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将紫菱跟安林儿押入长安城后,便先将他们丢到了大牢里,然后去禀报长安县令茶馆所发生的一切。
大牢里十分阴暗,而且非常潮湿,安林儿一进来就感觉很不舒服。他摇着紫菱的胳膊,说道:“师父,我害怕,我想离开这里。”
紫菱摸了一下他的头,道:“不要害怕,我们根本没有杀人,想来很快就可以出去的。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为师都会陪着你。”
听到紫菱这样说,安林儿才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放下心来。
长安县衙后院,李云飞正在与县令低声细语。只听那县令问道:“那个店小二死的时候真的是在那两个人面前吗?”
李云飞道了声“是”,垂手而立。
县令捋了一下胡子,轻轻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师徒二人一定就是凶手,云飞啊,这次你做的很好,等这件安子破后,本县给你升官加爵!”
说完,竟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试想天下之大,又有谁可以像自己这样破案神速呢?
李云飞一阵头大,他只是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知县,只凭这些虽然可以说紫菱和安林儿有作案的嫌疑,但是却并不能确定啊,试想他们为什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那个小二哥呢?就算真的是他们杀的人,那么作案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所有的这一切都还不得而知,离破案还早着呢,哪有那么简单。
李云飞稍微整理了一下说辞,便道:“大人,小人虽然也怀疑过他们师徒二人,但是后来细细一想,发现此案疑点颇多。”
知县听到这里,轻轻“咦”了一声,道:“什么一点,你且详细道来。”
李云飞道:“大人,据我探查到的消息,那个女的叫紫菱,是净明道兵字辈大弟子,那个小男孩叫安林儿,是这紫菱道姑的亲传弟子。他们二人刚才无忧谷那边过来,本来是要去路过长安,返回净明道的,正好被他们遇到了命案。”
知县一听,这是净明道的人?当今圣上最是想要长生不老,对道家和佛家可谓是礼遇至极,自己这一个弄不好岂不是要丢了饭碗?再一个不好,说不定自己小命就玩完了!
知县大惊道:“云飞啊,你可害苦了我,这净明道连圣上都推崇备至,他们的大弟子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杀一个平民小二,你怎么能把他们直接捉起来呢。”
李云飞道:“大人,虽说我也觉得他们不太可能犯案,但是他们武功高强却让人杀死了店小二,我当时一时冲动就想稍微惩戒一下他们,大人还请恕罪!”
说罢,单膝跪地,向长安县令请罪。
县令苦笑了一声,道:“我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死去的小二鸣不平,但是这也怪不到人家的头上啊,江湖中奇人数不胜数,偷袭人的方法更是千奇百怪,根本让人防不胜防,更何况他们还只是赶路休息。你啊,就是对事情太正义了。”
说罢,便起身去大牢了,他要亲自去把紫菱和安林儿放出来,希望他们不要怪罪自己啊。
紫菱到是没有怪罪之意,她只是说明了情况后,便带着安林儿离开的大牢,准备去城里稍作休息,便动身继续赶路。
这个时候,李云飞说道:“紫菱道长,安少侠,云飞在这里向你们赔罪了!”说完,俯首长长一揖,十分恭敬。
这也难怪,李云飞当初选择当捕快本来就是因为自己的正义感,他对世间所有的不平事都要管上一管,所以他现在也为自己让紫菱和安林儿平白遭受了牢狱之灾而愧疚,尤其是安林儿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紫菱道:“李兄不需多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师徒二人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所以不会怪罪你们,还希望你们早日破获此案,捉住贼人,为死去的小二哥报仇。”
李云飞道:“在下正有此意,所以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需你们师徒帮助才行。”
紫菱道:“什么不情之请?李兄但且说来,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全力相助。”
李云飞道:“我曾经仔细观察过店小二的伤势,发现他是被重物一击毙命,力道精准,所以我怀疑是高手所为。但是这个店小二平日里就是在茶馆里帮助赵大娘做工,没什么不良癖好,也并不曾与人结怨。所以如果是高手所为,那他的动机是什么?”
顿了顿,李云飞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自己他们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所以还请道长帮助云飞,捉住那贼人。”
紫菱俯首一揖,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行走江湖的要义,我们师徒二人一定全力以赴,帮助李兄破获此案。”
知县哈哈大笑道:“难怪净明道在江湖上盛名不下,圣上也对你们推崇备至,你们净明道之人当真是急公好义!”
说罢,又补充道:“那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们三人了,一定要将那所谓的高手捉拿归案,让他知道违法之事,天理不容!”
说罢,县令便自行离开,去处理其它公务了。
安林儿听到自己可以查案子了,刚才的害怕全都一扫而空,内心一阵小雀跃,然后扯着紫菱的长袖道:“师父师父,想要破案我们该怎么做呢?”
紫菱道:“为师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觉得应该先查探一下小二哥的尸体吧。”说罢,又对李云飞道:“李兄,我说的可对?”
李云飞笑了一下,道:“道长说的不错,虽然我已经检查过了,但是我并不是仵作,难免有不足之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