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遇到张恪开始,莫燃这好不容易自由的一天就注定不能独自享受了,中午吃过那顿素食大餐之后,下午便在楠山公馆的度过了,这里可不缺玩的,不管是品酒还是品茶,下棋还是打牌,谈今说古还是独自看书,这里都有令人无可挑剔的环境。
莫燃捧着一本京城往事看的投入,尽管柳洋表示乐意为莫燃全方位解读,可莫燃拒绝了,她还是宁愿自己看,柳洋只好悻悻的跟苏文哲去打桌球了。
张恪和秦歌则坐在酒柜前的吧台上,不知道在聊什么。
莫燃看了一半就犯困了,眼皮子不停打架,平时这个时候正是她一天之内宝贵的睡觉时间,她几乎都是倒头就睡的,她坐的地方四面都是书架,隔离出一小片天地,那四个人各做各的,倒是安逸的很。
没坚持多久,莫燃身子一歪,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噗哈哈……”柳洋忍不住笑了,只是及时用手捂住了嘴,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虽然他一直在打球,但也不时注意着莫燃那边的动静,尤其是刚才见她犯困的时候,他更是密切关注着。
见她捧着书,头一点一点的,柔和的灯光下如瀑的银发也跟着一晃一晃的,柳洋觉得好玩,见莫燃终于歪头睡了,放下球杆,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顺手在架子上取下一个薄毯盖在莫燃身上,又轻轻抽出她手里的书,本来还在担心会不会惊醒莫燃,结果莫燃只在抱枕上蹭了蹭就继续睡了。
柳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回去,小声道:“我以为只有我会看书看的睡着呢……”抬头时见张恪正看着她,柳洋干脆也不打球了,晃到吧台那边坐下,自己倒了杯酒,“我说张恪,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莫燃什么来历了?要不是秦歌今天碰到,你打算什么时候说?让哥几个罩着总得给个理由吧。”
“没什么来历,爷爷老家来的。”张恪慢慢道。
他说的平淡,秦歌和柳洋却是一脸怀疑,甚至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秦歌道:“你爷爷老家可是莫家村……张恪,我们都知道莫家村不简单,可家里还什么消息都没有,你这就先搞特殊,该不会是你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苏文哲也走了过来,“你爷爷都离开京城十几年了,不管几个老头子怎么请都请不回来,今年怎么就突然回来了?还有,听我小叔说你爷爷前段时间还亲自吩咐西三省密林驻军帮忙找人,说是就找莫家村的一个人,这事儿也不对啊,你爷爷什么时候亲自过问这种小事了?”
柳洋则道:“张恪你就装吧,既想让哥几个帮忙,又不说实情,有你这么对兄弟的吗?别告诉我一个练气期八层又满身阴气的女孩儿就只是你爷爷老家普普通通的一个老乡而已。”
几人都是沉默,若是莫燃听到这些一定惊讶的无以复加了,原来她那点本想藏着的底细在几人刚刚见面时就暴露了!而且莫燃日夜居住在鬼镇,成天跟一些鬼修打交道,难免带着一股子阴煞之气。
只是莫燃有阴阳笛和藏音四衔环,几乎是百无禁忌的,因此她根本不知道。
张恪看了看莫燃的方向,“那你们就等家里的消息吧,我不能确定。”
三人都是皱眉,秦歌道:“你的意思是你在怀疑?你怀疑莫燃是莫家一直等的那个人?怎么会是一个女孩?”
张恪瞥他一眼,缓缓道:“一年前她还是个人群里一抓一大把的花痴,半年前她变成了一个失忆后风一吹都能倒下的女孩,一个月前从莫家村消失,现在已经是练气期七层。”
闻言,三人的反应可想而知,都是目瞪口呆!苏文哲道:“你的意思说,她只用了一个月就修炼到了练气期七层?!这怎么可能?!”
秦歌道:“要不要查查艳三娘是谁?难道给莫燃用了什么邪门歪道?”
柳洋则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一拍大腿,“我他妈想起来了!我就说莫燃这俩字嚼着怎么这么熟呢?这不是当年给你写了三百份情书的那个花痴吗?别告诉我她们是同一个人!完全不一样的好吗?!”
柳洋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四人虽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异性兄弟,但秦歌二十三岁,正在读大三,又是红遍半边天的大明星,苏文哲二十五岁,已经进了机关单位。
张恪和柳洋才是完全同龄的人,基本上从幼儿园开始,俩人就一直是同班同学,宿舍也是同一间,同进同出,甚至于学校还有盛传俩人总是拒绝表白的女生真实的原因其实是他们俩才是一对的传闻!
所以张恪是见过莫燃的,而且当初他还没少拿三百份情书的事情嘲笑张恪。
见柳洋哭丧着脸不愿意面对现实,张恪只淡定的点了点头,打破了他的幻想,“没错,就是她。”
“天,哪里像了!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好吧?”柳洋捂着头哀嚎,搜刮着脑子里可怜的记忆,努力还原着一年前的莫燃是什么样子的,别说一个唯唯诺诺,一个潇洒自信的气质南辕北辙,就是长相也大不一样了好吧!
就算是因为修炼而变化了容貌,可相由心生,那种随和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连带着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舒服了很多,一年多的时间能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吗?
秦歌和苏文哲听不太懂他们两个的对话,但大致猜到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莫燃,而总结一下就是——莫燃的变化真的是天翻地覆的。
“张恪,你爷爷知道这些吗?”秦歌转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