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光了这些负伤不起的华军士兵,金子带领另外两个小队的战士也赶了过来,“队长,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金子沉默了一下,听着远方传来的隐隐的枪声,说道:“跟上大场君他们的脚步,去执行深山阁下交付的命令。在行进中,要随时以标准战术阵型前进,遭遇华军狙击的情况下,按照刚才的战斗方式进行。”
“明白。”日军并无二话,按照金子的命令开始移动,这一次他们的行进很顺畅,几分钟的时间内,就赶到了激烈交火的战场;这边打得正在热闹,大场所带的两个小队、目暮的一个中队以及之前和华军接触的不足一个中队的战力,加在一起有将近两个中队的样子,在人数上并不逊于敌军,但战斗的进程却是异乎寻常的缓慢。
这真是邪门,按照两国/军人平均战力,在人数相当的情况下,日军从来都是有着绝对优势的一方,但这一次双方面对面的搏杀,却彻底刷新了日军的三观!对面华军的子弹射击又准又快,往往两三轮齐射,就有十几个鬼子摔倒在血泊中,短时间内还好,拖得久了,不要说消灭敌人,怕是连己方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华军取得优势战果,指挥官却还是满脸怒气:“牛二,我草泥马!”马文顺额头青筋跳起,毫不顾忌的破口大骂着:“你聋了吗?我刚才告诉你,尽可能的不要和鬼子玩硬碰硬的战术,你……,你过来,你跑什么?”
马文顺的一个营在开战之初就打散了编制,他亲自带领几个战士,忠实执行戴小点安排的战术,倒也取得了一些战果,但是随之而来的鬼子的疯狂追击,也让他吃尽了苦头,有两次差一点就给鬼子围住了,好在有其他兄弟部队的人员赶过来,才勉强消灭了敌人。
现在在他身边的有不足一个连的战士,人数少也还罢了,粗略统计一下,竟是分属于6、7不同的部队编制,以马文顺的军衔为最高,而除了一个牛二是他熟悉的之外,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最多也就是有几分面熟,名字却是叫不上来的。
牛二是他营中的一个连长,给他骂的期期艾艾的,想凑上前又有点不敢,猥琐至极的倒霉德行让人发噱:“营长,您别骂我啊,当时的情况,咱们前后都有鬼子,正面的都快冲到眼前了,您让我怎么办?万一给鬼子突破进来,咱们这些新认识的弟兄们不就都危险了吗?”
“放屁!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战斗开始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要利用地形熟悉的优势,和鬼子玩游击战,千万不能让鬼子把咱们围困住,你看看、你看看现在……”马文顺喋喋不休的骂着,身边一个战士提醒道:“马营长,鬼子又要来了。”
石铜锁所在的一营按照韩团长的命令狙击来自后方侧翼的敌人,和马文顺的连队并肩作战,这会儿听他闹得太凶,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别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位兄弟不也是为了更多的杀鬼子吗,何必这么不依不饶的?”
马文顺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儿,“你谁啊?”
“怎么,咱们弟兄并肩作战,和鬼子干了一场,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马文顺懒得和他废话,径直说道:“弟兄们,做好战斗准备,从左翼突围出去,想办法和前面的友军汇合到一起,然后再想下一步的对策。”
石铜锁一愣,急忙说道:“老弟,兄弟我得到的命令是要……”
“你也说是你得到的命令,和我马文顺有什么关系?我这么和你说吧,你乐意跟着我一起行动那就最好;你们不愿意行动,宁愿呆在这个地方,继续和鬼子硬拼,那也是你自己乐意。我管不着你,你也少拿你家长官的话吓唬我!”
石铜锁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是这么个混账脾气,也给他的话顶撞得起了火气,冷笑着说道:“拉倒!我别碍你老弟的路,你也不用管我的死活,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两个人几句话的功夫就吵翻了,彼此谁也不理对方,马文顺立刻命令连队的战士们集合,向前方左翼展开行动;他们的左翼是日军的右翼,正面相捋的是大场带领的两个小队,他们刚刚和金子队长分开,赶到此处战场,真正是立足未稳,马文顺带领的一个连的部队就发起了攻击,双方的士兵在几秒钟的时间就碰撞到了一处,大场急忙呼喝:“战斗、战斗、展开白刃战斗!”
一个鬼子手中的步枪刚刚扬起,还不等他退掉枪膛中的子弹,马文顺手中的驳壳枪就打响了,从他的鼻梁处钻入,停留在后脑处,这个家伙哼了一声,继续保持着拉枪栓的动作,尸体却一头栽倒下去。
“无耻!”大场痛骂一声,匆忙中抽出军刀,手腕一挥,砍倒一个敌人,同时又有三五个华军战士端着明晃晃的刺刀一拥而上,几个人纠缠在了一处。
马文顺的部下打枪相当精准,但拼刺刀的技术却远逊于对方,华军人数数倍于日军,却占不到很大的便宜,“你们这些废物!”马文顺咒骂着,但只限于嘴上,若论拼刺刀,他的水平连普通一兵都比不上,好在手中的驳壳枪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经常的左开一枪、右射一发,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7个日军死在了他的枪口下!
“营长、小心?!”一个战士惊呼一声,马文顺根本没看见敌人,直觉的知道不好,也不管其他,就地一个前滚翻,硬生生的躲开了大场从后面捅来的一刀!
大场恨透了这个开冷枪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