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瞅了那妇人一眼,确实是当日放跑的那个,状似无意的抬起手臂,那妇人一见之下蓦地失声尖叫:“啊!……杀人啦!”
朱县令被吓了一跳,左右看,只见三爷爱妾抬手扶了扶发髻上的珠花,似也被妇人吓到,手一抖,珠花反而带落到地上,发出叮铃一声响,女子忙低头去看,似不知该不该捡起来,显出无措的往旁边退了两步,离那妇人远了些。
朱县令心下有数了,首先,此女乃三爷爱妾,虽不见其容,但身段风丨流袅娜,该是个千娇百媚的娇娇娃,实难想象是行凶者;再来原告口口声声说亲眼见被告杀了她两个男人,此时被告却并没有摘掉帷帽,原告是如何认出的?另外杀人动机也不清楚,原告又无故惊骇大叫,莫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若真是一场闹剧,他不仅为了个疯婆子得罪了龚三爷,还让那位封疆大吏看了笑话,以为他是蠢官,以后官名何在?
想到这,朱县令已然恼火,啪的拍响惊堂木,就见堂下原告、被告两个都是一惊,原告似回过神来,指着春晓大叫:“就是她,她方才要射死民妇,她袖子里有古怪,能杀人!”妇人反反复复的指认,春晓却是一声不吭,两手颇为紧张的握在一处,似想把自己藏到什么地方去,总归是微微低着头,并不看那妇人。
朱县令、主薄并一众当堂衙役看的真切,大多想着这悍妇是把三爷小妾吓到了,如此娇娇怯怯的模样,一阵风大都要零落如花谢,怎会是杀人凶手?
朱县令头疼的把惊堂木又敲了敲,堂上衙役口呼:“威……武……”
那妇人被威压震慑,不敢再乱叫,跪在地上把头抵住,等着县令发话。
朱县令道:“大胆疯妇,明明不曾看清被告面貌便口口声声指认,竟敢糊弄本官,来人,杖行三十,打的她说实话!”
妇人一听就懵了,待有衙役来拖她,立时哭爹喊娘道:“民妇说的是实话,就是她,她身上的香味旁人没有,民妇自小鼻子就灵,绝不会认错,求大人明察!”
春晓一愣,若不是有纱幕挡住,便要叫朱县令察觉了,要说她自己并不觉自己身上有什么香味,倒是龚炎则曾说过,‘你这是女儿体香,稀罕着呢,少有人有。’
就在春晓思索对策之时,就听朱县令道:“无稽之谈,是不是本官熏了这种香也是凶手了?拉下去,打!”
---题外话---今日6000字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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