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院使这话,可是将皇后和贤妃都给牵扯了进来。
若是自己的罪名当真成立,不仅这位院使大人会被判了死刑,连带着皇后和贤妃,都将受到皇上的责难。
所以,王副院使刚刚的话,可以说是一瞬间就得到了皇后和贤妃的怒视。
皇上没说话,看了安潇潇一眼。
“潇潇,你来说。”
安潇潇咳了一下,“皇上,臣女只是想不明白,王太医,以及王副院使二人,哦,对了,还有这几位太医,都不曾给太后请脉,如何就确定,太后是因为用了臣女的方子,所以才会病情加重了呢?”
这句话自然就是关键了!
李庭希低头偷笑了一声。
他就知道,潇潇不可能会吃亏的。
王太医的脸色略有些不好,不过,他身后的王副院使似乎是早有准备。
“皇上,微臣前天便曾单独找过院使大人,言明这样用药,于太后的凤体不妥。然,院使大人认定了安小姐是神医,所以,自然是将微臣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皇上,既然王副院使这么说,那不如请王副院使自己说说,这方子哪里就是虎狼之药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这方子写出来的时候,王副院使还曾连连称妙呢。”
院使站在一侧,不屑地瞄了那位王副院使一眼,“不错,当初你不是还赞安小姐的方子好吗?怎么现在又说这种话?”
王副院使抬头,“当初初一见那方子,确实精妙。可是回府后,臣再三斟酌,又觉不妥,所以才会找到了大人。只是没想到,大人竟然偏信于安小姐,这才导致了太后的凤体加重。”
“一派胡言!”
院使也是被他这话给气懵了。
一时半会儿,竟然也想不出什么更加有力量的话来反驳他了。
安潇潇微微一笑,“皇上,臣女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关心一下太后的凤体才对,您觉得呢?”
皇上的龙颜微凛,很明显,对于目前的状况,有些不太满意了。
“皇上,刚刚院使和几位太医都给太后请了脉,不如,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贤妃倒是没有太急,说话的声音也极为轻柔。
皇上嗯了一声。
院使得到了安潇潇的暗示,立马上前道,“皇上,微臣观太后娘娘的脉象来看,太后并非是因为用药不当而病情加得,反倒是因为中毒,才会导致如今昏迷不醒。”
“什么?”
皇上的面色大变,身子也微微前倾。
“你说地可是真的?”
“回皇上,微臣不敢撒谎,除了微臣,还有其它太医也都请了脉。安小姐也是这个意思。”
院使的话音一落,宋淑妃的面色微变。
不着痕迹地瞄了底下的王太医一眼,脸色微沉。
李庭玉似乎是猜到了今日之事,不同寻常。
抬眸间,也注意到了母妃与王太医之间的神色互动,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潇潇,你说!”
“皇上,太后娘娘的确是中毒了。刚刚臣女斗胆,刺破了太后的指尖,取了几滴血。”
说完,九月将一只玉碗端了出来。
“皇上请看,这血,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取的,自然是作不得假。”
话落,取出一只银针,在那血里浸了一会儿,再取出来,只见那银针的顶端,竟然已成了淡黑色。
众目睽睽,这一点,自然是作不得假。
没有人注意到,宋淑妃的面色微紧,同时,她的身子有些僵硬,两只手在宽大的衣袖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而底下跪着的王太医,他的表现,则是分明就是一脸的惊疑之色。
“潇潇,太后中的是何毒?”
安潇潇微微摇头,“太后中的毒,过于复杂,臣女可以确定,太后中的不是一种毒。先前臣女在内殿,也是通过针炙的方式,暂时帮太后封住了穴道,免得毒再扩散。”
李庭希看了看在那里跪着的几人,眸光冰冷。
“潇潇,那有没有办法帮皇祖母解毒?”
“办法是有,不过,一来是太难,二来,太后的年纪大了,这毒便是解了,只怕,也是再难以康复了。”
院使大人此时也叹了一口气,“皇上,太后娘娘的凤体,原本已是有了明显的好转。奈何被这歹人下了毒,只怕太后再完全恢复的可能性,已经是没有了。”
皇上愣了一下,随后目光再放在了那只玉碗之上。
少倾,皇上的脸色冷然。
“去,立刻派人去查。一定要给朕查明白了。看看太后是如何中的毒!”
“是,皇上。”
李庭希眯了一下眼,“皇上,您先别急。这中毒一事要查,只怕还得要这些太医们协助才行。”
不错,寻常人,哪里懂医药一事?
“刘院使,就由你带人火速配合大总管去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胆大包天,竟然敢给太后下毒!”
“是,皇上。”
安潇潇不急不忙,仍然是一脸淡然地站在那里。
李庭玉的眼神在王太医和王副院使的脸上打着转儿,他知道,皇上已经是信了安潇潇。
这件事情,只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地就了了。
转头看向了淑妃,发现她的面色虽然平静,可是很明显,与平时的状态略有不同。
难道……
李庭玉猛地一下子就打了个激灵,总觉得今日之事,没有这么简单。
“皇上,太后身边这么多人服侍,而且一日请三次平安脉,对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