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相公!”阿音一声怒斥,提剑就要上前,舒格扬起手中的刀横?6??王紫阳颈中,阿音顿时停住了脚步,不知所措的看向李谦,希望他想想办法。
李谦冷静的盯着舒格,沉声说道:“这么说来,前些年数任县令出的问题都是你做的手脚。”
“靖远侯果然不是一般人,可惜还是要步你那几个前任的后尘。”
“你以为,凭你们这些人和几把弓箭,就能制得住我?”
舒格前面忽然降下一个铁栏来,将他与王紫阳等几人隔在所处的洞内。李谦面色一紧,舒格大笑道:“制住你当然有些困难,但你想抓住我救他出去,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我们现在进了后面的洞里,从哪出去你是万万想不到的,要再想见你的妻舅,恐怕就得下辈子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李谦忍住怒气问道。
“你已经看到了我们的秘密,本来只需杀了你就行了,干脆利落,没有后患,但你跟王紫阳的关系太过密切,杀了你怕他不听话,为了让他看到我们的诚意,我可以放了你们,但要你马上离开虔州。”
王紫阳奇道:“你们想抓的人原来是我?是为了索要赎金吗?你有这么大一座金山,还抓我有什么用,我的钱肯定没你的多。”
舒格阴笑一声:“开始知道李谦要来宜安,我们想着跟以前一样处理就行了,只是李谦比我们见过的所有人都狡猾,对付起来很是麻烦。不过,意外的是你居然跟来了,真是天助我也。可惜平日你身边都有那个武功高强的女子跟着,不容易得手,才故意露出破绽让你找到我们的矿洞,只要你进了洞,我就能拿住你,谁知你二人发现后没有进来,而是在附近观察,我就猜测你是想等过年没人时再偷偷来。今天晚上大伙豁出年不过了来这埋伏,果然让我们抓住了,还带了我们的县太爷来,真是一箭双雕。”
“原来我和阿音前几次上山来你都知道,不过我还是不懂,你抓我到底有什么用?”
“紫阳居士可知道我们这座金山是谁探出来的?”
“我哪能知道。”
“王醴。”
“什么?”王紫阳惊了一瞬,与李谦对视一眼,又回头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寻金?”
“哈哈哈,果然聪明。王家东西祖房分营药与茶是人所周知,但也有少数人知道,王家家学驳杂,阴阳五行,医蛊星卦,水文地理,都有所涉,只是王家子弟多数只擅其中一二,像寻金探矿这种本事,上代的王醴,和这辈的王紫阳,都是无出其右的佼者,是不是?”
“怪不得三叔后来不知去向,原来是来到了宜安。”
“听说你们东西二祖房那一次闹的阵仗可不小,王醴被迫逃出,隐姓埋名的过了一阵子,后来被司马大人找到,接着到各处寻矿,最后落脚宜安,只可惜前年就死了。这座矿太小,挖了近十年已经挖的差不多了,若再找不到其他矿,咱们这么多人可就是坐吃山空了。”
王紫阳故作轻松的一笑:“也不是什么难事,有我三叔的交情在,我怎么也会帮帮你们,哪里用得着这样的阵仗来请。你放了他们两人,我跟你去就是。”
舒格冲铁栏外两人问道:“李大人,怎么样?只要你离开宜安,此后再不踏入虔州,我保证紫阳居士毫发无伤。”
李谦正快速思索着各种解救王紫阳的办法,对舒格的建议没有立即回答,阿音却在旁边说道:“不行!”
“阿音!”王紫阳沉下脸来:“你跟鸣挥回京去,我帮他们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回去。”
“那我跟你一起找。”
“你别跟着捣乱,快随鸣挥走。”
舒格说道:“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还没离开虔州,就直接来这给他收尸。”
“我不走,我要跟相公在一起,一定要我走,那不如现在就杀了我。”阿音倔强的说道。
李谦忽然有了主意,也帮着说道:“我答应你,三日内离开虔州,不过伯阳身子娇贵,一向不习惯别人侍奉,让阿音跟着也好,有个人照顾他我也放心些。”
舒格冷笑一声:“李大人拿我们当傻子呢,这丫头功夫那么厉害,让她跟着,岂不是狼入羊群么。”
阿音问道:“那到底要怎样你才会同意?”
“自断右臂,再不能使剑威胁我们,那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王紫阳对舒格斥道:“开什么玩笑,阿音,不要再管我——阿音!”
就在王紫阳回过头想对阿音说什么的时候,阿音已经左手拿剑,狠狠的向右臂砍了下去。李谦与阿音距离三丈多远,又一直紧盯着舒格,看到舒格与王紫阳变了的脸色才猛然看向阿音,再要拦下已然来不及。
阿音的右臂掉落在地上,伤口血流如注。王紫阳脑袋“嗡”的一下,待反应过来后,对舒格怒吼道:“快抬她进来,让你的人给我找药去!”
李谦已经奔到阿音身边扶住她,在舒格的人下来之前低声说了一句话:“正月十五晚上祭鳄台东三十里涟水中有玉。”
阿音虚弱的微微点头,她知道这是李谦让她转达给王紫阳的话。被舒格的人抬进铁栏后的洞内,王紫阳一边点穴止血包扎一边心痛的说道:“你何苦这样!”
阿音如同平日的样子柔柔一笑:“我怎么能放心相公一个人在他们手里呢?”说完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李谦独自出了水帘洞,阿信依然在外面守着,看到他出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