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越的本意,就是要让乐瑶知难而退。
摄政王愿意为了安潇潇做到如此地步,足以想见他对安潇潇的宠爱。
可是偏偏,对于乐瑶公主这样高傲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种挑战!
自小到大,多少男人围着她打转?
她自认容貌不输安潇潇,且比她年轻几岁,不信那个神一样的男人,会对她无动于衷!
他可以为了安潇潇做到如此地步,那为什么就不能为了自己而做得更好呢?
深情的男人,往往容易令女人羡慕,甚至是倾慕。
就如现在,乐瑶公主未进京时,便听闻了摄政王对安潇潇的宠爱,如今亲眼见到了他本人,俊美无俦,自然也便怦然心动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乐瑶公主打定了主意,自然是不肯轻易地认输的。
行越见她竟然这般执着,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
“当初京城也有不少女子如你这般,可是现在呢?哪一个还敢再去打摄政王的主意?”
乐瑶公主的眼神微闪,“本宫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
行越这次倒是被噎了一下。
的确,乐瑶公主无论是美貌上,还是才情上,都远胜那些名门闺秀。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并不看好。
“摄政王若是真想要找女人,什么样的没有?可是王爷这几年只守着一个安潇潇过,便足以表明了他的决心。”
乐瑶公主略有些不悦,“王兄何必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你执意要试,本王也拦不住。若是事情办砸了,丢的可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的脸面!”
放下这样的重话,行越直接走了。
乐瑶公主的脸色白了白,可是咬紧了牙关,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大渊的皇帝陛下,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可是对于乐瑶公主而言,皇上后宫里的女人太多了。
而且,她若是嫁给皇上,必然是不可能为后的。
皇上如今还年轻,若是将来再立了新后,那自己岂非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而摄政王府,就不一样了。
摄政王府只有一个王妃,若是她嫁进去,总共也才不过两个女人。
再加上她原就是公主之尊,她就不信,即便是一个侧妃的身分,那安潇潇还敢搓磨自己?
这般想着,自然也就越发觉得自己不能进宫了。
这日,她命人备了些礼物,以向安潇潇讨教为名,去了摄政王府。
行越知道的时候,人早已经进了王府了。
行越无奈摇头,“罢了,不碰碰钉子,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
乐瑶公主今日未着公主朝服,只是穿了一件桃色缀蝶的上襦,曳地长裙上绣着蝶戏牡丹的图案。
行走在王府的甬道上,公主的长裙竟然泛着些许的光茫。
那蝶戏牡丹的图案中,竟然是夹着金丝线所绣。
看似很寻常的一套衣裳,这些细节上,便能看出,这位公主于穿戴方面,还是极讲究的。
乐瑶公主被请入花厅小坐,婢女们鱼贯而入,上了精致的瓜果点心。
顺手端起茶盏,刚揭开了茶盖,扑鼻的香气便弥漫开来。
“好茶!”
乐瑶公主出身南蛮皇室,自然也是见识过富贵之人。
可是这摄政王府给她的感觉,却是明显更为雅致。
自进府之后,便观得这府内五步一景,十步一亭,错落有致,又不失清雅自在。
此刻再看这花厅内的布置,虽并富丽堂皇,却绝对是令人耳目一新的。
墙上悬着名人字画,不远处的多宝阁上,件件都是珍品。
不过只是一处花厅,竟然都布置得这般精细,可见,府上的主人家,也是一个极其看重生活细节之人。
乐瑶公主将心头的一些好奇和震惊压下,再三想着,自己可是公主,是公主!
如此反复,才让自己又多了几分的自信。
“不知公主竟然有空来府上坐坐,有失远迎了。”
安潇潇的态度看似很随和,可是明显又透着几分的疏离。
至于所谓的敬意,就更谈不上了。
乐瑶公主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悦,唇角却是微微勾起,“贸然来访,但愿不曾打扰到王妃休息。”
“还好。整日在府里闷着,也是无趣。公主能来,倒是本妃的荣幸了。”
安潇潇自然不会以为她是来找自己闲聊的。
自宫宴过后已有两日,可是有关和亲的对象,皇上却迟迟不曾下旨,可见,她应该是有些急了。
“听闻王妃医术过人,近日本宫身体不适,夜不能安寝,食同嚼蜡,不知,可否请王妃帮忙看一看?”
若是安潇潇的好友或亲朋,如此说了,她自然不会不闻不问。
可是这位乐瑶公主与她并不相熟,却贸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未免有些过了。
而且,身为客人,一上门就让主人家帮她诊脉,这似乎是有些失礼了。
更何况,两人的身份,一个是大渊的亲王妃,一个是即将嫁到大渊的南蛮公主。
安潇潇笑得有几分淡漠,“传言不可尽信。本妃如今还病着呢。若非是因为下人来报说公主的马车就停在门口,本妃也不会出来待客的。”
这话,就是在暗指乐瑶公主不知轻重了。
当日在宫宴上,摄政王就曾明确地表示过,王妃的身体不好,不能饮酒。
可是乐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