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漾城是如何出名的?
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年江表示这真不知道,若是问问白季柯或是杨徹还有可能问出点什么.
遗憾的是,年江没有传音入密的能力,一时间无法回答.毕竟他连这个声音的主人都无法判断,他只能靠这直觉细细的打量对面的那个人.
没有年江的回答,那人也不恼,只是等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断断续续的道:“天漾城出名的不仅是他的财力,还有这牢房.据说,只要一进来,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武林高手,都无法逃脱.”
年江张了张嘴。
”只可惜,这里只关武林人士.”
“你要不要猜猜,这里一共关了多少侠士?或是光这一层,有多少人是城主的人,多少人是犯人?”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你不用回答我。”
他感受到有十七人,除了他和白季柯杨徹可以肯定,还剩下十四人。年江不可避免顺着对方的话一路想了下去,想到若只有他们是犯人,想到自己还不能探寻到的更深层的地方,一股邪火就源源不断的从心底蔓延开来,以一种缓慢而磨人的姿势燃蚕食着年江的理智,顺着经脉蔓延而上。
在这一瞬间,年江突然恨起了如此无能的自己。
年江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坐着,不知过去了多久,那道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
对面那个摊在地上的身影一直都没有动过,也没有离开过年江的视线半刻。
年江下意识的抓了抓手指中间,手从刚才开始就特别痒,像是长了痱子一样。可是凑到光线之下又什么都看不出来,年江只得安慰自己是对这里环境的敏感,然而这份痒带来的一丝不安被虚虚地掩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手指上的痒退了下去,被他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年江呼出一口气,看来是自己神经过敏了,他的皮肤已经变得坚硬,浑身带毒,就不信还能有什么东西能给他造成过敏。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年江侧耳听了一阵发现有五个人,脚步声杂乱无章,正从上面走下来。
这是新犯人来了?
很快,深色的衣摆出现在了门口,年江一瞥,惊讶的发现这五人居然全都是衙差。
五个人都穿着天漾城衙差的衣服,衣服的正中间还用银色的线绣上了天漾城的标志;他们腰间都挂着一把弩和一把直刀,呼吸声绵长浑厚,想来是大高手,不过脚步有些虚浮,他们真正的活应该是在手上。
年江此时坐姿还算良好,这五人都提着油灯,瞬间这块地方变得耀眼无比,年江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了一下眼睛,等再睁开就看见几人呈一字排开齐齐的站在他前面看着他。
嘛的!年江暗骂一声,都用油灯照着我是几个意思?他一时半刻无法习惯亮光,之前的时间里牢里昏暗无比,现在又亮如白昼。
年江努力适应透过手指缝隙的亮光,嘴里出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对面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年江感觉光芒淡了一些,就放下了手,定睛看去。五人已经走了三个,还剩两个提着灯还在盯着他。
有病!年江皱眉,手一撑就从地上坐了起来。那两个衙差手里的灯晃了晃,其中一个走上前打开了牢门的锁,道:“城主大人召见。”他后退一步,给年江留出了走出来的空间。
年江总感觉这两人一系列的动作有些淡淡的违和感,思索片刻却也得不出结论,只好作罢。他吸了几口气,为接下来城主的召见做出心理准备。
旁边的脚步声重新响起,年江愣了一下,猜测是不是白季柯和杨徹也被带过来,手臂上突然被敲了敲。
“走。”衙差用刀把拍了拍他的手臂,两双眼睛用力的瞪视着他,年江毫不费力的就从他们眼睛里看出强硬和威胁。
思考到若是正常的江湖人士此时应该被药物封住了武功,于是年江并没有反抗,只是顿了一下就跟在衙差身后出去了。
年江一脸的平静,亦步亦趋的被两个衙差夹在中间带着向外面走去,可惜的是一路上年江看见的只有泥土墙壁,他们没有离开地下牢房的范围,只是向别处前进,在地下曲折的隧道中不停前进。
让他奇怪的是,两个衙差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没有上来押着他,似乎有些不符合押犯人。他还记得自己在牢里醒来后脖子和手腕上还有铁链重重捆绑过后的痕迹,ròu_tǐ上留下了一些痕迹,摸上去就能感受到凶器的大体外形。
“到了。”衙差带着他在路上七拐八拐,最终在一间牢房门口停下。年江看着挂在栏杆上的粗大的铁锁,不置可否。
两个衙差像是把什么垃圾丢掉了一样,肩膀控制不住的抖了一样,说完这话后就赶紧离开了。虽然他们极力克制,但这逃不过年江的观察。
在毒医手下求生存,他没有任何玩伴可以交流,有时在外面看一棵树都能看一天,渐渐的养出了对外界的洞察力,尤其是在他专心的观察什么的时候,一般不会出错。
难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他们怕我下药?年江脑子里瞬间就出现了这个念头,随之而来升腾起的就是巨大的恐慌,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不过,这些都是在这里验证了吧。
年江看向牢房,咽了一口口水。他迟疑片刻,抬起脚跨了进去。
这间牢房嵌在石壁之中,这原先就是一个山洞,现在只不过在外面铸了一面极粗的铁栏杆。如果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