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温陆察觉到他的气息非常弱,当即皱眉逼问道:“你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你的身体时好时坏?”
“告诉你也无妨……”礼楚将木盒猛地盖上,捧着木盒起身,一阵眩晕之下就往前栽去,刘温陆将将要伸手却见礼楚已经抓着床榻稳住了,只得讪讪地伸手摸着头发。
“徐安想到的一种新疗法,以毒攻毒,想必我以前也和你提过吧?不是什么邪术,以毒物入药的方法早在千年前便有古人尝试,这段时间感觉下来,我觉得非常有帮助。”礼楚越过刘温陆,将门关上,这阴冷的山风吹得他只哆嗦。
刘温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到密室里一整屋的毒物,诧异道:“别人都是以毒制药,怎么你却是直接让毒物咬你呢?需要那么多的毒物吗?”
“你也知道,只要我一句,那愿意为我找药的人是不计其数,既然他们将这些东西送上门来,那我也不好不收,养着也是养着,正好方便徐安拿一些过去入药。”礼楚有些好笑地看着刘温陆,低声道,“直接咬,效果比药丸好,而且更快,我有徐安给的解毒药丸,没事的。”
“这又是中毒又要解毒?”刘温陆极其诧异地看着礼楚,礼楚笑道,“所以我说了,你不懂的,你要是懂了,那么徐安就不是徐安了。”
刘温陆被他塞的无话可说,但目光落在木盒上还是忍不住一颤,礼楚慢慢走到床前坐下,眼皮无力地抬起看着他:“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外面要是有什么事,你看着安排吧。”
“现在不过午时,你就要休息了?”刘温陆吃惊地上前一步,将礼楚点了点头表示确认,又问道,“那川北府军的家人该怎么办?三日,只有短短三日啊。”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交给小飞去做了,不出三日便会有结果。”礼楚说着顿了一顿,补了一句,“倘若明日我没醒,你千万不要来叫我,我想多休息一会,若是我醒了,我自会出来。”
刘温陆诧异极了,可见礼楚当真是一脸倦色,那脸色白的几乎下一秒就要倒下,也就不纠缠了,当下便退出了草屋。
他没想到,礼楚还真是能睡,这一睡直睡到第三天的午时才醒过来,不过再见到他时,他的气色已经大为好转,与正常人无异,脚步也不再漂浮。
“小飞回来了吗?”礼楚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晋远摇头道:“还没有,公子确定他会在今日回来吗?若是有个意外……”
不等晋远说完,也不等礼楚回答,刘温陆着急道:“今日可是三日之限的最后一日啊!军营中谣言已经四起了。”
马嘶声忽然响彻山谷,惊奇无数的飞鸟,礼楚脸上一喜,往前疾走道:“是小飞回来了!”
晋远和刘温陆还不知道礼楚想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带着浓烈的好奇心赶了上去,意外地看到南宫非和子善身后绑着二十来个人。
看服饰大抵是文官,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几个都沉着一张脸,脸色黑的足以和子善胯下的马相媲美。
南宫非跳下马上前道:“本来可以早些到的,只不过这些人娇气的很,走路太慢了,因此耽误了些时辰。”
“无妨,赶上就行。”礼楚心中大喜,见这些人的官服,有几个还是从三品的大官,用这些官员换川北府军的家人只怕不成问题吧?
晋远看到这一幕登时反应过来,大为夸赞道:“公子好计策!果然相信公子是不会有错的!”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过去要人吧!”刘温陆兴冲冲地看着面前这些官员。
几人点了点头,便动身决定去城门,子善却忽然拉住礼楚道:“这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不如趁机攻入西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再等等吧,等池州的人过来再动手吧,我们已经经不过再一次的失败了。”礼楚说着正要上马,子善又叫住他,压低声音道,“这些文官,很多都在附近几个州占了极大的要政,不如到时将这些人直接杀了。”
礼楚紧紧拧眉看着杀气腾腾的子善,略微不满道:“这些文官很多都是有大才之人,就这么斩杀,未免太过可惜,如果要这么做,那从一开始就该杀光整个南唐的官员,又何必等到今日?”
南宫非见他二人低头交语,迟迟不上前,不由提醒道:“准备好了,可以走了!时辰也不早了!”
“好!”抢话回答的却是子善,礼楚吃惊地看着他满面笑意地赶上南宫非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似乎还在低声笑语。
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迅速消除了两人之间的隔阂,实在是令人吃惊啊。
城墙之上的人看到不远处站着一排文官,不由得惊地下巴都要掉了,吴卫忠更是震惊地直接喊话礼楚:“逆贼!你做出这等卑劣的手段,想要干什么?”
“想要换六百余名士兵的家人!”话音未落,“嗖”地一声,冷箭极快地非常城墙,礼楚放下弓箭,继续道,“官员名单就在这纸上,有劳吴将军先去通报一声了!”
吴卫忠拔下冷箭,一张脸气得发青,他万万没想到礼楚所为尽是刷新他的认知,早知如此当初那一箭他便不该手下留情!
李璟尧听到这一消息时也是十分震惊,若是不愿意,那么传出去只会让官员寒心,可若是答应了礼楚这一要求,那么自己手中最后的筹码便没有了。
“好你个宋朝宗!竟然出了这么狠的招数!”李璟尧猛地一拍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