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的身份必然不低,这一点,安潇潇也是有一定的猜测的。
其实,仔细想想,阿贵一直留在府中,的确是有些不妥。
万一他的身分是与朝廷对立的呢?
不过,转念一想,他手上还有一枚专属于皇室暗卫的令牌,这总是做不得假吧?
夜色朦胧中,似乎是透着一股浓郁的杀气。
一黑衣人,全身寒气地站在了江府的屋内,那黑色的斗篷将其完全裹入其中,连眼睛,都看不真切。
“说,当日你们曾拦下了安潇潇,可是她身边的一名护卫,曾拿出了一样东西来恐吓于你,到底是何物?”
“我说了,是侯府的令牌。他是侯府的护卫,手上拿的自然是侯府的令牌了。”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要不要,我先将你的爱妾杀了?”
江昌华的瞳孔瞬间一缩,“英雄饶命呀!你想知道什么,小的定然知无不言。”
“说,到底是何物?”
“小的也没看清,只能看出是一块儿令牌。”
“当真一个字也未看清楚?”
“回大人,真的不曾看清楚,当时他的动作太快,我只是看到了一个大大的令字,其它的,当真不曾看清楚。”
“来人。”
黑衣人一发话,立马有一名属下过来,手上的宣纸展开,露出了里面画得十分清晰地一个令牌的模样。
“仔细看看,可是与此相符?”
江昌华似乎地看了看,表情有些不确定,“呃,好像是差不多。”
黑衣人身上的寒气顿发,阴森森道,“看仔细了。”
江昌华被吓得身子一激灵,他不怕死,可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家被人灭门。
“好像是不太一样,这个地方,不一样。”
江昌华伸手指了一下,那黑衣人顿时双眼一眯,似乎是又流露出了一抹极其失望的神色。
“你确定?”
“大人饶命!小的知道的,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当时那人的身手极快,小的也只是迅速地晃了一眼。其实,过后小的还觉得自己的冤,不过就是被那个小子给诈了一下。他手中的令牌,其实就是再普通不过,只是他的身手极好,而且身上的杀手较浓,所以,小的才会一时被他骇住了。”
黑衣人原本提着他的领子,此时忿然一松,“没用的东西。”
江昌华一得到了自由,便大口地呼吸着,生怕下一秒,此人就再度对自己动手一般。
“大人,请大人饶小的一命吧。小的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黑衣人转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来报,“是官府的人过来了。好像是冲着江府来的。”
黑衣人一怔,“好不容易查到了他的下落,竟然是一场乌龙,着实可恨。”
“主人,咱们现在还是先避一避的好。”
黑衣人转头,目露杀机。
“大人饶命,小的绝对不敢透露大人的只言片语。”
黑衣人略一迟疑的空当,只听外面已经传来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当下不再多留,飞身离去。
而那黑衣人转身后,却并没有瞧见,江昌华原本一直在瑟瑟发抖的身子,突然间便静了下来。
而一直惊恐不止的双眸里,此时,也流露出了几分的狡黠。
缓缓地站起身来,江昌华在自己的脸上一抹,很快,一张人皮面具就此揭下。
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进来,“南使,现在怎么办?”
“将真正的江昌华抬出来吧,然后再将那名小妾和她的奸夫都抬出来。”
“是,南使。”
男子走了几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毫无怜悯之意。
如果不是因为怕江昌华泄露了主子的行踪,他又何必如此费事?
不过,如今倒是好,给了他们一个直捣其老巢的机会。
“闻香鸟可放出去了?”
“南使大人放心,已经放出去了,您座下的两名轻功最好的杀手,已经跟上去了。”
男子冷冷转身,咱们也走吧。
次日,便有消息曝出,说是一直在床上养病的江昌华,突然被杀身亡。
这个消息,原本不足以令安潇潇关注,毕竟不过只是一名从五品的武将,她还不放在眼里。
可问题是,这个江昌华,曾依附于定远侯府,不仅如此,还曾在城门口阻拦自己进城,事后李庭希还曾将其暴揍了一顿,怎么这会儿,说死就死了?
安潇潇意外之余,自然是命人去查个清楚。
但愿此事,莫要再与李庭希扯上了关系才好。
待到七月查渣了之后再来回复,竟然是江昌华的一句小妾与府上的下人勾搭成奸,被江昌华发现之后,竟然在厮打中,遇害。
被小妾的奸夫给杀了,这也绝对是能让京城的百姓们给八卦一阵子的了。
而对于朝廷来说,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堂堂的一名五品武将,连府中的一名下人都能算计得了,好在不曾派他去边关驻守,否则,岂非是酿成了大祸?
江昌华之死,在京城的贵族圈子里,自然是不曾引起任何的动荡。
可是定远侯,却分明有些坐不住了。
“父亲,您深夜召儿子来此,可是有何要事要吩咐?”
“知寒呀,你如今也是侯府的世子了,有些事情,还是当早些让你知道为妙。”
“还请父亲明示。”
冯侯爷在自己的书桌旁边的机关上扭了一下,身后的书柜,便哗地一下子,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