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见此悄无声息的直入县衙大堂,门口站着一排负责拦人的衙役毫无所觉。
县衙里面县老爷正皱着眉头和两位中年人说着话,其中一位是四十岁左右的员外,另一位年青一点的则是一副书生打扮。
这两位一位是县城里的大户田家的家主,另一位是张秀才,在县里素有才名,两人都是家里三岁幼儿丢失来此催促曲县令尽快破案。
曲老爷对这两位苦主只能好言相劝:自已已经将所有捕快,线人都派出去了,限定他们三日破案,很快就会有线索的,两位不要着急,耐心等待,马上就有消息了。
没办法,这两位都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凭借几句驯斥和威吓就能打发了的。
可是曲老爷也暗自叫苦,这都三四天了,手下人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苦主的压力实在让他有些扛不住了,曲老爷暗中咬牙切齿的下定决心,如果抓住凶手,非扒他一层皮不可,判他个凌迟处死。
高登进来时正看到这一幕。
他听了听后干脆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也不对县令施礼,直接开口道,“孩子是被妖人所害,帮凶正是七杀帮,就是他们抓走了这些孩子。”
突然出现的高登让三人吃了一惊,他说的话更是先声夺人,把大堂内的三人震的一愣。
片刻之后,曲县令回过神来,“你是何人,你怎么进来的,还口出狂言,你有何证据。”
高登傲然一笑高深莫测的道,“如果县令大人依我所言,我便说,不依我所言,那我转身便走,此事绝不再管。”
说罢一转身,竟然一副要走的样子。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撒野,来人啊,拿下。”说完,门外就有两个衙役冲上来准备拿人。
就在高登准备拿这两人立威之时,一声“且慢”,回头一看,那位秀才模样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我看这位壮士气宇不凡,应该不是妄语戏弄他人之人。不过壮士实在是语出惊人,应该手里还有证据以佐此言吧。”
“哈哈,果然还是读书人知书达礼。那这个就送你了。”说着,将那个金锁扔给了秀才。
张秀才接过一看,“长命百岁”是一个制作精巧,价值不菲的金锁。
忽然对面的田家主颤声道,“将金锁拿来我看,这好象是小儿的保命金锁。”
高登不由一窘,扔错人了。
“这真是小儿的金锁,壮士见过小儿?知道小儿下落?”田家主一时失态,两眼急迫的盯着高登追问道。
高登略一沉默,低声着,“还请节哀,我找到你儿子时,他已为妖人所害。”
“啊。”田家主一声惨呼,一屁股又坐回到椅子上,人已是半瘫不起了。
这时田县令才反应过来,“壮士可曾见到其它小儿,另外妖人在何处,我马上派人捉拿妖人,烦请壮士带路。”
“妖人已被我杀了,只是那里还有数个小儿尚有生机,急需救命,县令如果要救最好还是带上几位大夫比较好。”
“什么,妖人已被壮士所杀,好,我命人随你前去救人。”田县令当机立断。
“我也去,我要亲眼看见我儿尸体。”田家主咬牙切齿的道。
“县令莫急,还有一事。”高登道,“妖人业已伏诛,此去只是救人而已,但是帮凶七杀帮仍在逍遥法外,如果因为救人而走漏了风声,那么被帮凶借机逃走,日后此县可就无安宁之日了。”
“七杀帮?”曲县令沉声道,“前几日他们与另一帮派神鹰帮相斗,死伤多人,我因为其是江湖恩怨内斗并没有伤及无辜所以暂未理会,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勾结妖人。那便容他们不得。”
顿了一顿才又问高登,“不知壮士此言可有证据。”
高登一急,自已手头还真没有七杀帮勾结妖人的直接证据。但是他表情丝毫不变,胸有成竹的说道,“全在妖人那里,县令派人随我一去便知。但需防止七杀帮发觉后逃走。”
“那好,我们双管齐下,我令一班衙役随你去救人,同时我再求驻县的骁骑营派人包围宜昌楼。必不放走一个七杀帮人员。”
“好,我们便分头行动。”高登说完,便带着田员外、张秀才和一班衙役出了县衙,曲县令另行派行通知军队。
高登出了县衙之后有两个衙役上前问道,“壮士,县令大人让我两人去请张医师随你前去,不知道壮士要去哪里,我们请到张医师后与你汇合。”
高登心头一动,他对宜兴县不熟,那处地点说不上来,但是记的附近有两棵大槐树十分醒目,便道,“地名不知,但那里有两棵并排相生的百年老槐树。”
“噢,是槐树街啊,好,我们接到张医师后便去那里与你们汇合。”
等到两位衙役一走,高登便道,“我们一行人同去太过显眼,不如分开行动,半个时辰后在槐树下汇合。”
“好”,田家主首先答应,“我正好叫上家里的几位护院相助。”说完当先离去。
高登只和两个衙役一齐走的,这样一行人三三两两的分开,混在人群中踪迹不显。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全都在槐树街的两棵槐树下汇合,队伍中还多了一位背着药箱的医师。
高登一马当先带着众人又来到那个深深的巷子然后一直走到最后面的僻静院子。
高登神识一扫并无其它异状后便推开院门,走了进去,穿堂过户,直接来到地窖。
“这下面便是幼儿拘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