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安潇潇眯了眯眼睛,“这么看来,你倒是挺了解清流呀!”
白清清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也只有低着头,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
她可是听公子说过的,这位安小姐的身手极佳,凤琪琪那样的人,在她的面前可是根本就什么也不算的。
再看现在少夫人笑的那个样子,怎么就觉得这么阴森森的呢。
“行了,你也不必紧张。清流不在府内,我要做的,就是借着我生气的事情,将钟离府好好地清理一番。你可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回少夫人,奴婢明白了。您放心,奴婢会在夫人面前适当地为您说话的。”
“那就好。这钟离府里头,不安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本来没打算出手的。只是他们欺人太甚,惹毛了我。既然如此,那就别想着再过太平日子了。”
“是,少夫人。”
白清清口头应着,可是心里头的那份不安和畏惧,就更为强烈了。
总觉得,这位少夫人一旦出手,一定不会是轻易就能放过的。
次日,老夫人跟前服侍的一位大丫环,被曝出与府中下人私会被抓。
头天晚上,是打更的老太太发现了,连忙叫了人,将这一对儿给直接绑了关进柴房。
到底是高门府第,这等事情,自然不是会闹得太慌乱了。
直到天明,才有人将此事禀明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直以规矩严苛自居,也因此,更是看着随意的安潇潇不满。
没成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就出了这等事。
任那丫头和小厮不断地叫着屈,可是深更半夜不睡觉,你们一男一女地那小角门儿前说什么悄悄话?
钟离夫人也觉得此事不能不严惩。
各打了二十板子之后,直接就发卖了出去。
当然,这番处置,老太太也是没有二话的。
她原本是想着给那丫头说句话的,可是一看到了安潇潇那明显鄙视的眼神,登时就不满意了。
哪里还顾得上给那个丫头讲情面?
也因为闹了这么一出子,老夫人被气病了。
当然,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是隔了两日,门外又有人跪在了钟离府的门外叫着屈,说是钟离府仗势欺人。
众目睽睽之下,那农家的两口子被人带进了钟离府,只说是要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被带进来的是一对中年的夫妻。
看其穿着打扮,应该就是城外乡下的农户。
钟离老爷一看他夫妻二人哭天抹泪儿的,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就有些不悦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因为什么事情竟然在我钟离府门前号陶不止?今日你们若是真的受了我府上的欺负,我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可是如果是你们故意来闹事的,那就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男人抹了把泪,“钟离老爷,小民可是万万不敢来闹事呀!小民叫葛二根,就住在城外的葛家村。这是我的婆娘,我们十年前得一子,一直是无比疼爱。只是我那儿子前些子生了病,大夫开了药,只是还需要一棵百年人参,所以,我们是倾尽了毕生的积攒,才买下了一株人参。”
葛二根说着,身子是挺得直直的。
“可是没成想,我们还不曾进家门呢,就被你们府上的人抢了去。”
钟离夫人一听,顿时就怔住了,小心地看了老爷一眼,想了想,还是没吭声。
安潇潇低着头,唇角微微勾着,老夫人,但愿这一次,能让你学会了什么叫安分守己!
“你怎知他们是我钟离府的?”
“他们身上穿的就是你们钟离府的衣裳,还有,其中一个还自称是钟离府的老人儿,在府里头,走到哪里,都是要被人尊称一声崔嬷嬷的。”
崔嬷嬷?
钟离老爷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
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那个,不就是崔嬷嬷?
钟离老爷的眸子暗了暗,“来人,去将崔嬷嬷带来。”
再看那里站着的那对夫妻,还在不停地哭着。
女人似乎是有些等不急了,泪汪汪地看着钟离夫人,扑通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夫人,民妇求求您,将那株人参还给我们吧!我们儿子还指着这个救命呢。求求您了,夫人,您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只求您发发慈悲吧!”
钟离夫人一时有些为难,只得让两个丫环将人扶了起来。
“这位嫂子,您先别急。一会儿等事情弄清楚了,如果真的是强抢了您的人参,我们夫人会为您做主的。”
安潇潇也适时地开口。
“正是这个道理,你们先别急着哭。一会儿崔嬷嬷来了,你们也好认一认,看看是不是那个人抢了你的东西。”
说话间,便有人将崔嬷嬷带进来了。
一进大厅,崔嬷嬷只是瞧着了两名农户,却并不曾看清其面目,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给老爷夫人请安,给少夫人请安。”
钟离夫人看了老爷一眼,冷脸道,“崔嬷嬷,你近前些,看看可认识他二人?”
崔嬷嬷一头雾水地上前两步,又转了头,顿时就吓得大惊失色。
这夫妻俩,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就是你!你抢了我们的人参还不够,竟然还敢让人再对我们拳打脚踢,强迫我们不得声张。你这个挨千刀的,你简直就是一个毒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