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冷冷的看着牛金星,此时的牛金星五花大绑的跪在武英殿下,微微颤抖。
牛金星早就想过有此今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猛,万万没想到东厂番子如此难缠,就在准备用烟火指引满清杀手干掉曹化淳和宋献策的时候被当场活捉。
牛金星纵然自已再怎么有狡辩的口才,再怎么镇定,但在铁证面前竟然哑口无言了。没想到东厂番子竟然将人证物证都掌握在手,连鸽子也被活捉了,没想到京城的水如此之深。
牛金星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东厂番子还存在京城!牛金星太了解李自成的兵马的能耐了,如此细致的活儿李自成是干不来的,只有只能是东厂番子,没想到曹化淳背后的能力如此巨大,着了这老阉货的道了。
“为何如此待我?我可曾怠慢过你?”李自成背过身冷冰冰的问道,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牛金星竟然成了满夷的密探!汉室的奸贼!以为只不过是打压异已心狠手辣而已,没想到如此丧心病狂!铁证如山啊!
李自成心痛啊,当年学诸葛亮三顾茅庐请牛金星出山,帮天下百姓争一口吃食而起兵,多少风浪都走过来了,今日竟然感觉此人如此陌生,曾经是个铁骨秀才,怎么能如此低贱当满夷的密探!
牛金星想事到如今左右也是个死了,不如死个痛快,抬起头看着李自成的背影回答道:“命而已!”“命?”李自成很纳闷儿。
“我的贤弟啊,你没有真龙天子的命啊!呜呜呜呜….”牛金星说到此个老泪纵横痛哭流涕,李自成更纳闷了,冷冷的说道:“本王从来没有想到要当天下人的皇帝,本王只想尽本份而已,让百姓不饿肚子,有衣穿有饭食,不再争相食子,不再卖儿卖女,不再无牛无房无地,想为百姓干的事太多了,本王也想当皇帝,可天意不许!”
“啊!贤弟,不,闯王你早已知道!”牛金星很吃惊李自成的话,宋献策!宋献策!他也是个大神棍啊!一定是他!都是他坏了我的好事!牛金星怨毒的看着宋献策,真想一口把宋献策生生撕咬生吞!
李自成没有应话,牛金星只能自已说了,悲切道:“在入京城之前,哥哥我,不,罪人牛金星看天色异象,替闯王算了一卦,算了整整一个晚上,不惜折十年寿命,唉,闯王竟然无真龙天子之命啊,如逆天做皇帝一年之内死于非命!”
李自成听到此处火冒三丈,抽出腰中宝剑指着牛金星的头狠狠的说道:“牛金星啊牛金星,既然算出本王无皇帝之命,为何你三番两次的催本王登基!是何居心!为何甘当满夷的奸贼!说!”
牛金星抖抖的说道:“罪人牛金星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卦相显示闯王攻入京城,和明皇龙虎相争,两败俱伤……两败俱伤”牛金星说到这里就结巴的厉害,“说!”李自成已怒不可遏了,牛金星抖抖的说道:“罪人牛金星会全说的,恳请闯王罪人留一个全尸!”“好!本王答应你!”
“龙虎相争,两败俱伤后,便可趁虚而入,取而代之。”牛金星说完已满头大汗,“谁取而代之?!”“罪人牛金星!”李自成听后头晕晕的,由宋献策扶坐椅子上,李自成摇头叹息,做皇帝梦的人不是我一个啊。
宋献策听了心生惊讶,没想到这老牛皮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心,这卦象也出现过,只是自已学艺不精无法说圆,竟然是这个意思,可又想不对呀,那和满夷有鸟的关系,想到此处宋献策问道:“牛金星,为什么投靠满夷族甘当汉奸狗!”
牛金星说出了最大逆不道的话后显得轻松多了,神情木然的回道:“罪人牛金星在军中孤掌难鸣,那满夷答应只要闯王一死,便从中协助罪人牛金星作大顺朝皇帝!与满夷分江而治!”“你好大狗胆!”李自成起身挥剑在牛金星脖子前一扫,一股腥红的血线洒在武英殿的石板上。
牛金星倒地睁大眼睛看着李自成,抽了几下便归西。
京城武英殿外,牛金星的尸体被抬了出去,武英殿外候着李自成集团核心人物,看到牛金星的尸体一片唏嘘声,有人替牛金星喊冤,也有人朝牛金星吐吐沫,也有人恨的咬牙切齿,也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傻了回不过味来,反正各种表象都有。
牛金星投靠满夷这个事儿闹的很大的,一晚上的调兵围攻鸿运货栈厮杀满夷密探,还都是大明人汉人。教训也是惨痛的,让李自成失去了一个得意的幕僚,失去了左膀右臂,天亮后这消息便传开了。
此事儿对李自成集团的享乐派打击很大的,也让抗清派更加坚定了抗清的决心,也让李自成感觉满夷狼子野心,感觉压力山大。通过此事件李自成更清楚的认识到了危机,便收起了当皇帝享乐的心态,接受大明的招安,下决心与大明合作一起抗清。
李自成天亮就下了招集部下开会的通知,李自成擦了擦沾有牛金星血迹的宝剑,一声叹息坐在椅子上,心里五味陈杂,吩咐宋献策道:“好生安葬,告诉其子牛佺,不能和他老子一样糊涂!”
宋献策安慰道:“属下省得,只是牛金星家眷已全部上吊畏罪自杀,他儿子牛佺不知所踪,属下估计怕是躲藏在京城内,找准时机准备去辽东投靠满夷了。”
李自成听了晕菜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脸厌恶发令道:“给我抓!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宋献策说早已安排,已命东厂番子协助孩儿军封城门抓牛佺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