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不。”夏渺渺揪着她小辫子,你还敢有意见。
“荣幸,荣幸,快别揪了,脑袋都疼了!”
夏妈妈、夏爸爸、夏宇已经跟何木安拘谨的寒暄上了。
何木安问了好,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神态不高傲已经是他做女婿能摆出的最温和的姿态。
夏妈妈也不介意,怎么看女婿怎么满意,她女婿那么有本事,有本事的人哪能天天跟自家三个熊孩子似的看谁都乐呵:“吃饭了吗?这么晚了还过来,坐车累了吧。”
“没吃呢!我想跟妈妈一起吃!”夏尚尚讨趣的帮亲爸解围,爸爸说了,是有好处的。
“快,正好我们也刚吃,一起吃。”
“对,二宇开瓶好酒,我和何安喝一个。”
夏家的餐桌上立即换了一种氛围,乱做的位置因也依次按照夏爸爸、夏妈妈、大女婿和大女儿,这样的位置排开。
桌上胡乱放着的骨头已经被清理干净,饭菜重新摆放了位置,每个人都很讲究的维持着自己的用餐仪态,除了每个人面前的饭菜,稍微远一些的再没有被动过。
夏渺渺扒拉着饭,看着突然很有教养的自家人,看着不断跟何木安敬酒的父亲和老弟,突然有种看电视上豪门大户家吃饭的感觉,诡异又好笑,他弟连中间爱吃的鱼都夹不到,还吃的认认真真,她小妹再没吃过一块排骨,重新上来的都体贴的剃了骨头给了老爸。
夏渺渺看着和乐融融的用餐氛围,其实是装的辛苦的老弟老妹老爸老妈忍不住噗嗤笑了。
所有人顿时看向她,不是她多有意思,是每个人对着何木安找话题很有压力,自家大女儿给个动静,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使劲抓住,赶紧数落,争取把这件事说出花来,熬过整个用餐时间。
夏渺渺很理解大家,任自己成为出头的锥子,随便议论,私下里示意木安放筷子,她爸都累出一身汗了。
何木安也知道自己的属性,放筷子很快。
一顿何木安吃了没两口的饭,在众人终于舒了一口气中终于结束了……
……
夏渺渺擦擦着头发把尚尚从淋浴下拉出来给她擦擦身子:“玩起来没够了,去睡觉。”
“我要跟——”你睡!想想自己亲爹觉得还是算了:“我去找姥姥睡去。”小丫头咚咚咚的跑开了。
夏渺渺穿着睡衣擦着头发出来,看到从客房沐浴出来半靠在窗边看书的何木安叹口气,心里已然有数,他这是见自己没回去不高兴了,拉下脸跟她道歉来了。
夏渺渺怎么也得配合的作一下,要不然不能满足他的七窍玲珑心:“你不是说没时间吗,没时间还来做什么。”眼神不看他,随便抓胡着自己脑袋,语气似乎还带着早上出门时三分不高兴。
何木安见状叹口气,放下书,神色无奈:“早上时我有事。”算是解释。
“哦,有事呀。有事你忙,今天通头的那个小丫头挺热情的,性格也好,我觉得也挺不错。你忙你的,我有她也一样。”
“渺渺——”
“嗯。”看我多好说话。
“……”何木安无言以对。
夏渺渺给他找台阶,傲娇完后来可怜的:“我就是想你陪我说说话吗……难得假期,你又在家,你还忙忙忙……”
何木安很受用,上前揽着自己心爱的老婆含蓄的腻着。何木安也只能含蓄,他不屑于说甜言蜜语,也不是那种对着女人腻腻歪歪的人,在除了房事上,能摸摸的抱抱,已经是他能相处的极限的腻歪方式。
夏渺渺乐乐呵呵的腻在他怀里享受他身上清冷的能安定人心的气息,她也不用何木安说出来,满口的喜欢她、她最好,或怎么讨她欢心,这样就行,挺好的,像老夫老妻一样。
夏渺渺睡觉的时候把何木安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其实这举动没有必要,男人对没出生的孩子感情薄弱是天生的,就是天天摸也不行。但这样温馨。
何木安也没有拿开手,不是多稀罕他未出生的还是,也是因为——温馨。
他们这个年龄,吵架会吵的莫名其妙,和好也和好的莫名其妙。前者不用歇斯底里的开始,后者也无需软言相劝必须低头才能完的霸道,能为一个眼神一粒米冷起来,也能在下一秒因为一个话题自动和好。
对那些是是非非的理论自发不在意也不看重了。
时间堆积的阅历是过眼烟云最好的诠释。
……
夏渺渺心平气和的挽着老公的手走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兴致勃勃的细数着自己上学时最喜欢吃的小摊位,感叹算不上,她还正值女人好年华,有经济实力能自主支配生活,日子最顺遂如意的时候,看什么都乐意再吃一遍。
“花甲粉我从不放花甲的,你记不记得。”
“……”何木安目光柔和,她记得,龙虾、螃蟹全都不剥壳,如果有人喜欢瓷器摔碎的声音,那么夏渺渺就不喜欢筷子接触硬核的摩擦声,否则那么爱吃的她能少吃一口饭,也仅仅是一口。
“你笑什么?”
“……”有吗?你看错了。
“走,买快烤面包去,饿了。”
何木安任渺渺带着他在人群中闲逛,她还给他买了一个骷髅头的戒指,十块钱,看样子她很喜欢。他也无所谓,戴上也不觉得不好,都挺好的,戴什么不是戴。
“你换手表了,不好看,你还是戴黑钻的那个好,戴这种玫瑰金的总觉的很那个……”夏渺渺吃着烤鸡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