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是能看到自己几根手指的指腹处有些红紫,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安潇潇原本还在发愁,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把这东西送到那个黑心的将军手上去。
没成想,澈公子竟然主动上门了。
看着桌上叠地整整齐齐的衣服,澈公子表示很高兴。
“不错,看来,你果然是头脑聪慧,可圈可点。”
安潇潇哼了一声,没理他。
澈公子将衣服展开后看了看,随后,便将新裳放下,竟然开始宽衣解带了。
“喂,你干嘛?”
“当然是试一试了。”澈公子说地一脸理所当然,“不试试,怎么知道这衣服是不是合身,是不是结实美观呢?”
安潇潇气得真想扑过去咬他一口。
无奈,自己现在处于弱势,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自己到里间儿去换。”
澈公子挑眉,笑看了她一眼,“我以为,潇潇应该是对我的身材也很好奇才对的。”
安潇潇的脸蹭地一下子就红了,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摔门出去了。
澈公子看着被她重重摔上的门板,哑然一笑,随后开始慢条斯理地换衣服了。
“潇潇,我觉得这条腰带似乎是稍宽了一些,你觉得呢?”
安潇潇气得呲了呲牙,“你当初可没说要做腰带。”
“可是我明明白白说地是两身衣裳呀。”
看着澈公子一脸无辜的样子,安潇潇只能将一口怒气吞进去,只是干巴巴地瞪着他。
“罢了,看你做出这两套衣裳来,应该也是极为辛苦了。我也不能失信于你。这样吧,先说一说你父亲如今的情势便好。”
安潇潇的脸色立马转变,原本的那抹怒意,已是消失不见。
“魔凉山,这个地点,我说的没错吧?”
安潇潇强行将心底的震惊压了下去,这还是头一次,真正地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本事。
不是身手,不是权势,而是他广大而可靠的消息来源。
“没错。”
“人人都言靖安侯当年受伤之后,被一渔女所救,为了报答其救命之恩,所以才会将这名渔女带回家中,并且与其成婚生子。我说地可对?”
安潇潇抿了抿唇,看着他一脸淡然的神色,只得微微点头。
“事实上,安夫人绝对是什么身分卑微的渔家女。她出身高贵,纵然是不及皇室公主,可是至少,丝毫不比这所谓的世家名门府上的小姐差。只是当时,安夫人由于种种原因,对自己的身世,只字不提。”
安潇潇的脸色慢慢地凝重了起来。
“成婚之后,安老夫人对这个儿媳是百般挑剔。奈何靖安侯与夫人情深意切,既不肯休妻,也不肯纳妾,便是当初老夫人亲赐的几个美貌丫头,也都直接打发了。这令老夫人对这个儿媳,就更为不满。”
安潇潇隐约还记得,她自小便不得祖母疼爱,当初明明是有好吃的,可是却只肯给安美妍这个二妹妹,却不肯给她分毫。
再后来,自己年纪虽小,可是也能感觉得出来,老夫人对她的厌弃,所以,便极少再去福安堂给她请安,常常陪伴在父亲母亲的身边。
还记得,自己那一年应该是五岁吧,母亲身体不适,却被老夫人打发了人过来,非要请母亲过去陪老夫人到屋外赏菊。
结果,母亲当天晚上,便高热不退。
她还记得,当晚,父亲便去了一趟福安堂,之后一连数日,也不曾去给老夫人请安。
钟离澈说地没错,老夫人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母亲,嫌弃她的出身,总觉得是母亲配不上父亲。
可是她却从未想过,母亲自嫁给了父亲之后,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家族和睦,老夫人何苦又一定要拆散他们呢?
“这些都是人尽皆知之事,你还是说说我不知道的吧。”
澈公子的眼神始终就不曾离开过安潇潇的脸。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姑娘,看起来坚强**,可是实际上,却也有着一颗极为脆弱的心。
提及她的母亲,她的眼神是柔和,怀念的,隐隐地,还带着一抹心疼。
犹记得,他也曾见过安夫人的。
那样随和且温柔的女人,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呢?
那个时候他小,不懂。
现在长大了,也就明白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靖安侯一样,只是单纯地在乎那个人,而不是那个人背后的一切的。
“你如何知道我父亲去了魔凉山?”
澈公子莞尔一笑,“潇潇,现在是我要透露靖安侯的消息给你,你确定还要这样问?”
安潇潇愣了一下,随后哼了一声,将脸别开,“快说。”
澈公子的唇角微勾,眼神里,带了一抹笑意。
“靖安侯带兵打仗是好手,可若是单钝的武功修为,怕是就要差一些了。当然,若是在沙场上,短兵相接,靖安侯的本事,还是无人能敌的。”
安潇潇不语,眼神怔怔地看着前方。
她有多久不曾见过父亲了?
哥哥总说父亲一直惦念着自己,可若是真的放心不下她,为何又不肯回京来看看她呢?
纵然知道应该是母亲那边出了事,可是安潇潇的心里,仍然是有些酸涩的。
“靖安侯被魔凉山的阵法所困,如今已有半月左右,始终不得破解之法门。遣书一封,也只是希望安子轩能助他一臂之力。”
安潇潇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