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十分无奈,自己已经卷入到了漩涡之内,此刻想要脱身近乎不可能,既如此那就必须在此湍流中逆流而上,搏的出位,脱离这漩涡,获得自在。
“何人在此祈愿?”一道威严声音响遍了小庙。
底下的老妇人先是惊异无比,随后大喜,连连叩头,又紧忙的道出了来意。
“老妇人是千山里人氏,夫家姓苏,小儿名叫苏星河,前几日开始呕吐鲜血。访遍大夫均说无救,准备身后之事。小儿身体一直健硕,虽是书生,但是强身健体之术兼有修习,断无可能呕吐鲜血,必定是中了什么毒物,或是为奸人所害。听闻长风里钱氏所言,日游神老爷极为灵异,特来求老爷救治。望老爷大发慈悲。救救小儿,救救小儿,老妇人必定结草衔环,终生供奉日游神老爷。”
“台下老妪,本神已经了解你的目的,本神念你救儿心切,特助你一臂之力,本神金身之下有掉落泥土,你用你的衣物装些回家,待到你回到家中,本神自会搭救于他。”苏星河几乎是本能的回答道,他自己也没有注意为什么自己会帮这个老妇人。
妇人听闻此话,以迅雷之势拿起金身下的土屑,好像奇珍异宝般,小心翼翼的裹进了衣物之内,生怕掉到地上一点点。而苏星河也附身到了土屑之中。此时的苏星河已经成为了长风里的地祗,已经不能轻易离开长风里,如若离开,法力锐减,到时保护自己已经成为问题,更别提救人了。所以,必须有人拿着自己金身上的土屑,自己离开法域,才不会导致法力近乎消失,继续拥有地祗的威能。
老妇人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小庙,等到来到了长风里外面,一辆黑色的四角马车停在了村口,老妇人上了车之后,一个黑袍之人驱车离开。附在土屑上的苏星河此时才感觉这事情不简单,一个身着朴素衣物的老妪怎会有钱财雇得此等马车。
马车走了很久,尽管此时的苏星河已经成为地祗,还是对于来时的路记得并不太清了。
“不对,我虽为七品神祗,但是仍然是神祗,即使走再远的路,也会记得住路径,记忆多久只不过是消耗一点点神力的代价,而此时识海内一点记忆信息没有,摆明了是有人把来时的路径进行了封印或者是下了迷阵,我现在的神力还不足以看破,所以才会看不见记不住。既然如此,必定是有大事算计到了我的头上,现如今,开工没有回头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星河很是无奈的感叹道。来到阴司世界,处处受制,一直伸展不开,刚刚复活,又陷入不知道什么陷阱,真的是以后要步步小心。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住了,苏星河散出神念,想要探查一下周围的环境,结果刚刚散发出神念十米却仿似遇见了一层隔膜一般,再也散发不出去了,苏星河努力了几次,尽管刚刚出去一点,神念立马就消失不见,踪迹全无。
老妇人下了马车,赶车的黑袍人脱下了黑色长袍的帽子,一张年轻的脸庞出现在了苏星河的识海之内。老妇人也摇身一变,由朴素的老妇人变为了一身华服的年轻妇人,额头的鲜血也已经消失不见了,双目狭长,目含神威,鼻尖一颗美人痣,更是为这个妇人添加了不少的艳丽。
此时妇人手里仍然拿着用朴素衣物包裹的土屑,而苏星河依然附身在其中。
妇人走进了一片迷雾之中,走走停停。不久,一扇巨大的朱漆门立于妇人跟前,妇人敲了敲,左边的门,只见大门右下侧又开了一个小门。
看见这些,苏星河不得不谨慎了,因为这已经属于机关术中的虚幻造物了,不是简简单单的机关术可以比拟了。而在苏星河是书生之时,就听闻了双门之说了,乃是人道机关术的分支,相当发达的技术,已经不知道威力可以达到多大了。而这个小妇人家中就有这高级的机关术,想来必定是大富大贵之家。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快步走到了妇人跟前。“夫人,您回来了。”
“恩,快快去公子房内,老爷没有发现吧?”
“恩,夫人,老爷现在还未回到家中,家中一切如初,没有任何人起疑。”
、“那就好,二夫人没来过吗?”
“刚刚二夫人来了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放下一个物什,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待我儿出事之后来,这二夫人心思不简单啊。她留下了什么物什?”
这个年轻妇人与管家边走边聊。又说了一些,近些日子的大事。而苏星河也在其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现在天下,三道争雄。这些豪门望族,各路神祗,天下道门,都在厉马秣兵,韬光养晦。尽管如此,大小摩擦也是不间断,豪门望族的嫡子被暗杀,更是屡见不鲜。而天下也是豪强遍地磨刀霍霍,积攒力量,想要在这乱世之中大展拳脚,尤其是现今人道之争已经达到了爆发的边缘,只有紧抓住潮流,才会让自己的神道修为呈现爆发式增长,毕竟神道即使再强也是依托人道而走,而无论是妖魔精怪皆是化为人身才可修炼,全都属于人道之属。而现在的道观全部是神道的祭祀场所,依托神道而存在,但是却有自己的修炼法诀,都是祭拜的高品神祗,或是通灵之物,和现在的天地神主,但是却自命为天下三道之一的仙道,但是都被大能称为伪仙道,而道门之人也以修炼仙道为目标。而真实仙道则是虚无缥缈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