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却皱起了眉,说道:“可我还是没发现慕容大嫂在哪里。”
慕容逸雪干咳一声,显然对慕容大嫂这个称呼有些不适应,他微笑道:“这倒也无妨,让谢公子告知我们便是。”
谢安歌脸色骤然变了,失声道:“那铁枷锁没有我的钥匙,是绝不能打开的,你是怎么…”
小叫花笑嘻嘻说道:“无论大锁小锁都难不倒我小叫花。”他用手指着慕容逸雪,又咧嘴一笑:“还有他,我只不过常给他带些烧鸡烤鸭解解馋罢了。”
慕容逸雪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笑道:“我这小兄弟实在对我不错,要不是想见芸熙,有时我还真不想走了。”
谢安歌气的面色发紫,颤抖着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叫花还是笑嘻嘻的说道:“你这人真是个大傻蛋,我已经说过我叫小叫花。”
谢安歌此时就像是一头愤怒的野牛,他只恨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把杭城里的小叫花都杀干净。
李望舒被搀扶着,缓缓走了过来,冷声说道:“谢安歌,你以为已经控制住了江南世家,却不知我早已上书给了谢家家主,不仅归还了其他世家的产业,现在恐怕就连你自己的谢记银楼的实权也被收回了。”
林语柔也轻叹道:“你之前做的错事也总该弥补,只要你放了芸熙,接受我们江南七大世家的惩戒,或许还有一丝补救的机会。”
谢安歌双眼空洞无神,他没想到,自己苦心积虑获得的一切,转眼间已化为乌有。
他伏在地上,只是忍不住想呕吐,他现在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几分先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安歌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好,我跟你们回去。”
李望舒,林语柔都舒心的笑了,没想到他还是有悔改之意。
谁知慕容逸雪突然惊呼道:“小心!”他飞身将李望舒,林语柔二人推开,只瞧见一团银芒闪过,一排碧磷针整齐的钉在地面上,小叫花喊道:“他往后院逃走了!”
慕容逸雪身子掠起,直追谢安歌逃去的方向。
他暗道,这谢安歌实在可恨,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肯悔改。
他心系白芸熙的安危,飞掠在玉皇山庄的高墙之上,只瞧见谢安歌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院墙后的假山,不见了踪影。
慕容逸雪皱了皱眉,减缓了步伐,仔细瞧来,这假山后原来藏有密道,想必芸熙就被他关押在这里,这也难怪为何小叫花苦苦寻找还是未有找到她的下落。
这冗长的密道之下,却是灯火明亮,慕容逸雪缓步前行,就瞧见了一扇门,他推开门后,整个人也怔住。
谢安歌此时就靠在一张虎皮椅上,神态颓然,他手中的刀锋就架在白芸熙美丽的脖颈上,慕容逸雪长叹道:“事已至此,你为何还要为难芸熙。”
幽暗的灯火照在谢安歌狰狞的面容之上,他整个人似乎也变得自暴自弃,突然狂笑起来:“慕容逸雪,我知道你的剑法天下无双,可我敢保证,你的剑刺穿我喉咙的时候,我手中的刀也一样能刺穿她的脖颈。”
慕容逸雪的整颗心像是被揪了起来,他缓缓道:“你放开她,我也保证绝不杀你。”
谢安歌突然阴沉的一笑,冷冷说道:“慕容逸雪,现在是我在跟你谈条件,不是你。”
慕容逸雪凝视着他,一字一顿说道:“好,你说。”
谢安歌凄厉的笑道:“好,你现在就拿起你的剑,刺穿你自己的右臂。”
此言一出,白芸熙的脸色变得煞白,惊呼道:“逸雪哥哥,你不要听他的!他先前就是这样骗了你…”
谢安歌的刀锋逼得更紧,厉声道:“你若是不从,她就得死!”
慕容逸雪突然截断了他的话,说道:“我何时说过不答应了?”他突然左臂反手一剑,鲜血就飞溅出来,白芸熙瞧着他,泪水已喷涌而出,慕容逸雪的面色惨白,勉强笑道:“现在可以放她了么?”
谢安歌嘴角浮起一抹邪笑,淡淡说道:“慕容逸雪,你唯一的弱点就是女人…如今你右臂已废,当然也用不出你那可怕的剑法了…”
他又接着说道:“把你的剑踢过来,我就放了白芸熙。”
慕容逸雪突然大笑起来,就好像天上突然掉下了几个金元宝。
谢安歌的脸色骤然变了,冷冷道:“你笑什么?”
慕容逸雪止住了笑声,淡淡道:“我笑我自己,你这人虽然说话像狗叫一样,但我却不得不听你的。”
谢安歌知道他这是在骂自己,但也不生气,只是淡淡说道:“你虽然右臂已不能用剑,但我还是不放心,所以你不把剑交给我,她还是得死。”
慕容逸雪瞧着手中的龙渊剑,喃喃说道:“可我要怎么把剑交给你呢?你难道就不怕捡剑的时候被我杀掉么?”
谢安歌脸色变了,他知道,绝不能让慕容逸雪走上前来,他即使用左手使剑,也不敢保证他不会一剑刺死自己,这种事他绝不敢赌。
但若是像方才那样让他将剑踢到面前,必须俯下身子去拾起龙渊剑,那手中的力量难免松懈,无疑给了慕容逸雪救下白芸熙的机会。
正在他左思右想苦恼之际,突然有人说道:“我来帮你将慕容逸雪的剑送过去。”这语声轻柔,宛如出谷黄莺,很是熟悉。
慕容逸雪回过身来,就瞧见了苏婉儿。
她还是那样的娇美,缓步走来接过了慕容逸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