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鸣玉,岛主和你说笑呢,今日城门由李头领值守,这人要是无端端没了,外面还不闹成一片?”礼楚上前将剑收起来,又转向陆名渊道,“岛主,里面坐吧。”
陆名渊瞪着眼睛看着僵着一张脸的诸葛鸣玉,甩手道:“还做什么呀,你看看她那副德行,有可能谈到一处吗?”
“这还不是龙生龙,凤生凤,蛤蟆生蛤蟆吗?”诸葛鸣玉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陆名渊觉得实在没有谈下去的准备了,冷笑了一声道:“我在客栈等你,明日这个时候你要是不来找我,我和你这一世的父女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陆名渊丢下这句话便甩手走人了,礼楚忙安抚她道:“岛主也不是真的生你的气,只要你低个头,认个错,没必要这样死磕。”
诸葛鸣玉是他的女儿,自然了解他的性格,也看得出来他这才是玩真的,可是无论怎么样,她都要和李迅在一起,即使没有名分。
“如果我今天回不来,拜托你明日去客栈帮我带一句话。”诸葛鸣玉说着,目光一震,狠狠道,“就说他女儿死了!”
“鸣玉……你这是要去哪?”礼楚见她气冲冲地就往外走,忙拉住她,好言劝道,“你如此冲动,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礼楚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了,因为诸葛鸣玉震惊地看着他道:“你的内力什么时候回来的?”
“假象而已,最近补药吃多了。”礼楚淡淡一笑,松开了手,诸葛鸣玉也没这心思纠结他的内力,转身便往大门的方向奔去。
这次,礼楚没有再拦她。
这些日子,诸葛鸣玉骄纵的大小姐脾气改了不少,看来换个环境还是非常能影响一个人的。
可是今天,她手中的马鞭又急又快,马嘶声声声不断,市集上的人老远看见她就慌张地躲到了一边,她的所有戾气在这个时候都回来了。
“头领,你看!那不是诸葛姑娘吗?”
李迅闻言扭头一眼,果然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马背上如燃烧中的火焰,她驰马到城墙下,离墙不过十步的距离硬生生拉住了马。
马嘶声尖锐冲天,李迅急忙跑下城墙,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一个柔软的身子已经撞进了自己怀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如果我要走了,你会不会不顾一切地来追我?放下这里所有的权利和感情?”诸葛鸣玉抬头看着他。
李迅显得很为难,他是一个孝子,家中老母尚在,怎能远走高飞?皇上大局未定,怎能任性罢官?
诸葛鸣玉悲伤地低下头,吸声道:“你不会的,是不是?”
“鸣玉,你怎么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逼我做任何事情,因为你不希望我和你的感情被其他事情压的喘不过气。”李迅感受着她飞快而又暴戾的心跳,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希望她可以镇定下来。
“我爹来了……他不同意我和在一起,在你和他之前,我只能选择一个。”
李迅沉默了许久,不自觉地搂紧她道:“别跟你爹怄气,天底下没有一个父母会害自己的孩子,如果你愿意,我会陪你一起去见他,求他答应我和你……”
“没有这个可能,我很了解他,他绝没有可能同意,倒是断绝父女关系这种事做的出来。”诸葛鸣玉靠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听他平缓的心跳声,略微平静下来。
“鸣玉,如果将来你有了孩子,你的孩子为了一个男人要和你断绝母女关系,你会如何想?”
诸葛鸣玉心口一震,愤然离身,怒道:“你什么意思?我与父亲撕破脸皮,不惜反目!从礼府冲到这里,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你却和我说这样的话?”
“鸣玉,你现在还小,不明白我的话,但是将来你一定会明白的,如果我现在依着你的意思,反倒是在害你了!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会在后悔和难过中度过,如果不能让你快乐,那我每天和你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李迅见诸葛鸣玉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上前走了两步,却听她厉声道,“也许宋朝宗说的是对的,你不够爱我,所以才会迟迟没有动作!”
李迅神情慌张,可是他进一步诸葛鸣玉却退一步,怎么也不肯让他彭,李迅着急顿步道:“鸣玉,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的各种大道理,我只问你结果,你是要我留在你身边还是去我父亲身边?”诸葛鸣玉目光沉痛地看着他,脸上只剩下一分期望。
李迅有些无奈道:“这件事情,你不要急,我……”
“回答我!我只要结果,别的什么都不想听!”诸葛鸣玉怒视着李迅,见他撇过脸叹了口气,泪水就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好!好!李迅,原来我在你眼里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偶罢了,那我就按你的意思去做!就算他日我嫁为人妇,也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今日就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这西都我至死都不会再回来!”
诸葛鸣玉语气狠厉,表情决绝,她本就是敢爱敢恨之人,一旦钻进了死胡同,那就极难再走出来。
李迅见诸葛鸣玉翻身上马,连忙追了两步,诸葛鸣玉本就憋着一口气,见他还来追自己,更是怒极,挥手便是一马鞭。
“如果你还一分男子担当的话,就不要做这种令人厌恶的事情!”
这是诸葛鸣玉最后留下的话,李迅看着马蹄扬起半人高的灰尘,以及那道瘦弱的背影,心里猛地一痛。
其实他心中早有预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