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过,娃娃亲已经退了,以后莫要拿这事做笑。”祝时让板起脸,转头又说软话,“诗经上也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成与不成全看天意,你只帮我一回,我感激不尽。”
张十二爷左右推脱就是不能打消祝时让的念头,甚至今日会友博纪寺的事,祝时让也推了,说是家去与父母说,下午就叫媒人来做媒。张十二嘴里说这不行,一直跟到府门口,但见祝时让兴匆匆的去了,临走说是要恩师来做这个大媒,当即傻眼。
祝时让今年通过了院试,正是老师眼中有前途的,已由学政推荐,参见来年八月的乡试,若顺利,将来殊不知为官为宰的不是祝时让?即便不是,读书人总不好交恶的,这与张家家规不符,张十二爷一时愁的不行,转过来埋怨春晓不该抛头露面,只得去求张二爷。
巧的是,张二爷正接到老太爷的回信,从头至脚的将他痛骂一顿,最后说,‘张家不图富贵,若图富贵不会成为钟楼张家。’张二爷满面羞愧,也觉自己是一时迷了心窍,可已经答应下来的事再反悔,龚三爷那样的霸王岂会善罢甘休?
这时张十二来寻他,把祝时让的事说了,张十二抱怨道:“府里哪有姑娘乱走的,竟然端着饭菜去凉亭吃,不是蓄意勾丨引,说出来谁信?”
张二爷眼一瞪,“就她的容貌你也见过,用的着勾丨引谁么,怎么不说你交的什么朋友,亏还是读书人,我看是个急色丨鬼才是。”张老太爷撒在他身上的火气正好都给张十二了。
张十二憋屈也只能听着,末了问:“要不就说十四娘是三爷的人得了。”
“她若不是十四娘,你说她是有琼楼的粉头谁又去管,如今你与祝时让承认她是十四娘,还怎么好去说她与龚三爷的事?岂不带累了自家姑娘的清誉?”张二爷揉着脑袋,忽地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细细想了想,慢慢弯起嘴角,招手与十二道:“咱家如今有件事要你去办,你可要给我办的妥妥的。”
“什么?”张十二一愣,正说着春晓呢,如何说上旁的了。
“你与你那些同窗朋友说一说咱家是如何守清誉的,说一说你几位姊妹守规矩重名节的事,特别是你三姐,再守两年便是一座贞洁牌坊,咱们家的姑娘如此清贵,必受别家追捧,你姊妹们在婆家有体面,未出嫁的也好寻个清白人家。”张二爷一面想着一面道醢。
张十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问:“倘若如此,祝时让不是更撇不开手了,他非要去春晓如何是好?”
“春晓可不是咱们家的姑娘,他想娶去寻春晓的亲舅舅去,只你别透露,让他寻旁处打听。”张十二抖了抖衣摆,站直了腰轻轻一叹,看着远处太师府的方向,暗暗道:“不是我不厚道,实在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我也是爱莫能助。”
眼看着张十章做诗社,吃酒论‘时事’,张二爷转身去与老太太透话,随即春晓所住的院子便没了看守,任她随意出入,这会儿才真似借住了。
---题外话---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