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报应么?
那今日你种下的因,一定会成为日后的果报。
又九年,修行有成的九儿再入红尘,踏遍山川。一身雪衣的九儿,在这座江南小城中,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最后在倚红偎翠的醉红楼中,找上了那正为美人作画、绯衣多情的fēng_liú公子——肖君绯。
丝毫不知此人与自己有何因缘,但肖君绯视线却近乎失礼地凝在九儿身上,手中为歌姬作画的笔,迟迟无法落下。
终了,这位惯会浅酌低吟、风花雪月的fēng_liú公子,却只能笨拙莽撞地拦在九儿身前:“敢问这位公子,嘉名何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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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后来的肖君绯所言,他改头换面隐藏在这江南城中做任务,那翩翩fēng_liú佳公子的形象,可以说在那一刻完全碎成灰烬了。
“……算来这也皆是,美色误人啊。”
睁开眼,所见便是美人侧卧之景,肖君绯不由如此感慨。被九儿清清落落看了一眼,连忙轻咳一声,改了画风,“哎,我今日杀人时遇上一只母的,还说是这江南第一美人,既凶悍,长得还比不上九儿你,且极为不讲道理。我只是实话实说,她却因此动怒,对我喊打喊杀,累得我身受重伤……唔……”
似乎是疼痛难忍,肖君绯喉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又来这招!
若是第一次,九儿或许还要担忧。
“不要装了,你之前昏迷时尚且都不喊疼,如今怎么倒发作起来了?”
肖君绯抿唇浅笑:“之前意识昏迷,不知九儿你在我身边,身边安危不定,自然不喊疼。现在喊疼,则是因为心知会有一个人牵挂于我。”
九儿耳根微红,侧过头:“你对人家姑娘说了什么,竟令她对你下了这么重的手。吾看,不是人家凶悍,而是你这位‘银印红绶一笑君’虚有其表,武功底下,不是人家一合之敌罢。”
“噫!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说她应该改名,不叫江南第一美人,若是脸皮够厚,起码也该改叫江南第一美女。这,不是事实么?”
这时,两人忽然神情一凛,下一刻窗外丝竹声中传来阵阵喧闹,窗户啪的一声被人从外打开,冷风袭来,幽香阵阵,一位绝代佳人缓步其中。
“好一个银印红绶一笑君,躲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你杀了我大姐,我要你偿命!”
“好凶的母老虎!”肖君绯哼了一声,将手从九儿脸上放下来——他方才竟是眼疾手快,将一旁的银红面具戴到了九儿脸上,“你大姐是我杀的,一笑君收银取命,却也不收无偿之命,你若要寻仇,还请先交上买命钱。”顿了顿,他又道,“特别你这种女人,桃花债多,恩怨情深,杀了你便是惹之不尽的麻烦,若是你的买命钱,至少得要翻倍,诚惠黄金一千两。”
“你说什么?”那美人动怒,“你的意思,我这条命只值黄金五百两?”
银印红绶一笑君的价码天下皆知,没有黄金百两,都见不得他一面。自己翻倍只有一千两,这是什么意思?
“是。一笑君杀人只需一笑,银印红绶,货银两清。你的命,我要取十分容易,却麻烦不断,不合算,不合算。”肖君绯一本正经道,“这位……江南第一美女,你大姐都命丧我手,难道你以为自己能比你大姐更厉害?说到底,你只是因为我无视了你的求情,所以恼羞成怒,我看你大姐都死了,你照样穿花戴艳,可见也没有多少哀情,又何苦非要来与我相杀?”
“你、你!你说我担不起第一美人这个称号,我倒要看看,是哪位绝色令你口出狂言!”那女子哆嗦着手气道。
肖君绯一怔,看向一旁安静看大戏的雪衣少年。
女子寻着看去,见得一气度风华的面具人,一身白衣,虽沾染上血迹,却丝毫不减风采。她心中惊疑不定,竟然隐约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这当真是看戏也引火烧身,九儿怒视肖君绯:“一笑君!”
肖君绯哈哈一笑,眨了下眼,算是感谢九儿没有把自己真名暴露出去,道:“你要见他?却不够资格。”说罢,他拉上九儿的手。
两人心意相通,下一刻,九儿施展轻功,抱起肖君绯纵身一跃,两人便离开这醉红楼。女子欲追不及,气恼成怒:“好你个一笑君,我定要付出代价!”
最后,她却无意间在书桌上发现一卷画轴,展开一观,不由屏息,这却是一位极为钟灵俊秀、fēng_liú艳姿令人倾倒的美人。只见一旁题词:
“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人间天上,烂银霞照通彻。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荦,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
“吾友九儿清绝超逸,吾阅遍群芳,可恨不能描其万一。君绯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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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住的地方都被你招来的麻烦弄丢了,现在可怎么办?”
“哈哈,自然是天为被,地为炉,红尘紫陌,吾与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