也该知道要说什么,她却一味的鬼哭狼嚎,倒像是扒了她的皮一般。
福泉忍不住往帘子后头瞄了眼,却不见了春晓的影子。这时就听夕秋与婆子说话,道:“怪可怜见的,她也是个替罪羊,几位妈妈下手轻一些。”福泉看过去,夕秋正状似关切的跟着婆子往外去,小声嘱咐着,却是屋里人都能听的真真儿的,心道:彬姐儿这个蠢货若还听不出话里的提点,便是打死也不冤屈了。
彬姐儿被婆子扭着膀子,疼的只想立时摆脱了去,闻听夕秋的话,脑中灵光一闪,在下台阶时,嚎叫道:“奴婢知错了,姑娘要问什么只管问,奴婢啥都说!”
---题外话---别提了,这一章用手机打了一半,电脑码了一半,然后发现vivo不能打开usb连接,鼓弄了好久,后来重新在电脑上码的,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