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见徐青山似已开始发愁,乃道:“徐大侠,你可是在担心贺小姐的安危?”
徐青山点头,道:“蓉蓉落入铁公子的手里,实在让我担心。”
崔英道:“天机门弟子众多,让天机门弟子去打探,定能探出贺小姐下落。
只听外面一人道:“不用探了,徐兄且看。”徐青山走出屋子,只见夏侯霸端站在外面,而旁边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中年人,这两个中年人身上肮脏不堪,满脸油污,腰间一人别着一根烟杆,却不是当年乘人之危的潘虎、潘彪兄弟是谁?
徐青山乃问夏侯霸,这两人怎么在这里?”
夏侯霸笑着道:“徐兄,你得好好谢谢他们兄弟俩。”这两个人都齐声对着徐青山道:“快谢谢我,快谢谢我。”
徐青山道:“却不知为何要谢他们两人?”
夏侯霸道:“他为你找回了贺蓉蓉,你说你该不该谢谢他们?”
徐青山一听,高兴非常,没来得及谢谢他两人,反道:“蓉蓉在哪里?”
夏侯霸道:“贺姑娘受了惊吓,已在偏室休闲,先不要去打扰。”
徐青山激动道:“好。”又看着潘虎、潘彪兄弟道:“你两人为恶多年,终是做了一件好事,也希望以后做作些这样的事,徐某今天谢谢你俩。”
潘虎、潘彪齐道:“好说,好说。”
徐青山又道:“你两人是如何找到蓉蓉的?”
潘虎道:“你要知道,我两是盗窃的老行家,夏侯大侠昨天就找了我两人,交给了我两这个任务。而要将一个活人带出城,实非容易的事。所以我俩查遍了长安城,找出了一个可疑之人,只因这人穿着华贵,实在不像普通人,但他却在城外最不起眼的小饭馆吃饭,我想必有蹊跷,于是一路跟上这个人,却原来这人住在密道里,我看准了他如何扣的机关,最后偷偷跟了进去,却才发现里面关着一个美貌女子。我二人伏在一隔墙偷看,只见这人便要想非礼这女子。”
徐青山一听此状,已带上了惊恐之色,他实在不敢想铁公子这种人会对贺蓉蓉做什么。”
潘虎接着道:“这人一边扑向这女子,一边说道:“论长相,我胜于徐青山;论武功,我也不输他,你能爱他,为什么不能爱我?他可以为你做的事,我都能做到。”只见这女子扑打着退了很远,开口道:“你要再过来,我马上咬舌自尽,到时候你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这男子唉声叹气之后,就走了出去,我俩又在里面看准了他如何扣动机关。就在他走了之后,将这女子带了出去,因为我两已经看出,这女子必是贺小姐。”
徐青山听潘虎说完,乃知道铁公子猥亵行为没有得逞,乃心下大慰。
一时突道:“我去看公孙兄去。”转身到了公孙红躺着的房里,公孙红和他的姐姐已不见。徐青山恍然大悟,必是他已知道贺蓉蓉来了,才要离去的。
徐青山刚出来,就见一直站着的崔英道:“徐大侠,既已相安无事,崔英就先告辞了。”
徐青山道:“后会有期。”崔英又对着夏侯霸和潘虎、潘彪道:“告辞。”那三人回礼,崔英已转身走去。
徐青山见崔英走远,方才转身,再想起公孙红,又想起常小飞,已呆立在了地上。
许久,夏侯霸走近他,道:“徐兄,去看看贺小姐吧,我想她也醒了。”然后指向了那间偏南的房子,徐青山慢慢走了过去,心情顿时沉重复杂起来。刚一走进这房子,只见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子站着,徐青山乃道:“今天来的那位姑娘呢?”女孩指了指道:“刚醒。你进去吧。”
徐青山一步一步走向里屋,只见床沿上端坐着一位女子,弯眉朱唇,娇美不可形容,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贺蓉蓉。
贺蓉蓉看到徐青山进来,激动地站了起来,道:“你来了。”徐青山听了这三个字,几乎要哭出来,这简短的三个字里,不知道包含了她多少的思念?但她还是微笑着看着他,她的微笑明媚如春风,徐青山的心情又一次因它而变得好了起来。
他慢慢走了过去,道:“我该感谢铁公子呢,还是该恨他?”
贺蓉蓉道:“为何这样说?”
徐青山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此刻也见不到你,所以我是不是该感谢他;但他让你受苦,我又该去恨他。”
她终于不再笑了,竟带一种说不出的辛酸,道:“你知道吗?我其实不止一次在心里恨过你,恨你的无情,恨你的善良,恨你因为公孙红而对我的冷淡。这只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也会伤心,难过。”
徐青山的心沉了下去,他低下了头,已不敢去看她。
她接着道:“但我之所以没有恨你,只是因为我也懂你,你之所以这样,只因为你是徐青山。我只能自认倒霉,因为一旦只要喜欢上徐青山,就得为这付出代价。只因你绝不会去过寻常人的生活。同样,公孙红也是这样的人,我没有恨你,自然也是因为公孙红,我能感受到他的落寞,孤单。我更知道,只有在你这样的人跟前,他才会将心事说出来。”
徐青山眼睛似要模糊,男人最难为情的事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流眼泪,但男人最怕的事是在女人面前流眼泪。
所以他没哭,但他已经开始咳嗽起来,深秋初冬的时候,最是难熬,特别是徐青山。
贺蓉蓉看着他不断地咳嗽,眼睛里露出了不忍与疼惜,但咬了咬牙,道:“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