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不远处,左校指着快要攀爬上城墙的黑山将士笑着道:“大帅,壶关攻克就在眼前“。
“不容易啊,幸亏有你的出谋划策,才能有今天这大快人心的场景”,张燕骑在马上看着奋力攻城的士卒很是兴奋。
“还是大帅指挥得当”,左校谦虚道。
转过头,张燕笑眯眯望着躬身的左校:“我的左大军师就不要谦虚了,稍微动点脑子就将张泉耍的团团乱转,丢了壶关不说,上党也要栽在我们的手中”,说着紧紧握住手中的马缰,信心十足豪气万丈。
城墙上的防抗稀疏不堪,全然没有昨日的犀利,可城下的黑山军还是缓慢的无法攻克,看着张燕一阵不爽,对左校说道:“吩咐下面的人抓紧一点,快点攻下来”。
“是!我这就去吩咐“,左校打马就走。
城墙头上,上党军拼死决战,无奈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一整天不间断的攻击,恨不能一刀将敌人砍成两半,可沉重的臂膀举起同样沉重的大刀,落在敌人的身上反而软绵绵的,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热血的汉子带着哭腔,泪水顺着血水渗透在坚硬的城垛上,一闪而没,战斗仍在坚持,上党军的顽强彻底震撼着黑山军,他们从来没遇见过这样士兵,想当年在冀州纵横的时候,不是望风乞降,就是撒丫子跑路,何曾有过这么惨烈的场景。
望着前面左校大呼小叫的催促着士卒加快速度,可壶关还是迟迟攻不下来,张燕越加的烦躁,来回走了几步还是无法静下心,望着城墙上拼死搏杀的那道身影,恨不能生吐活剥,骂道: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死心,那就让我再给你加把火“。
寻了一把砍刀,走到城墙脚下,再次循着云梯爬了上去,这次根本就没碰到上党军卒一丝的抵抗,顺利的就爬上了城墙,城墙上一片混乱,各处厮杀,远远地就见那人脚步虚晃,手中的大砍刀,无意识的乱出砍杀。
石秀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意识了,除了机械的挥舞手中的大刀,脑海中一点思维也没有,一手拄着大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忽然一双靴子停在石秀的面前,努力的抬起头就听来人说道:“怎么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这是要顽抗到底么”?
不知哪来的力气,抽到在手,一个横扫将来人逼了过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成全你“,没想到石秀如此凶悍,命都快没了,还不死不休的,既然如此也别怪我张燕欺负了汝等,高举大刀誓要斩杀石秀,让张泉心痛。
“轰隆隆”,就在此时,感觉大地在隐隐颤动。
张燕举起的刀也放了下来,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快看,主公救我们来了”,一个上党士兵就在绝望的刹那,看到一杆上书“张”字的大旗,在大股骑兵的簇拥下,向着壶关奔来。
“主公来了”,石秀也看到了,从北方一支骑兵携着滚滚扬尘杀将过来,能在上党境内,肆意奔跑除了上党军马还能有谁。
“张泉来了”,张燕也是大吃一惊,寻声望去,北方卷来一股尘烟,张字大旗飘扬在其中,定睛看去还能看到那天追的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武将们赫然就在其中。下意识的,张燕一溜烟就跑下城楼,上党士卒瞬间个个好像用了大治疗术一般,精神抖擞了,顷刻间就把杀上城楼的黑山军杀的鬼哭狼嚎赶了下去。
石秀挥着大刀跑到吊桥绳索面对仍坚守吊桥的将士喊道,“主公来了,快打开城门”,一刀下去,吊桥吱呀呀的坠落下去。
经过一个晚上的急行军,张泉堪堪赶到壶关,壶关城楼上还飘着上党的旗帜,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见石秀命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张泉吩咐:史进跟我来,罗通、杨延昭二人,率军给我踏破黑山军“。
“诺”,
张泉领着史进周仓以及几名亲兵,打马走向城楼,罗通、杨延昭二人则统帅着三千骑士,像一道洪流穿过城门,杀奔城外的黑山军。
左校正组织黑山军继续加大攻城力度,就见城门开启,吊桥落了下来,心里一喜想必是攻上城楼的兄弟砍断了绳索放吊桥下来了吧,高兴着准备欢天喜地接受壶关,就见一股洪流冲了出来,直撞的黑山军四处逃散,“骑兵,哪来的骑兵”?左校大惊失色。
张燕刚跑下云梯抢了一匹战马,就感觉身后传来轰隆隆压迫人心的声音,狠狠抽着战马,希望能快速的逃跑,可是黑山军不知所以还在拼命的往壶关城墙方向奔跑,堵住张燕前进的道路,气的张燕叫苦连天,砍杀了几名黑山卒,还是不解气。
杨延昭与罗通两人,冲过城门,倏地分开抄歼敌,洪流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有些躲避不及的黑山士卒要么被斩杀要么就被铁骑践踏的不成人样。
杨延昭统领的骑兵狂野的收割者黑山军的头颅,一路杀来见前面有一骑亡命奔跑,杨延昭不以为意,只当是黑山军的一个小头目,挥枪就刺了过去,不想来人反应迅速挥枪抵挡,不由加大手中的力气,一枪杀了过去,将此人扫落马下,继续向前方杀去。
张燕死命抽打马匹眼看着就要跑出了人群,就碰上杀奔过来的杨延昭,对方主将不是曾今交过手的任何一人,上党军中卧虎藏龙张燕也没有大意,使出平生气力格挡对方刺过来的长枪,长枪扫来,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根本挡不住,就被撞下马去,只听“咔擦“一声,身上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忍着疼痛,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