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南言俊顿时回过脸來狠狠地瞪了郑涵一眼,倒把郑涵闹了个莫名其妙,这位南总的脾气也忒大了吧?自己这样说哪里又不对了?
郑涵不是某些人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是他最后的那句呛到了别人的肺毛:琪安,你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这么体贴入微?你又算这个女人身边的哪根葱?
“靠!”
忽然之间,一股不可抑制的激怒同时充塞在了两个人的心头:南言俊和谢琪安。
他们几乎是很心有灵犀的同时是心里爆出这个最能表达心头恨毒的粗暴不堪字眼。
他们彼此冷冷的对恃了足足有几秒之久。
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快从上到下的都换了行头;南言俊气急败坏的注意到,果不出所料,她连手机都已经换掉了。
怪不得,无论如何也打不通她的电话,连到了最后,他委婉的厚颜无耻的叫到徐晓曼,都沒有打通。
他给她买的衣服呢?鞋子呢?
在西安,他们一起进出了无数家的商场,他一点都不心疼自己花出去的钱,他觉得心痛的是,他给他买了那么多的衣服鞋子,就沒有一样她觉得喜欢的?
他又看向她的手腕,她上衣的长袖却覆盖住了她纤细芙白的手腕,那样细细的一根链子,想來更不会被她看在眼里。
谢家豪是那样一个舍得撒钱的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在西安,哪怕是陪着谢少喝了一杯酒的夜场女,都可以一夜暴富的。
何况她已经这样得谢家豪的欢心了?
她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哈哈,她不过是从谢家豪手里签走了一份加盟合约,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搭上了他,并且立刻就打得火热。
自己的当初是多么的失算,如果时间可以从头再來,他一定不会要谢家豪那个什么破加盟合约,不要给他们制造相遇的机会。
简直就是对他南言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红果果的讽刺有木有啊啊啊啊!
不过短短的几十天,两个月不到,看起來,他在她的记忆里好像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
或者,她压根就沒有顾得上去储存,谢家豪会给她更多,足够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了。
用不着清除,直接覆盖就得了。
看她的眼神,再也沒有了那种见底的清澈,而是充满了一种疏离的敬而远之的甚至有些高傲的戒备。
忽然之间叫南言俊感到痛心疾首,感到切齿痛恨。
他怎么能忘,她扬起小脸笑笑的崇拜的看着他,让他不停的有一种冲动,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她知道他其实已经准备和她有些什么了吗?
他已经悄悄地无法控制的给自己做了最大的心理建设,他反复不停的思考着她,想着怎么才能给她更多。
但是,她却这么快的就投入了另外一个比他更有钱更有实力的男人的怀抱。
有生以來,南言俊第一次尝到了被一个女人狠狠地打击的滋味。
还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她不过是他生平第一次逢场作戏顺手捡來的一个婚前试验品,他一直记得那晚在酒吧,对着她略带生涩的芙白的小脸,妩媚妖艳的肩胛胸线,突然的就有了逢场作戏的兴致。
当然,他也是想不到会再遇见她的。
他更加想不到她的生涩才是骨子里的,她的妩媚妖艳常常只是在瞬间绽放。
就像一个最普通的女子却有着某种最迷人的天赋,这是一种叫人觉得很神奇的感觉。
给人这种感觉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因为接触她的男人总会有一种淘宝的或者抽奖的感觉,这个男人往往会不由自主的陷进一种乐此不倦的寻求里,寻求她每一次的神奇绽放。
这是一种无可比拟的乐趣,并且会逐渐成瘾。
南言俊曾经有一种自信,他以为,不论如何,她都会等着他,哪怕受到一些委屈,她也不会离开,她会一直站在那里,等他去召唤她,等着他的给予,等着他去尽情的激发。
事实却是这样的无情,她比他想象的要薄幸多了,她竟是这样快的就转身而去,不给他留下任何的回旋余地。
她是那样无辜的眼神,而且还带着一种很从容的毫不避讳的坦诚。
她就这样红果果的嘲笑了他,嘲笑了他的妄动凡心。
南言俊真想不顾一切的抓住她依然灿烂若金的头发,恶狠狠的疯狂的质问她到底有沒有底线有沒有羞耻?他在她眼里,到底算是什么?
是啊?他又能算什么?
但是,她竟然这样巧妙的不动声色的利用了他,他竟然不知道,难道自己还是她通往豪门的一块垫脚石?一个阶梯?
她竟敢玩弄他,从一开始,她只是当他是一只美味的鸭子;最后,他还躺在医院的时候,就毫不留情的背叛了他,弃他而去?
就算是安雅他们会对她有些不公平,她也应该看在他们之间的情分上忍耐一些。
难道她就不应该为他做出一些牺牲吗?
她却竟然是这样的迫不及待。
这让他觉得她一定是不可原谅的。
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叫她明白,她不过就是一个翻不了多大浪花的屌丝。
搭上谢家豪又能如何?
惹到他南言俊的女人,他也一样不会轻易的放过。
特别是,让他觉得自己被羞辱到了的女人。
今天,当他看见谢琪安的第一眼,心里全是无法控制的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