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织灯的光亮从头顶倾洒而下,何安安凝望着樊学智,这人眼神漆黑浓重,走得很慢,每迈一步,都带着虔诚的朝圣般的郑重。
樊学智站在距何安安一步之遥的位置,站住了,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暗红色丝绒四方盒子,打盒盖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钻戒,钻石不是很大,样式却很特别,不像是现在流行的款式,钻头四四方方,在灯光下晃出耀眼光芒。
何安安咬着嘴唇,眼睛有些发红,喃喃:“你,你这是。。。。。。”
樊学智脸上挂着激动的笑容,眼底闪烁水光:“媳妇,自打读书那会,我喜欢上你之后,眼里心里就再没装下过别人。你能愿意和我在一块,我一直觉得特别庆幸。”
何安安睫毛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看着眼前帅气极具男人味,此时却臣服般半跪在自己面前,声音颤抖,一字一句诉述着的樊学智,忽然就觉得脑子里像揣了块海绵,吸饱了水,那股子强烈却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涨到喉咙口,鼻子尖,让她鼻头发酸,眼眶泛红,心里澎湃泛滥着极为汹涌的情绪。
樊学智心中悸动,痴想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眼下突然就要实现了,也激动,受不了。
樊学智声音带着哽咽的颤音:“打那时起,我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对你好,只对你好,好好的疼你,爱你,护着你。”
何安安紧咬着嘴唇,眼泪却顺着眼睑一颗两颗,扑簌簌滑落,她伸手快速在脸上擦抹两下。
樊学智赶忙劝阻:“别哭,你别哭啊!”
樊学智深吸一口气,强抑住心头混乱情绪,继续说道:“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觉得遗憾,一直想着,要是能再早些遇到你就好了,那样就能多陪在你身边几年,我最想的就是能一直呆在你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愿意和你分开。”
樊学智伸手在自己眼睛上面压了压,强忍住泪意,举着戒指递到何安安面前,带着哭音,眼球因为强忍着情绪,酸涩,肿胀,他却拼命努力的瞪大眼睛,凝望着何安安:“媳妇,你别哭,别哭啊!!其实我之前都背好了的,我写了可多词了,可是现在都想不起来了,我都背乱了,安安,你别哭啊!你看,你别哭!!”
何安安眼泪跟下雨似的往下落,想哭又有点想笑,咧着嘴,声音抖的像大风中狂颤的树枝:“哎呦,我没想哭,你好讨厌,你老招我!”、
樊学智哄劝:“嗯,我坏,我不好,咱不哭了啊!你听我说!!
樊学智抖着声音努力郑重的问道:“媳妇,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么?”
何安安再也忍不住了,哭出声:“呜呜。。。。。。我愿意。。。。。哎呦,你好讨厌。。。。。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呜呜。”
樊学智笑了两声,也哭了,哽咽着:“媳妇,你把手指伸出来,我给你带上。”
何安安伸手。
樊学智捏住,泪眼模糊看了一眼:“男左女右,你得伸右手。”
何安安也低头看了看:“呜呜。。。。这就是右手。。。。”
樊学智刚松开她的手,听到这话,赶忙又重新抓住,认真分辨了一下:“啊,对,是右手,我看错了。”
樊学智一手捏着戒指一手握住何安安指尖就要往上套。
何安安正哭着呢,低头一瞅,咧嘴笑了:“哎呦,呜呜。。。。带错手指了,不是中指!”
“啊?”樊学智抖着手指,重新确认了一下,认真戴到了无名指上面。
何安安收回手,对着灯光转着手指看了看,噗嗤一声,破涕为笑:“钻石好大好亮呀,多少克的啊?”
樊学智眼泪忍不住滑落,仰头茫然看着何安安:“啊?戒指是我妈结婚那会儿带的,我也不知道多少克。”
何安安一听这话,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又伸手摸了摸自己之前在床上睡觉,压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嘴一扁,又哭了:“呜呜。。。。。。那你至少让我穿的好看一点啊。。。。。。呜呜。。。。。。”
樊学智从地上站起来伸开手臂,将何安安抱在怀里:“媳妇,不管你什么样都好看,在我心里就没人比你更漂亮。
何安安将脸贴在他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满是泪水的脸,在他胸前蹭了蹭,嚎哭两声:“哎呦。。。。。。我好感动。。。。。。我也爱你。。。。。。呜呜。。。。。你好讨厌。。。”
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那时候的滋味儿,就好像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渴望着对方,已经太久了。
何安安泪眼吧嚓从樊学智怀里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问:“咱们是不是得回去了?几点了?家里人一会儿该发现了吧?”
樊学智两只大手捧住何安安的下巴:“没事,他们早就知道。”
“是么?”何安安大脑缺氧,什么都思考不了,她转了转眼睛,挤落一串泪珠。
樊学智粗粝的手指轻轻研磨着何安安的肌肤,目光深情的凝望着她:“安安,你答应嫁给我了,以后就是我媳妇了。”
何安安一听这话,又想要哭,刚扁了扁嘴,就被樊学智低头吻住了。
火烧火燎的滋味夹带着满腔饱胀的激动情绪,燃烧着裹上何安安的嘴唇,她整个人轰得一声,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
樊学智伸出舌头,近乎蛮横粗暴的攻城略地,一条强劲的舌,横扫何安安的口腔,用力